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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的功夫,二十多天匆匆而过。
图海基建方面在这一段时间之内,已经和电网协商好了所有环节,开始了光伏计划子开启以来最大的动作。在短短的二十天内,图海和松下先后投资120多亿,制定了以卿岛市和南通两地为原点,将原来南通市废弃的松下电池基地重新整合,300多个相关配套环节的光伏路产业项目。
一时间,光伏计划的声势到达了顶峰。在中华范围内的热度,甚至压过了昙花一现,自京城投建后再无音讯的正信平流层电站。
谷长青和古井研在这一段时间也频频在中华各地游走,与地方上频繁接触,推销光伏计划。
有了电网的基础,计划进行的相当顺利。在华南一带已经有16个城市与图海方面展开了接触。
借着这一波声势,丰田EP的三款车型销量持续增长,每周销量都在刷新着中华电动汽车市场的销售记录。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光伏计划剑锋所指的李凡愚,却彻底的消失在了公众视线之内。
“哎呀哎呀,你能不能慢点儿?着什么急啊?这不还没到时间呢吗。没事儿吧?闪着了没有?”
富州,山都丽苑C8栋的门口。
安宁在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了一个台阶,原本没有多大的事儿,倒是把李凡愚吓了个够呛,扶着自己孩儿他妈紧张的不要不要,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细汗。
安宁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了,虽然穿着宽松的衣服还不至于看出来。但是已经快到孕中期,她原本紧致光滑的脸上如果细看的话,已经有了一丝丝的臃肿。
当然,这和最工作量骤减,以及饮食调整也有关系。
见李凡愚吓得跟个皮皮虾一样,安宁翻了翻白眼儿,“哪有那么矫情?我扶着扶手呢。再说、好好的去看什么戏啊?胎教就胎教,用手机放给他听不是也一样?”
低头看着死死护着自己肚子的李凡愚,安宁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
李凡愚讪讪的收回手,“我儿子怎么能听手机那么低端的东西?必须现场熏陶才有气氛嘛!我没有音乐细胞,估计就是当初收音机的音质不好。”
安宁幽幽的叹了口气、看着每日沉寂在胎教工作之中无法自拔的孩儿他爹,替肚子里的宝宝深深担忧起未来、
富州,延平曲园,是在整个中华北方都出名的戏曲舞台。北曲和京剧的许多名角,都经常来这边走台。
曲园面积不大,老梨园似得木制三层楼一共也不到五千平米的地方。但是每到周末,都是人满为患,一票难求。
二楼舞台正面,位置最好的包厢之内。
李凡愚捧着瓜子儿,一颗颗扒完了往安宁的嘴里塞。
都说女人是一天的公主,十个月的皇后,一辈子的奴隶。给李凡愚当了好几年的苦工,还没有享受到那一天公主待遇的安宁,已经暗暗在心里打算着要过好这十个月的皇后生活。
这种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待遇,现在安宁已经是习以为常。
“野火频烧,护墓长揪多半焦。
山羊群跑,守陵阿监几时逃?
鸽翎蝠粪满堂抛,枯枝账叶当阶罩,谁祭扫?
牧儿打碎龙碑帽。”
台上,素有小香君之称的吴艳秋北曲名家吴艳秋老师,将近一套北曲名戏《桃花扇》唱的是千回百转。
带着板调的节奏,时若游丝百转,时若杜鹃鸣春。
“好!”
一曲《驻马听》终了,整个戏院里叫好声震天。李凡愚也拍了下大腿,“好!”
安宁睨了一眼反应略迟钝的孩儿他爸,“你听懂了吗就跟着叫好?”
“这有什么听不懂的啊?”李凡愚老脸一红,“不就说的那个什么什么,和那个什么嘛?咳咳、主要是吴老师嗓子好,听着舒服!”
安宁噗嗤一笑,“这折子说的是苏昆生凭吊孝陵时候的所见所想,孝陵朱元璋的陵寝,象征着一代社稷。但是明灭之后,国破山河改,这圣地如今却是一片败坏无人守护,山羊成群,飞鸟成阵,败叶枯枝,满地的鸽翎毛和蝙蝠粪,堂堂皇陵已成为禽鸟之家。
苏昆生目睹此景,沉痛之情油然而生。轻声自问“谁来祭扫”,故国之思里夹着无尽心酸。最后一句“牧儿打碎龙碑帽”,说的是石碑被毁。孝陵原本随山路起伏绵延百丈的神道石刻,被无知的牧童打个粉碎。”
李凡愚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也有点儿犯愁了、
喵了个咪的,看这节奏,胎教的工作还得孩儿他妈来啊!
正在他对自己的文化水平能不能够教出来个好孩子而深深担忧的时候,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上面的名字,正是袁行茹。
“你好袁董。”李凡愚将手从安宁的肚子里抽了出来,接起了电话。
“李董,我们唐电已经准备好了。打电话来告诉你一声,明天,我们京津冀地区的能源改造工程就要正式启动。”
李凡愚眉头一挑。
“好。那我就提前预祝唐电集团宏图大展,在新能源发电领域创造佳绩了。”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李董,你们正信要不要配合一下,做一下宣传攻势什么的?”袁行茹对李凡愚的淡定,感觉很意外。
要知道,过去的二十多天,袁行茹可是背负了相当大的压力,还被李凡愚催催催,催着将平流层电站覆盖荷北和津门地区,与京城连成一片。
“不必了!风头就让给你们唐电,打江山你来,我做你背后的男人!”
听着李凡愚的“大度”,电话那边的袁行茹恨得压根儿直痒痒——你这是要把另外四家电力集团的仇恨值都扔到我身上是吧!
趁着袁行茹无语的功夫,李凡愚挂断了电话。他只想看着松下图海怎么趴下。
,至于电力系统的马蜂窝,他可不想和唐电一起捅。
想着这几天图海和松下频频的动作,想着之前天城的一箭之仇,李凡愚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冷笑。
此时,台上的曲子已经唱到了尾声。
“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冰雪易消!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
“好!”
有一阵叫好声四起。
听到此处,李凡愚眉头一挑。
“好!”又是略显延迟的随了一句。
但是很明显,和刚才什么都没听懂瞎BB不一样,这几句,他是真真切切听懂了的。
对站在门口的伙计勾了勾手,李凡愚指了指台上。
“给吴老师送十个花篮过去。这一段唱的好,得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