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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不过二十来岁,却有十八年是空白的。
霍慬琛薄削的唇轻扬,有些阴沉的笑了笑,“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阻拦吗?”
郝助理犹豫了下,然后摇头。
果然,这刚一摇头他家总裁看着他的眼神又变得嫌弃了。
怪我咯!
人家好像专业的,他一业余的,能查到这么多,他都觉得很厉害了。
当然,这话是万万不能当着总裁的面说的。
“你朝莫家这条线试一下,如果再查不到什么……”霍慬琛沉吟了下,“找戚老大。”
郝助理诧异的长大着嘴,怀疑的反问,“找戚老大?”
霍慬琛觉得他好像真的要换特助了。
这不仅事办不好,还耳朵不好使。
郝助理一看自家boss那眯起的危险目光,立刻有了危机感的应承,“我知道了。”
“三少,你为什么不找莫有天或者老爷子问一下呢?”郝助理想到了什么,打了下方向盘,然后问道,“莫有天是小夫人的父亲,对她的事情应该知道吧。还有老爷子……当初不就是他把小夫人带到您面前的吗?”
莫有天!
霍慬琛嗤笑一声。
莫有天就是只老狐狸,上次见面分明想知道他跟槿歌的关系却只字未提,只是旁敲侧击,而他也试探了几句,老狐狸嘴倒是挺紧,只是说两人父女关系,再其他什么也没透露。
槿歌之前有透露,她跟莫家的关系并不好,而且之前明面上查不到她跟莫家的关系,她又不姓莫,可见她的身份比较敏感。
莫有天对外从来都只承认只有一个女儿。
所以,他去问肯定什么都问不出来。
至于爷爷……
他更不作打算,如果爷爷要告诉自己什么根本不用等到他去问。
既然一开始没说,那之后他问也没用。
目前只能自己让人明面上查,实在不行让戚老大在暗里查查。
不过——
霍慬琛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小妻子,身份远比他之前所想的还要神秘。
“总裁,到了。”
郝助理打断他的沉思,芙蓉园的俩盏射灯将整个院落照得亮如白昼,屋内隐有灯光射出。
她应该是回来了,不然爷爷也会给他打电话。
脑子里不由又想起那天她说的话……
不惜算计他的要离婚,慕槿歌到底在害怕什么?
“总裁,到了”见自家boss只是盯着紧闭的家门就是不动,郝助理忍不住又提醒了句。
霍慬琛闻言,又冲他刮去一眼,后者立刻闭嘴。
内心却是郁卒的。
您这心情不好我跟着加了好几天的班,这会您都到家了还不能放我回去好好睡个觉!
做老板这么黑心,是很要不得的。
当然,这话他还是没敢说出来。
不过,车门倒是在这会突然被打开了。
看着自家boss下车,郝助理都不好意思表现得太过欣喜,他终于可以回家了。
“明天早上过来接我。”临关上车门前,霍慬琛吩咐。
“是。”郝助理立刻应道,然后车一个漂亮的倒车甩尾,眨眼消失在了霍慬琛的面前,速度之快,技术之高超。好像就怕他下一秒会反悔一样。
霍慬琛双手抄进裤兜,看着车消失的方向,危险的眯了眯眼。
看来——他真的要再找个助理!
……
晚上十点,慕槿歌端着水杯从厨房出来,当看到那站在玄关处弯腰换鞋的男人时,立刻停在了原地。
似有感应一般,正在换鞋的霍慬琛突然抬头,恰好对上她看过来的眼神。
一个犹豫、复杂;一个冷漠、淡然。
片刻,霍慬琛又低下头,继续换鞋。
慕槿歌实在他换第二只拖鞋的时候才回过神,端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你回来了。”
慕槿歌有些局促的站在那,可霍慬琛像是没听到一样,换好了鞋直接来到沙发上坐下。
他好像很累,过去坐下就半靠着然后闭上了眼,然后一只手太搭在了眼睛上挡住了刺目的光。
慕槿歌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本还打算继续写会论文,可他坐的位置正好是自己之前写论文堆着资料的地方。
还有一本资料被他的臀部压住了一半。
慕槿歌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最终微不可闻的叹了声,放轻脚步过去,又听了会,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这才放下水杯去收拾东西。
她今晚怕是没发些了,索性收了东西。
起他东西都收好,但那本被压着的还是明天她顺道要换给老师的资料,肯定是要拿出来的。
而且老师的东西也不能一直被他屁股压着啊。
轻轻的在他身边蹲下,慕槿歌去扯,动静不敢太大,怕惊扰了他,可不用力根本拿不出来。
慕槿歌微微加大了力道,扯动的动静太大,霍慬琛就算想假装不知道都难。
“你在干什么?”
头顶突然传来声音,慕槿歌一惊,循声看去,没有注意到霍慬琛微抬起的臀部,没有了阻力整个人因为惯性往后倒去。
而她的身后就是茶几,这样砸下去……
霍慬琛见此,立刻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就将她拽到了过去,整个人趴到了自己怀里。
“拿东西啊。”举起拽出来的资料,一手抵在他的胸膛,慕槿歌微微撑起身体,看向他的目光也变得跟以前一样,好像之前的彼此算计不存在一样,笑得谄媚而讨好,“老公,谢谢。幸好有你。”
霍慬琛看着眼前明显带着面具的女人,如黑曜石般的睿眸微深,“不是要跟我离婚吗?现在又不想呢?”
眼底快速的滑过复杂的情绪,转瞬即逝,慕槿歌一脸委屈的嗔道:“不是我想啊。我私自破坏契约,我以为你会想要解除关系。”
慕槿歌将手里的东西放到身后的茶几上,干脆岔开腿跨坐在他身上,双臂勾着他的脖子,眉眼弯弯,“毕竟在这段关系里,只有你才有决定权。”
而她从把自己卖给他开始,就失去了主动权。
虽然这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关系,可霍慬琛看着过去两年都乖巧听话的让他很满意的女人,这一刻只觉得刺眼极了。
“你不惜以自己为饵,难道不是故意破坏契约,好让我提前结束我们之间的婚姻关系?”霍慬琛眸光幽深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目光锐利的仿佛要将她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