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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曾经的一切,阿大心有余悸,也只能这样安慰倾城。
倾城早已不是一个孩子,她真切明白舅舅如今的处境。虽然无法接受,但也能够理解。想到昭仁郡主的等待,大概比她还要久远。
“酒楼一切都好吗?”她不禁问起酒楼的近况,虽然也时常飞鸽传书,但她这个甩手掌柜似乎也不合格了。
提到酒楼,阿大有一丝别扭,却也是还是点点头。
“发生什么事了?”倾城郑重道。如今酒楼一切都步入正轨,小圣反馈她的结果也是一切正常。但阿大的反应显然不正常,他一向是不会喜形于色,如此便是有了大问题。
阿大极不自然地看了倾城一眼,索性豁出去道:
“酒楼一切都好,只是苏武时常去,与小圣似乎关系非比寻常。”
他只用了“非比寻常”这四个字来解释小圣与苏武的关系,但倾城怎么会明白其中含义。苏武是个什么性子她最清楚,他去外面找多少男人她都不会管,但若是败坏了她酒楼的名声,那她就不得不管。
想到自己也很久没有回朝阳,倾城便借着在范府伴读的势头,对沐老夫人对说她要跟着公主起居。至于真相如何,只要凤凝不说,谁又会知道呢?
而凤凝之所以答应帮倾城隐瞒,完全是因为倾城答应过她要在范先生面前替她说些好话。
再次踏上朝阳城的土地,这里与几个月前已不大相同。冬雪将至,本该萧条的街景如今却一片复苏之态。道路两旁,商家林立,各式各样的小摊摆满集市,如此,哪里还有灾害的景象。
可见,苏尚将朝阳城治理的很好,只怕他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加官进爵的圣旨即将传来,苏尚的官路会越走越宽。
照例,倾城没有先去酒楼,而是回了王府。仿佛只有到了这里,她才能真正松一口气。
许久没回到这里,齐嬷嬷将一切打点有序。先去还有些怯怯的丫鬟们,如今也成了独当一面的佳人。虽然阿弩性子急切,但眼光却很好。他买回来的丫鬟,经过齐嬷嬷的调教,换身衣服,再抹点朱红,站到外面,说是贵门小姐也不未过。
“公子回来了,此去一切可好?”齐嬷嬷见到倾城有些激动,她守着这个宅子,每日就是给丫鬟们训话,忽然见到了主人,怎能不开心?
倾城只道家中有事,这才离开朝阳,如今被问起,也便只是随口道:“一切都好,宅子里有劳齐嬷嬷费心。”
她刚进来时,便觉察到院子里改了些布局,土木翻新,栽种了许多新鲜花草。若不是齐嬷嬷费心,她又怎能见到如此情景。
齐嬷嬷知道自己的能力,此刻却不敢托大,只道是托了倾城的洪福。
来到王府,她开始只觉得怪异。空荡荡的宅子,主人却不在。后来,随着市井传言,她变得知,王府的主子是内京城的贵人。以前她也知道有些达官贵人喜欢在外买暗宅居住,以防不时之需。她想当然地以为倾城也便是那样做。虽然也可以这样理解,但倾城要做的事显然比那些贵人们做的要艰难许多。
安嬷嬷亦在其中,她现在负责给府中的丫鬟教导礼仪。丫鬟们比贵族小姐也听话许多,她们并不知道安嬷嬷是宫中出来的老嬷嬷,所教导她们的礼仪乃宫中使用。只以为这是王府的规矩,为了保住饭碗,学习起来便更加用心。
她们的用心,正是安嬷嬷最为看重的。不觉竟将她们当做了新入宫的宫女,教导起来也更加细心。王府的环境比起宫中还有待提高,可比起那些世家深宅,却不可多让。而且在这里没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唯一的齐嬷嬷也心地善良,安嬷嬷在这里过得很是舒心。
她并不知道眼前这位翩翩少年便是倾城,只以为是这宅子的主人,一切恭恭敬敬。
倾城也不打算与安嬷嬷说这些,她的处境已是危险,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只要有一个容身之地,安嬷嬷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倾城在屋子里休息了一会儿,又给丫鬟小厮们训了训话,倾城这才带着阿大去了酒楼。
路上,倾城看着阿大的背影,不觉心安。
她原本以为阿大会跟着舅舅一起去南疆,毕竟,他是舅舅的部下,山高路远,他有责任守护。可阿大却告诉他说,舅舅把他留在了这里,让他时刻守卫自己。因为在王勇心中,妹妹的一双儿女便是她的软肋,他要有足够的力量帮助他们,才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倾城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自来便知道舅舅对她的话,如今再次感受,只觉得以前还是体会太少。
名义是只是舅舅,可真论起来,舅舅对她的照顾,堪比亲爹。
或许只有失去过,才懂得珍惜。如今的倾城无比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无论是舅舅、弟弟、范先生,还是素锦、阿大,大武、小圣……这些跟随在她身边的人。
她要做的不是自己的崛起,而是要保护他们的安全。跟在她身边,他们的将来注定危机重重。
到了酒楼,大家都对倾城的出现表现出了极大的欢迎。倾城不在的日子里,他们就仿佛失了放心的浮萍,若不是她隔三差五的飞鸽传书,他们这些人还以为主子没了。
“公子,你终于回来了。我,我们都很想你。”张甜笑着从人群中来到倾城身边,一张小脸透着娇艳,让人怎么看怎么喜欢。
倾城并没有听出张甜话中的深意,只道:
“我也很想念大家,这次回来可以多住些日子。”她也觉得离开的太久,好在没了她大家也一样工作,给她的心里带来了不少安慰。
倾城只顾着与大家打着招呼,却没有发现张甜的不同。
“你,你还要走啊?”张甜不悦地撅起嘴,似有千言万语都无法言说。
一张手帕被她拧得不成样子,别扭的模样仿佛不想出嫁的小女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