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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你若是敢负我,我就离你弃你,再不见你。至于你这条命,我要着也是无用。”夏子衿仰头看着他的眉眼,唇角弯起,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直线,语调极认真。
夏盛卿一下子将她抱住,“你放心,你这辈子都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你们俩背着本世子做什么勾当?光天化日,卿卿我我,有没有考虑过本世子的感受?”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荣遇的脸就这么大喇喇的出现在夏子衿跟前,俊朗的脸上半点儿都看不出来有偷听别人讲话,还出现在别人面前打断她恩爱的羞耻感。
夏盛卿反身,顺势抱紧夏子衿,叫她半个身子都靠在自己怀里,“世子不是有美人相邀,若是世子羡慕,大可以现在就去。”
见他一脸揶揄,荣遇气的磨牙,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讨论下去,扭头看着夏子衿,认真的道:“子衿,本世子以往只是游玩,不曾动心,本世子对你是一心一意,你可要相信本世子。”
“世子当着本王的面,勾搭本王的娘子,未免不好?”夏盛卿揽着夏子衿的肩膀,挑眉看着他,眼底露出三分讥诮。
若是夏子衿刚刚没有同他告白,他说不得还会吃醋或者担忧,有了夏子衿刚刚那番话,他屁股后边的尾巴都翘上天,对于荣遇的挑衅,就变的大方起来。
荣遇早就做好被他揍的打算,见他只是嘲讽自己,垂在袖子里的手掌缓缓松开,夏盛卿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幽幽的叹了口气,突然抬脚踹向他。
荣遇没料到他会突然出脚,躲闪不及,直接被踹到腿,痛的忍不住龇牙咧嘴,仰着头,梗着脖子狠狠瞪了夏盛卿一眼。
夏子衿在一旁掩唇轻笑,“荣世子,你有空与本公主甜言蜜语,还不如想想怎么应付那女子,别忘了,可是你自己去撩拨她的,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你可别不认啊!”
荣遇见她哪壶不开提哪壶,顿时哭丧着一张脸。夏盛卿跟着补上一箭,“你不如就从了她,她口口声声说是怀了你的孩子,到时候若是闹到驸马府,就是败坏了本王府上的名声。”
“你……”荣遇气的七窍生烟,又见夏子衿站在一旁,就这么看着他被欺负,顿觉心酸。
“咳咳……”见他一副承受不住的样子,夏子衿咳嗽两声,“荣世子,你有空考虑这事,还是仔细想想,回头我父皇召你进宫,你该说些什么比较妥当。”
荣遇毕竟不是京城内的皇子,这个时候,理应在蕃地,他今日在大街上与魏莹拉拉扯扯,那么多围观之人,难保不会有朝廷官员,说不得现在这事就传到了明圣帝耳朵里。
以明圣帝那眼底容不得沙子,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的性子,一定会怀疑荣遇居心叵测,叫他进宫询问一番。
提起这一茬,荣遇脸上的神情跟着凝重起来,不等他说话,夏盛卿就嫌弃的看他一眼,“说起来,世子今儿个就不该回来,若是被人瞧见,回禀了皇上,还连累了子衿。”
荣遇立时愧疚的看向夏子衿,张嘴就欲解释。夏盛卿直接打断他的话,“不过,谁叫你帮忙救过子衿和本王,这点儿连累,倒不算什么。”
听着他这十分欠揍的语气,荣遇捏紧袖子里的手掌,恨不得一拳打到他脸上。
夏子衿拉了拉夏盛卿的衣袖,示意他别太过分,适当刺激刺激就成了。荣遇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她身上,瞧她只顾看着夏盛卿,不由低垂下眼眸,眼底闪过三分落寞。
“此事,本世子会处理,就不劳九千岁费心了。”荣遇的语气霎时疏远下来,话落,就直接甩袖离开。
夏子衿不由转过头,同夏盛卿面面相觑,半晌,她才露出个尴尬的笑容来,“盛卿,我们刚刚是不是说的过火了些?”
望着她皱着眉,似是心疼,似是歉疚的样子,夏盛卿抬起手指抹平她紧皱的眉头,微微一笑,“荣遇许是因为那魏莹心情不好,与我们何干?你不要多心了。”
“也罢。”夏子衿点了点头,歪着脑袋俏皮一笑,“免得盛卿你吃醋,到时候这空气里都是一股子酸味,就不好闻了。”
夏盛卿见她调笑自己,不由低着头,深邃的瞳孔幽光闪闪,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双手揽着她的腰肢,让她整个身子贴在自己身上。
夏子衿正笑的开心,就对上他突如其来的认真的目光,一颗心立时小鹿乱撞,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断靠近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炽热的柔软的唇瓣贴在她唇上,很快就从温柔变的狂暴,宛若她是一块极美味的糕点,想要一口吞下又舍不得,细细品尝。
馨儿刚走回来,就看到这一幕,一下子张大嘴巴,满眼震惊,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一只宽大的手掌就盖在她嘴巴里。
与此同时,真文温热的带点儿潮湿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嘘,别出声。”
他顺手将馨儿拽下来蹲着,松开手,兴致勃勃的躲在花丛后看戏。馨儿看着他一手托着瓜子,一手抓着瓜子往嘴巴里送,嘴皮上下翻动,瓜子壳就吐了出来。
馨儿顺着他的动作,目光向下移去,就看到地上一小堆瓜子皮,脸皮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两下,“你这是偷看了多久?”
夏盛卿闭着眼亲着夏子衿,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浅笑,突然摸下腰间挂着的荷包,对着后边一扔,随后将夏子衿打横抱起。
真文还没来得及回答馨儿的问题,脑袋上就挨了一下,他忍不住惨叫一声,就见个深色绣青竹的荷包从他脑袋上掉到地上。
馨儿看着他脑袋上迅速肿起来的大包,禁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叫你在这儿偷看,可不是遭报应了。”
真文见她还嘲笑自己,委屈的低下头,好似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馨儿见他不回嘴,愣了一下,就看到他低着头,一脸颓丧,心中就涌起一阵阵歉意来,想了想,从袖子里取出一瓶伤药来。
“拿去吧,这是公主上次赏赐我的生肌玉肤膏,你涂上,过些时候就消肿了。”馨儿有些肉痛的看着那一小瓶药膏,这药膏珍贵的很,还是夏子衿看重她,才赏了她一盒,夏子衿那儿也没有多少的。
真文生怕她反悔似的,一下子抢过药膏装在自己袖子里,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馨儿,这算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吗?”
“呸!”馨儿见他又想歪,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啐了一口唾沫,“你想的美,只是借你用用,等你这儿消肿了,就得还我。”
原本馨儿是没打算要回来的,现在他这么说,气的她现在就想收回来,什么定情信物,传出去,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馨儿越想越羞,站起身,狠狠跺了两下脚,扭着帕子就跑回去。
真文见她又生气了,不由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满脸无奈。
夏盛卿抱着夏子衿一路进了屋子,腿脚一勾,就将房门关上,抱着她放到床榻上,夏子衿闻着他身上越来越浓烈的气息,一张脸红扑扑的,都不敢睁眼去看他。
“子衿,你的月事可走了?”夏盛卿强忍着心头的欲望,微微喘息。
夏子衿瞧着他这样子还守在自己身边,不曾找婢女泄火,对比前世,心底不由自主的划过暖流,随即轻轻点头。
夏盛卿含着期盼的眼眸瞬间亮了,但还是耐着性子询问,“子衿,你可愿意?”
纵然心底已经坐好了准备,被他这么直接的问出来,夏子衿还是禁不住红了脸颊,抓紧被子,点了点头。
夏盛卿这才倾身覆上,顺手放下两边的帘幔,夏子衿的腰带随之被抽开,宽大的手掌贴在她的锁骨处,细心而又耐心的揭开她的衣衫。
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冷意直接侵袭而来,夏子衿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这点儿细微的动作却是立刻被夏盛卿察觉。
他猩红的眸子里闪过歉疚,喘息着,拉起一旁半叠着的被子给他二人盖上。
桌子上点着的红烛一闪一闪,帘幔层层,屋子里霎时间弥漫起旖旎的气息。
馨儿走到屋门口,刚准备进去,就听到里边传来的细微的轻吟声,叹息声,交织在一起,就这么直接冲进她耳朵里。
当即,她的脸就犹如烧开的沸水一样红了起来,犹豫半晌,直接转身离开。
真文追过来就看到她脸红红,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禁不住好奇,刚准备追上去询问,就见她突然转身,冲到自己跟前,直接拽起他的衣袖。
见她这么主动,真文不由愣住,连思考都忘记了,傻笑着跟在她后头,眼见着走到耳房门口,馨儿就停下脚步,真文禁不住皱了皱眉,“你不请我进去吗?”
他还以为馨儿是要请他进去自己的闺房,馨儿一脚跨进去,白了他一眼,“你想的美!”
话落,不等真文反应过来,“砰”的一声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