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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氏的亲哥哥?!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任母直接忽略了秦婉莎后面的话,心中大惊的把关注点都放在了甄氏的哥哥身上,脸上的担忧也被不满取代。
秦婉莎展唇微微一笑,并不意外任母的这副态度,之后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只一点我却是很清楚的,比起甄氏的哥哥,宋雅正已经是我的良配了。”
任母的眼神登时一沉,但却也还是有所犹疑,不接秦婉莎这话,而是替长子解释道:“这都是甄氏的一面之词,你哥哥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来的!”
显然的,任母是真心看不上甄氏的出身,更不用说还要把自己最为心疼的女儿嫁给那么个渔村的破落户了。
秦婉莎正是看准了任母的这一点,于是又道:“母亲,人是会变的,更何况哥哥在那渔村生活多年,思想早被同化了,娘亲可听说过姐妹换亲这个事儿?咱们城中是没有的,可是外面的一些小地方,却很是寻常,女儿不愿做那被随意发卖的人,只求母亲可怜可怜女儿多年辛劳吧。”
任母的心情是非常复杂而且纠葛的,一来,她并不想相信儿子真的会如女儿说的那样,刚回来就要夺了妹妹家业,还要把妹妹送给破落户为妻,二来,女儿说的又不像是骗自己的,更何况,她也完全没有必要拿自己终身大事来骗自己这个,一时间,任母真的无法从中作出抉择。
秦婉莎也明白任母的揪心,毕竟一边是失而复得的儿子,一边是相依为命多年的女儿,任母想要两边好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事实却是不可能。
说完了这番话之后,秦婉莎就没有在言语了,只是做出一副嘲讽又落寞的样子,静静坐在一边,等候任母自己反应。
任母想了半天也没有想通,只觉得原本一个不满意的亲事,竟然闹出这等事儿来,叫她更是大恨自己之前的嘴快,说什么要儿子掌了家业,却是伤了女儿的心,涨了儿子的性!
“这可、这可如何是好啊!”任母也是急得不行,猛一抬头,却看到了秦婉莎那副自嘲又失落的样子,她的心里登时一揪,心疼的厉害。
“儿啊,你放心,娘亲是绝计不会叫你去给你哥哥换什么亲的!大不了、大不了咱们就花点银子,让那人走便是了!”任母努力想着能不伤儿女任何一方的做法。
秦婉莎却是扯起了一边的唇角,语气也瞬时冷硬了起来:“母亲想多了,如今女儿已经许了人家,回头过了门便是宋家的人了,这任家的事物,我也是真心累了,不想再去碰了。”
这么说着,秦婉莎收回了和任母交覆的手,同时又把身体扭向了一边,表现出了自己的心情不佳。
“可是这宋家,和你不对付啊!青儿!这等事真的不能随性胡来!是后悔不得的!”任母还想再劝。
“说到底,母亲还是想控制我罢了。”秦婉莎很是直白的将任母的心情说了出来。
“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话?!”任母瞠大了眸子,瞪着秦婉莎,显然也有些怒气上涌了。
秦婉莎扭过头,眼神悲伤的看着她:“女儿有说错吗?无论是当初叫我顶了家业的事情也好,哥哥回来后便要我交出家业也罢,到了现在,我以为与母亲说的够多了,我不想再被任何人左右,更不想回过头再发现自己一无所有却又无处宣泄,母亲却偏省要拿捏住我的婚事?”
“是,自来女子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母亲在哥哥归来之前可有考虑过人选呢?没有,如今哥哥回来了,一门心思要逼死我,您却还是想着不偏不倚,却是不明不白便帮着他要害了我,母亲便这么恨我?恨到夺了我的一切还不嫌够,非要将我交给那等粗鄙之人肆意磋磨致死了,您才高兴?
那不若现在便开了口,女儿自当摸了脖子将这条性命还报与您,不浪费您的时间与念头!”
任母本是愣愣的听着女儿宣泄心头怒火,可是越听却越是叫她心寒,眼泪更是止不住落了下来,不由颤抖的道:“你、你竟是如此想我?我是你娘啊!我怎会害你!”
“无意的谋害便不是害了吗?那城东今年刚没了的翠花是如何没的呢?不依旧是许错了亲事,知人知面不知心?
母亲一味想着自己替我想看,可您能保证快的过哥哥的动作?到时候若是哥哥行事极端您又能在一众族老手中护得了我?
您又能确保自己给我找个比宋雅正好的吗?别的不说,我与宋雅正相对多年,对其人格品行很是了解,娘又对这成功其他配得上我的公子们了解多少呢?或者说,娘其实根本没有把眼神放在他们的身上,只因为我是个从商的女户,便只能寻那低等人了是吗?”
如果说,秦婉莎前面的话还只是让任母痛心与愣神的话,这后面的话,却是真正的堵住了任母的口了。
如果她真的是那种能够在外人压力前挺身护住女儿的人,如今他们家的局面便不会是如今这样,而是该她才是任老板,而不是她年纪轻轻的女儿任青儿是任老板了。
“都怨娘,都怨娘啊!”任母又是大哭出声。
可是这种事情,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秦婉莎也不打算再任由任母这样哭哭啼啼却毫无进展下去了。
“母亲,我不想恨你,但若是叫我嫁了个我不喜、不满的,日后日子过得不好了,我除了您,又能恨谁呢?而若是全了女儿和宋雅正的这门亲事,亲事是女儿亲口应下的,即便日后过得不好了,女儿也可暗自咬牙告诉自己,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无人左右过我,最起码,同样的结果,女儿心里舒坦!”
任母听着秦婉莎这话,再看到女儿眼中的坚决,清楚这件事,她是无法撼动了的。
就像秦婉莎说的那样,若是悔了这门亲事,再替她寻一门‘好’的,任母其实也无法真的保证些什么,毕竟她只是个深闺妇人,对外面的男子都只能是找人去打听,可如今家里这般复杂的情况,打听说不定还不如不打听,以免遭致蒙蔽,毁了女儿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