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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人又花了一个多小时,说了其他事情,之后,贾正林才告辞离开了。
目送了贾正林后,顾晓生舒舒服服地呷了一口热茶,伸了一个懒腰,这才站起身来,同样走出了房间。
他走向地下研究室,下面站岗的手下见他来了,赶紧纷纷叫道:“老大~”
“嗯,他还是没出来过?”顾晓生眼神示意了一下实验室大门。
“没有,午饭也几乎没怎么动过。”手下乖乖答话。
闻言,顾晓生眉梢一挑,唇角噙着一抹淡笑,迈步走向了实验室大门。
大门打开,他走了进去,就见实验台前,一道身影专心致志地埋头在前,完全不为所动。
顾晓生静静地看着高升的身影半晌,免得打扰到认真的他,见他的手总算停顿下来,捶了捶肩膀,他才清了清喉咙:“咳咳……”
高升摘下口罩,一边脱着实验手套,一边朝着顾晓生走来。
“你又来干什么?”他没好气地问道。
没办法,谁让顾晓生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每一次来,准没好事,不由得他不心生警惕。
“听说你最近都忙得没功夫吃饭了,还是说你正在修仙,处于辟谷期?”顾晓生打趣道。
或许是高升为人总是一惊一乍的,看他被激得蹦起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所以顾晓生总是乐于压榨……咳,应该说是和他开开玩笑。
高升吐出一口浊气,伸展了一下手臂,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开口准没好话,肯定是来问问我关于那条蛇的研究如何吧?”
顾晓生促狭一笑,眨了眨眼道:“知我者,高升也,那你还不快说。”
高升白了他一眼,在他对面坐下,毫不客气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顾晓生挑了挑眉,见高升睁着眼睛,诚恳地看过来,他失笑地摇了摇头,起身帮高升倒了一杯温水。
见他这么辛苦,好心犒劳他!
高升没想到顾晓生这次居然这么好商量,明显惊讶了,随即,他笑得跟一只偷腥的猫咪似的,乐滋滋地接过茶杯。
喝了一大口温水之后,高升发出一声明显的慰叹,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随即,他放下杯子,这才说道:“我不得不说,你给了一条好蟒蛇给我。”
“哦?”顾晓生唇边的笑弧不自觉就盈上了些许促狭之意,“当初是谁说我弄了一条大蛇来吓你的?”
“是我是我,行了吧!”就知道顾晓生会说风凉话,高升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顾晓生见好就收,随即问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研究进展很不错?”
闻言,高升神采奕奕地睁大着眼睛,拼命点头,笑眯眯地说道:“你不知道,原本为了这条蛇,我几乎每天都在画圈圈诅咒你,一直都没有突破,都快要怨死你了。”
见他说得兴致勃勃,顾晓生冷不丁地哼笑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挑眉道:“呵!不用你说,看出来了。”
高升接着兴奋地手舞足蹈了起来,眉飞色舞。
“我花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愣是什么都想不出来,我都快要忍不住叫人把蛇进行人道毁灭了。”
“不过幸好,在我就快要崩溃的时候,发现了一样东西。”高升蓦地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动了动眉毛,“你还记得,蛇头上面不但有两个白色的角,还有一个类似鸡冠的红色东西吗?就跟戴了一个帽子在上面似的。”
顾晓生嫌弃地把高升的脸拨到一边,点头道:“没错,是有这个东西,估计快要成精化蛟了。”
莫名其妙听了个冷笑话,高升嘴角微微抽搐,“就是这两个东西,让我发现了一样很神奇的东西。”
顾晓生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用眼神威胁道:“无聊的废话可以少说点儿了,说重点。”
“我就是要跟你介绍来历啊!”高升恨铁不成钢地睨了一眼顾晓生,“我发现,里面有一种很强大的‘领导’因子。”
“‘领导’因子?这是什么?”头一次听说这种专有名词,顾晓生疑惑地侧眸道。
“嘿嘿……”高升发出两声很猥琐的笑声。
“pia”一声,顾晓生一巴掌呼到了高升的头上,“怪笑就不必了,重点!”
高升没好气地摸了摸自己的头,瘪了瘪嘴道:“就是说,我怀疑,这条蛇是蛇王,它高声一呼,没人……呃,没蛇敢不从的蛇类中的皇帝,就像狮子群里面有狮子王一样,它的权威性比那些杂七杂八的狮子王高多了。”
“所以呢?”顾晓生淡淡地点头。
没错,这条黄金巨蟒,的确是蛇王,情况也确实如同高升所说,号令一出,群蛇震荡。
但是,重点在哪里?能言简意赅一点吗?!
“这你都没听出来吗?”高升飞了一记眼神过去,似乎在说“你为什么这么笨”!
顾晓生默:“……”
高升你过来,保证不打死你!
高升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解释道:“意思就是说,蛇类之所以那么听它的话,完全是因为它头上的那个像鸡冠一样的红色东西,还有那两个白色的小角。”
为了更加形象地诠释自己的话,高升举例道:“几百年前的那种收音机你见过吗?”
“唔……”顾晓生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以前没有电视机,在福利院里,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东西,那些老人家几乎天天都用收音机来听曲子和广播,也是他小时候唯一的乐趣。
见此,高升满意了,“既然你见过,那一定知道,老式的收音机会有一根或者两根竖起来的东西,那叫‘天线’,用来接收信号的。”
“然后?”顾晓生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敲着大腿。
高升继续说道:“那个‘鸡冠’,就像收音机,那两根小角,就等同于天线。不过,天线接收信号,但蛇头上的两根小角,却是用来发送信号的。”
闻言,顾晓生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说,‘鸡冠’整理信息,发号施令,而小角是把这种命令发布出去的?”
“对,就是这样,红色的‘鸡冠’和小角,里面蕴藏着领导因子,一旦经由它们发布出去的信息,那些同基因的蛇就没有一条敢违背的,因为这是同类等级的压制,地位最高最大最牛逼的就是那条巨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