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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婧妍，我从未想过，你会拿孩子来气我。”戚倾霄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望向小女人的眼里满是失望。
“我”程婧妍一时失言，她呆呆的望着戚倾霄，男人眼中欲.望的火苗一下子熄灭，双手离开她的身体。
戚倾霄望着她的那双冷漠的眼睛，犹如在望一个陌生人！
“程婧妍，昨天上午，你跟路泯然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送你去医院？”
男人的眼神透着森然的冷意，“你说我跟林沧月有点什么，是不是我也可以跟你说路泯然有点什么？”
程婧妍的心中如巨浪翻腾，或许，他们之间的信任真的已经全然崩塌
她一动不动的回盯着男人，缓缓开口，“是啊，我们两个关系好着呢，还是劳烦戚少不要来打扰我们了。”
小女人的话字字带刺，男人那张俊朗的脸上变得有些狰狞，他连拖带拽的将程婧妍扯出了办公室。
“程婧妍，我真是看错了你，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拿什么去跟林沧月去比？”戚倾霄的眼中尽是厌恶，他不明白，是不是自己当初的执着都是错的？
如果他当初答应了艾米莉亚，艾米莉亚也不会死！
难道他真的选择错了吗？
程婧妍红了眼眶，她从没想到，戚倾霄会用‘水性杨花’这样一个词来形容她！
她紧紧攥着拳头，身体因为愤怒而轻微的抖动，“很好，既然我跟她比不了，那你去跟她结婚啊！”
眼眶终究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和热度，再次决堤而下，程婧妍在眼里滴下来的一刹那，决绝的转身离开。
戚倾霄望着那单薄而又瘦弱的背影，也没有追上去，反而是回到沙发上，点起一根烟。
这是他时隔半年第一次抽烟，还记得上次她一句“烟有点呛”，戚倾霄就干脆的将所有的烟都锁进了保险柜里。
还好当初没有一冲动给扔掉。
戚倾霄沉默的叼着烟，整个人都沉浸在了烟雾当中。
因为事发突然，程婧妍身上连外套都没有穿，而钱包和手机也都在她外套的兜里。
“自作孽，不可活。”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眼泪已经不再流了。
她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马路上走着，突然感觉人生极为迷茫。
寒风呼啸着吹过，已经是冬至，天上飘起了零零散散的雪花，而程婧妍的身上却只有一件单薄的毛衣。
好冷啊
她找到一个角落，慢慢的蹲了下来，浑身不可自抑的发着抖。
“我这有点像卖火柴的小女孩诶。”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程婧妍还是忍不住的自嘲。
只是她的境遇，并不比卖火柴的小女孩好多少。
至少小女孩还有火柴，而她，只有一双冻的发红发肿的手。
程婧妍抱着自己的双腿，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瞌睡。
好困啊
好
在她合上眼的那一刹那，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圣诞节后的第三天，也是北平市历来最冷的一天。
等程婧妍再度醒来的时候，刺鼻的消毒水味直直冲进了她的鼻腔。
她睁开琥珀般的眸子，恍如隔世。
什么时间了？
程婧妍挣扎着坐起身来，朝窗外看去。
外面的天空湛蓝，难得太阳公公发了力，暖洋洋的阳光洒在大地上，不像她昏倒之前那么阴冷。
她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麻木的手脚已经恢复了知觉，可头却是疼的要命，像是被什么人给打过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