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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语在第二天还是被送进了和雅。
就如楚岽莲所言,越早治疗对母亲恢复越有帮助。
和雅这方面也许不如圣安,但到底也是要比芙蓉园要好,再加上和雅是楚岽莲的地盘又有霍慬琛安排的人二十四小时保护,莫有天就算知道母亲在那里想必也没那么容易将母亲带走了。
起码不会在不惊动自己的前提下将母亲带走。
安顿后慕语,慕槿歌随同霍慬琛一同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里面昨天去芙蓉园的六名医生都在,就慕语的病情已在昨晚做了一系列的计划,而刚才做完检查又结合实际病情做了修改,看到二人进来,楚岽莲示意为首的医生将是治疗办法说给他们听。
“依照病人的病情来看……”医生娓娓道来,有许多专业术语慕槿歌都听明白,是以整个过程中都没有打断过医生的话,直到最后结束医生询问道:“霍太太如果有什么意见或者要求现在都可以告诉我们。”
慕槿歌点头而摇头,“你们的办法很好。我没什么意见。”一切都以母亲为出发点,再说有楚岽莲和霍慬琛这些人自然也不敢敷衍,对这一切的安排她自然是满意的。
既然她没有意见,医生们也不多做停留,跟楚岽莲和霍慬琛示意后纷纷离开。
慕槿歌也跟着起身,“我过去看看妈妈。”
霍慬琛点头。
慕语接连变换环境,又是这样的病情,就算这里是医院,不放心也实属自然。
霍慬琛不阻止,知她忧心。
见慕槿歌离开,楚岽莲这才在他身侧站定,俊眉轻拧,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无心过多窥探他人秘密,只是直觉这事如若牵扯到了圣安幕后老板,自然不会简单。
如若不简单,也许多知道一些是好的。
多年兄弟,自知他是想要帮忙,既然需要他帮忙去查圣安幕后老板跟莫有天的关系,有些事情也不能隐瞒。
“槿歌还有一个名字叫莫念往。”霍慬琛低哑开口,提起妻子身世,清冷的面容染上阴冷。
有关莫念往与莫有天的资料很少,郝助理不过半天的事情便已经查看完毕。
不是他办事不力,过去,莫念往在莫家几乎都是不存在的。几乎没有什么接触,唯有莫有天每月必定会去探望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身边有一孩子……
这女人是慕语,这孩子就是莫念往!
后来,有人拍到莫有天私会女子,一度传出出轨绯闻,女子更是被推上风口浪尖,再不久,莫氏陷入危机,而慕语亦在不久之后突然疯癫,自此被送入精神病院,而莫有天依旧每月一次过去,风雨无阻。
所以,知道她是莫有天私生女的事情海城几乎鲜少有人知道。
因此,楚岽莲最初并未反应过来,是在想到调查莫有天,牵扯慕语之后,恍然惊讶道:“槿歌是莫有天的女儿!”
是惊讶更是匪夷所思。
除了再次之前跟莫家他们并无什么往来之外,莫有天的风评在海城还算不错。
如若莫家兄弟争夺家产之事,算是清白。
就连当初传出莫有天出轨,也在不久之后被澄清是照顾亡友遗孤,只因其情况特殊……
后来慕语患有精神病一事被媒体知晓,更是验证了其“情况特殊”之称。为此,莫有天还一度被海城评为最具情义好兄弟。
行内人看门道,行外人看热闹。对于吃瓜群众来说,这些是否实属其实并未有多少人会去求证,他们要的也不过是一份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当初有媒体报道说莫有天出轨,那是确有其事。”楚岽莲感叹。
霍慬琛不答。是不想答更是不愿答。
那样的人,不配让他的妻子背负私生女的名声。
槿歌说的不多,但他可以确定,当初慕语跟莫有天之间必定也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槿歌的母亲就是……慕语!”楚岽莲实在不想太过表现得像是吃瓜群众,奈何事情着实让人意外。
不过,这也可以说明,为何槿歌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才能。
他曾听爷爷用“旷世奇才”形容过慕语。
是以,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
“难怪,难怪……”不待霍慬琛回答,楚岽莲又一连说了多个难怪,不是鄙夷而是赞赏,那是最慧者的赞赏。
“最初你告诉我她进入圣安,后她圣安失踪一日,我让郝助理去查,却用了四天的时间。”霍慬琛言语深深,清冷眉目凛光闪现。
“所以你怀疑莫有天跟圣安幕后老板有关?”楚岽莲手指轻敲椅背,凝眸沉思。
在海城,只是在一间医院查探一个病人就让他用了四天时间,可莫有天却轻而易举的将人带走……
是有关系还是真的不过是运气?
运气,可惜他向来不怎么相信运气一说。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尽快调查清楚。”说到这,楚岽莲停了下,然后一脸凝重道:“既然对方有心阻拦,那无论莫有天跟圣安是否有关系,伯母最好还是不要回去了。”
这一点霍慬琛自然知晓。
对方明知是他却还故意阻拦,说明什么?
要么对方怕死,要么对方不会死!
无论是哪一种,将慕语送回去都只是羊入虎口,这样的事情霍慬琛自然不会做。
只是昨天不说,无非是不想让慕槿歌太过担心。
对慕语的治疗来说,圣安好过和雅,慕槿歌想要给母亲最好的治疗,而且在那里她确实有了好转,所以他不愿摧毁妻子最后一丝希望。
“和雅精神科虽不如圣安,但近段时间你多费心,我已经命人去请世界权威,如若对方答应,就算在和雅也不必圣安差。”
事情才办,不知结果,霍慬琛因此并未对慕槿歌提及。如果结果如意还能让人心生欢喜,可如若不尽人意呢?
他的妻子已经经历过太多人生绝望痛苦,如若可以,他可以减少一分他便替她减少一分。
楚岽莲斜靠办公桌,屁股半坐,双手环胸,眸光更是意味深长,抿了抿唇,问:“老三,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你如此用心的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