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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公平?那依你看,怎么样才公平?”夏盛卿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夏启轩,眼底全然是嘲讽,“受到牵连就可以将事情撇清楚,荒唐!依你这般说,若是天下大雪,百姓遭殃,当官的无所作为也是受到天灾无辜牵连?”
“这……”夏启轩面色铁青,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半晌才结结巴巴的吐出一句话来,“这怎么能是一回事?”
夏盛卿冷笑一声,狭长的眉眼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的睨着他。夏启轩被他这么注视着,额头上的冷汗都流了下来,他吞了吞口水,还准备说话,就见夏盛卿突然低头嗤笑一声,他心下一抖,不由生出三分退意。
而跪在地上的巫族长老则是从进来时就迷迷糊糊的,此刻见他二人对话,慌乱的心逐渐安稳下来,低着头,搭在身侧的手掌不自觉的收紧,神情变幻。
“你说的倒是不错,只是本王只是撤了他的长老之职,又不曾要他的性命,更不曾打算对巫族下手,如此责罚,轩王觉得重了?”夏盛卿猛然一拍桌子,“轩王怕是忘了,先帝可是早就说过,凡巫族人,没有皇上诏令,不得出南疆,否则就有谋逆论处,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轩王难不成忘记了吗?还是说,你存心要包庇他?”
一番话说的夏启轩霎时白了脸,张口结舌,有心为巫族长老说话,却是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反倒是冷汗直流,最终,只能歉意的看了巫族长老一眼,低下头服软,“臣不敢。”
一旁的林王冷哼一声,“九千岁,就算巫族圣女的确是违抗圣旨,但该如何处置,也该由着圣上裁决,王爷你这般越俎代庖,难不成是想取而代之?”
此言字字诛心,可惜对夏盛卿毫无作用,坐在龙椅上的新帝被他瞟了一眼,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瞪向林王,“林皇叔,你言重了,九千岁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底下的大臣全都是变了脸色,震惊的看着新帝,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林王眉头拧成疙瘩,他原先与新帝说了那么多话,已经撩拨的新帝对夏盛卿不满,他现在怎么会说这样的话?短短几日,夏盛卿就能再度扭转他的心思?
林王藏在袖子里的手掌紧握成拳,面上表情变幻了数次才硬生生的挤出一丝笑来,“是。”
看着他吃瘪,精武侯不由自主的看了眼坐在龙椅上明显精神不济的皇帝,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前几日皇帝对夏盛卿的不满就是他也能感觉的到,这几日就突然再度亲近起来,其中若是没什么猫腻,他说什么都不会相信。
但他现在可谓时与夏盛卿绑在一条船上,夏子衿有那样的心思,对当今皇上下手也无可厚非,左右不会害了皇帝的性命。
精武侯在心底安慰自己一番,就狠下心不去管此事。要说他也是被明圣帝伤透了心,被囚禁在匈奴二十年都不曾投降,回来还要被猜忌,害得黄尘烟只能招赘,若非是遇见沈栎,她的女儿怕是……
夏盛卿看着他神情不断变幻,咳嗽一声,精武侯这才清醒过来,收起自己的思绪。
巫族长老还是依着夏盛卿的意思被收入大牢,若非他顾及夏盛卿的狠辣,他当场就要喊出来,问问他二人既然已经讲好合作为何还要这般羞辱他。
等看守牢房的狱卒一走到前边,影四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立刻扑倒栏杆前,抓着牢门,眼带仇恨的看着他,“你的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他一脸癫狂,若不是有牢门隔着就要扑出来吃了自己的表情,影四厌恶的后退一步,“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只要配合主子,定会没事的,你急什么?若不让你欠夏启轩一个救命之恩,他会那么轻易的相信你?”
“什么意思?”巫族长老拍着牢门的动作停下来,不解的看着他。
“长老只需要记住,这牢里的饭不能吃就对了,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出去了。”影四并没有解释,传达完夏盛卿交代他的话之后就再次消失不见。
林润玉在得知巫族长老被关进天牢后,一下子就从床榻上坐起来,因为动作太过剧烈还咳嗽了一声,黑衣女子立刻上前抚着他的胸口,等着他气息平稳下来,说:“你何必这么着急,他只是被关起来,说不得还会被放出来。”
“就因为如此,我才更加得提前准备,此次是个好机会,一顶不能让他被放出来。”林润玉因为生病而消瘦下来的脸庞掠过狠毒的神情来,一拳捶到床沿上,斩钉截铁的道。
黑衣女子在旁边听的皱眉,“你已经杀了巫族圣女,现在连巫族长老也要杀,若是日后巫族知道了……”
“他们不会知道。”林润玉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只要巫族长老死了,他们就什么都不会知道,到时候,我亲自去一趟巫族。”
左右巫族圣女的信物在他手上,到时候人都死了,自然是由的他说。就算夏启轩知道真相又怎么样?只要他提前一步在巫族那边给夏启轩定了印象,到时候,不论夏启轩说什么,巫族都不会相信的。
“莲儿,你帮帮我。”林润玉扭身看着她,热切的抓着她的手掌。
黑衣女子叹息一声,从腰间取出一个药瓶,看了半天,塞进他手里,“巫族的人擅长蛊毒,只是这迷药是我特别炼制的,巫族长老应当是查不出来的,你只要趁着他昏迷给他添上一刀便是。”
“谢谢你。”林润玉喜不自胜,接过之后,下意识的就要抱她。
黑衣女子抽回自己的手掌,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臂弯,低垂着眉眼站在一旁。林润玉捞了个空,禁不住有些失落,但想到这些日子,都是她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他立刻收起面上的表情,暗道来日方长。
巫族长老全然不知道林润玉设计要害他,但听到影四的警告,他多少知道只怕有人要在他吃的饭菜里下手,好毒死他。
夏盛卿回府的时候,就被馨儿请进夏子衿的屋子,夏子衿刚吐过,精神不济的躺在软榻上,看到他来,刚张嘴又是一阵恶心感,她不由捂住嘴巴,馨儿连忙端起一旁的木桶来递到她嘴边。
“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吐了,可找大夫来看过了?”夏盛卿拍着她的后背,心疼的看着她。
夏子衿接过他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我没事,只是今日的鸡汤油腻了些,这吃完有些恶心……”
夏盛卿立时沉下脸,“这些混账东西,都是怎么办事的,连个东西都煮不好,本王去问问他们。”
“算了,他们又不知我怀孕了,如今知道我怀孕了不过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往日里都拘着他们不让出去,更是早就打了招呼,一个字都不准对外说,厨娘们自是不知道的。”夏子衿拉住他的袖子,摇头劝说。
夏盛卿听她这么说,知道她说的在理,只是心里头还是不舒服的很,哼了两声,折返回来搂着她,“罢了,日后由为夫亲自给你做。”
夏子衿眯着眼笑起来,抬手佯装着推了他两下,“净胡说,哪有男子整日里往厨房里头跑的,没得让人看了笑话。”
“笑话便笑话,为夫还怕他们不成?”夏盛卿点了点她的鼻子,“你且坐着,为夫给你做碗清淡的来给你润润肠胃。”
被人宠着,心里头总归是舒坦的,加上夏盛卿的手艺的确是比皇宫里的御厨都要强,夏子衿嘴馋,这会儿胸口还因为那鸡汤感觉恶心的慌,想了想,还是没拦他。
馨儿在一旁吃吃的笑,“公主,王爷对您真好。”
“就你话多,怎么?难不成真文对你不好吗?”夏子衿看着她头上插着的银簪,“他这个月的月钱可都戴在你头上了,你若是还不觉得好,他怕是要伤心了。”
虽说二人关系已经挑明,但毕竟没有成婚,被夏子衿这么打趣,馨儿跺了跺脚,手掌却是下意识的摸向簪子,又像是烫手似的猛然缩回来,羞红了脸,求饶道:“公主,奴婢错了,您就饶了奴婢这回吧,奴婢下次再也不乱说了。”
“你呀!”夏子衿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去外边守着吧,本公主要歇会儿,若是王爷回来了,你记着叫醒本宫。”
馨儿乖巧的点头,推开门出去。刚关上门,整个人就落到个怀抱中,不等她动,真文已经将脑袋抵在她肩膀上,叹息一声,“馨儿,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有什么好想了,公主吩咐你做的事情你做好了?”幸亏天黑,要不然真文一定能看出她通红的脸颊,被心上人这样直白的表白,她欢喜的不行,只是脸皮薄,要她说想,她委实说不出来,当即就转开话题。
真文知道她的性子,松开她,直勾勾的盯着她,直到馨儿坚持不住故意望向别处,避开他的视线,他才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