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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慬琛看着也不知是真饿还是假饿,但眉头拧着彰显自己不满的女人。须臾,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拥着她朝座位走去,“让人给你备一份粥?”
“好。”
慕槿歌应着,刚才全吐完,大约是胃受了什么刺激,喝粥是最好的。
可当侍应生将粥送上来,本以为没什么太大问题。
但当食物进入嘴里,慕槿歌只觉什么胃口都没,反倒那股恶心的感觉再次有涌上来的趋势。
对面的男人什么不干,就看着她,仿佛在准备着,她但凡在有点什么动静就要立刻送她去医院的架势。
好在,虽没食欲也有些难受,但不至于像先前那样,还可以忍受。
勉强喝了半碗,霍慬琛见她没有再表现出半点难受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
但还是不放心的叮咛,“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慕槿歌自然应是。
两人解决了早餐,直接上楼。
礼物在套房里,霍慬琛请来的化妆师和发型师也早已经等候在外面。
见两人进来,一个个恭敬的唤道:“霍先生,霍太太。”
慕槿歌微笑以对,霍慬琛就没什么表情。
时间紧迫,两人倒也没怎么耽搁了。
进去后,慕槿歌被拉着先去换了挑好的礼服,之后便是化妆做发型。
霍慬琛倒是好解决。
本就天生丽质,也同于女人的那般繁琐,换上西装,烟灰色衬衣配黑色西装,依旧没有系领带,领口微敞,露出性感的胸膛,他双手抄兜过来,看着也已经差不多的妻子,深邃的睿眸看不出多少情绪。
倒是一旁的化妆师与发型师,赞不绝口。
“霍太太真是天生丽质,皮肤好得让人嫉妒,根本不需要上什么妆。”
“对啊。不仅皮肤好,就连发质也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就跟绸缎似的,配着这张精致的脸蛋,做什么发型都合适。”
听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赞美,慕槿歌有些无奈的浅笑。
她很少化妆,更别说做发型。大多都是自己侧编或者直接束起,但今天情况不同,所以也没排斥,但不习惯是肯定的。
但今天出席慕老寿宴,发型妆容都只为尊重。
好在,妆容也只是淡妆,发型为配上礼服而盘起,两颊各留下一缕,微卷,随着走动而荡漾。
霍慬琛过去,仿佛不曾听到众人的夸赞。
或者说他根本无需去听。
他妻子美不美,他难道不知道?
“可以走了?”他凝眸轻吻,有吻落在颊边。
慕槿歌依偎在他怀里,看着他远比自己要随意许多的装扮,略微踟蹰了下问:“今天要不要系一下领带?”
“我过来的时候给你挑了几条。”
实在是长辈寿宴,正式庄重一些为好。
慕槿歌从未见他系过领带,出席会议或者酒会他大多更注重自己的感受,那样的场合旁人也不敢或不能对他说些什么。
但今天那时慕家老爷子的寿辰,将事情尽量做得完美也能少些麻烦不是。
听到她的提议,霍慬琛却是下意识的露出了排斥的眼神。
慕槿歌因为人还有些不舒服,恰好人有些不舒服,目光轻闪,却是避开了。
没有得到回应,慕槿歌这才抬头看向他,“平日里这样倒没什么,但我觉得长辈的寿宴还是正式一些的比较好。”
她不会勉强他,但会说自己的感受,当然更多的也是征询他的意见。
霍慬琛如何不知她心底的想法。
此番前往慕宅,必定不安宁。
她是希望少留些话柄让揪着不放,也能让他少些麻烦。
她好像很忌惮慕家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霍慬琛过去替她拿过手包,这才拥着她出去,化妆师与发型师早在之前在霍慬琛的示意下离开。
两人来到酒店外,有泊车小弟立刻过来,并递给霍慬琛一把车钥匙。
两人上了车,霍慬琛替她系好安全带这才说道:“如果真要找我麻烦,系不系领带都没区别。”
慕槿歌垂着的双眸豁然抬起,对上他淡然沉静的目光,须臾却是率先软了下来。
整个人没什么精神的靠着椅背,因为化了淡妆,也看不出脸色的苍白,一双莹润的眸静静的凝视着他。
有些事情她也不是不明白,实在是从慕泽楷那里了解到的微末都让她如此不放心,真当事情发生后,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再则他们如今需要处理的事情也太多了。他再厉害也只是个人,一个两个还好,但三个四个的怕也会应付不过来。
不过,也正如他所言,如果慕家执意要怪罪,一个领带算什么。
想着,想着……
算了,还是什么都不要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而且慕家也不敢轻易对我做什么。现在帝皇与林跃的合作正在关键时刻,帝皇出事,林跃资金链跟不上来的话,影响最大的也只会是慕家。”
慕家这些年发展远超过去几十年,让本该齐平的齐家都如此忌惮,林跃在背后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慕家是第一个最不愿林跃出事的。
她倒是忽略了这一点。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慕槿歌本想要阖上的眼睛被用力睁开,她侧眸看向他雅致的侧颜,“你老实说,这次让我负责帝皇与林跃的合作是不是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
对外,这个项目是林跃今年重中之重的项目,如果这个时候慕家为难她,怕是也要鼓励她会不会在这个上面动手脚,来个一拍两散,同归于尽呢?
他了解自己,慕家人可不了解。
霍慬琛俊眉一扬,“你把你老公想的太料事如神了。”
这怕不叫料事如神,而是未雨绸缪。
他早在自己回来之后,就开始计划接下来所有的事情了吧。
提及两家合作,慕槿歌接手还没多长时间,自然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一路无事索性就跟他聊了起来。
怎么说?
他真是天生为金融而生,字字珠玑,每一处都看得通透,甚至于两家合作,他让帝皇承受最低风险,却占据了最大化的利益。
也难怪他这般有恃无恐,两家合作,如若中途出事,或许帝皇所受损失都要远小于林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