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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了华兴寺,周管事急匆匆找了来。
一见到殷天和夜染,忙迎上来神色凝重道:“主子,夫人,不好了,萧五小姐咳血了。”
一听到萧素荷咳血,夜染急得不行。
殷天一把搂上她,挑了偏僻小径,施展轻功往山下宅子里纵去。
因为太急了,都没有上茶叶铺子和正门,是翻墙进去的。
萧素荷住的那间屋子里,她咳得厉害。
扶着她的婆子见她一咳,忙将帕子递上去,这时候她猛咳了几声,一口血喷出来。
那婆子吓得大惊失色,快急哭了:“这可怎么好?怎么是好?”
“别慌!”
萧素荷猛喘了几口气,方才能咳着说话:“我,我知道染娘骗了我,我得的是绝症,我,我要死了。你,找你家夫人,喊,喊我三哥和爹来,见,见他们最后一面……”
“说什么鬼话,你会死什么?你还要跟我做一辈子姐妹,傻瓜,你怎么会死?”
夜染将那婆子挤在一旁,掏出一条干净的帕子拭去她嘴角的血迹,然后冷静的吩咐那婆子:“先倒一杯温水来,然后再去打一盆干净的水,让周管事准备干净的被褥,替素荷换了。”
连吐了几口血,还有救吗?
那婆子吓得不轻,端着一杯温水递上来,手都是抖的。
“素荷,你要见老爷子和子骥,一会儿我就派人去萧家喊他们过来。”
夜染从袖笼里取出玉瓶来,倒出那颗白色异香扑鼻的药丸,用眼神示意萧素荷张开嘴,然后这才接了婆子手上的温水喂她。
“吞下去,你的病症很快能好。”
“别骗我了!”
萧素荷难过得掉眼泪:“染娘,我知道我要死了。”
夜染目光坚定道:“素荷,萧老爷子将你交到我们手上,我不会让你死,乖,药吞下去,再相信我一次。”
她这样看着她,一如她被倪雁儿欺负时,她突然冲出来护着她。
在萧家门口,她告诉她,素冠荷鼎,素荷,素荷……
她从来都是告诉她,自己是最珍贵的。
夜染的目光,让她安心,她听话的张开嘴喝了一口水,将那粒药丸吞了下去。
萧素荷吃了药后,很快眼皮打架:“染娘,我好像不咳了,我要睡了……”
“别睡,你再等等。”
这时候周管事带着丫鬟婆子来,夜染将萧素荷抱到软榻上,周管事迅速命人给她换了干净的被褥。
夜染这才挥退她们,亲自替萧素荷换了一件干爽的衫子,扶着她躺下去,然后替她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她才开始拎了湿帕子,一点一点擦去地上的血迹,又将换下的衣物搁在盘子里,让外面守着的婆子去洗干净。
听到萧素荷均匀的呼吸声,夜染替她号了一回脉,果然脉相平稳多了。
她赌对了!
那的确是解她身上毒的药丸。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夜染感觉整个人快虚脱了,幸好,幸好,她赌了一把,成功拿回了解药。
素荷身上的毒太霸道了!
不然,不然,她的医术再好,也无力回天。
她和殷天,真是的无法跟萧老爷子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