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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杀意,嘴唇抿成直线,像是要把遥悦就这样捏成两半。
“咳咳咳。”
遥悦笑不出声了,只能用力的咳嗽,她戏谑的盯着陆凉城,用手使劲儿抠着他的手。
“陆凉城,你冷静一点。”
秦桑榆想要将陆凉城拉开,可那人的劲儿像是汹涌的海水一样猛,她根本撼动不开分毫。
“老板!”墨雨大吼了一声,担忧的看着他。
陆凉城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这人只是随随便便说了一个谎,他就心急害怕成这个样子,呵。
“咳咳咳。”
遥悦被放下来后,捂着自己的脖子用力咳嗽,喉咙那里火辣辣的疼,她抬头看了一眼冷静下来的男人。
“你杀了我有什么用,当初你妈妈的死和我没有关系,她是妹妹,帮我这个姐姐是应该的,毕竟啊,我生不下来孩子,想要在陆家站稳脚跟,就得靠着一个男孩,她的肚子还真是生气,可惜是个短命鬼!”
遥悦的嘴上还是不留情,恶毒的继续吐着词汇。
“你要是想杀了我,是不是该连秦桑榆一同杀了?那女人的妈妈可是害你妈妈的凶手。”
“啪!!”
巴掌声响起,在场的气氛瞬间凝滞。
陆凉城抬头看过去,发现秦桑榆正阴沉着一张脸,缓缓揉着手腕。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话么,遥悦,你当初那么对你的妹妹,她死后难道就没来找过你?”
遥悦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因为愧疚,这些年她确实一直做着噩梦,精神长期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秦桑榆的话,恰好戳中了她的痛脚。
“秦桑榆,你不信么?哈哈,上次你失踪的事情是白艳做的吧?!你以为白艳不杀你真的是因为仁慈么?因为她认识你这张脸啊,你妈妈当初被她买回家,她在你妈妈眼里,就是上帝一样的存在,白艳说什么,你妈妈都会听,哪怕是杀人,哈哈哈。”
遥悦说的疯狂,看到面前的几人都白了脸色,开始得意起来,“我倒要看看,你们打算撑到什么时候,等真相浮出水面的一天,你们只会比现在更痛苦,更绝望......”
“拖出去!!”
陆凉城的声音暴怒的响起,门口的几个保镖连忙低头进来,将还在大笑着的遥悦拖走。
秦桑榆的嘴角很僵硬,她想要跟陆凉城说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当初妈妈的死因,还是陆凉城帮忙调查出来的,他现在会不会觉得老天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陆凉城......”
她伸手想要揪住陆凉城的衣袖,却被他一下子躲开了,气氛像是被冰块冻结,两人的手脚都有些冰凉。
秦桑榆低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也不知道遥悦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能抱着一丝侥幸。
“我不相信她说的话,要是我妈妈真的是被白艳买回去的,陆爷爷看到我这张脸的时候,应该觉得眼熟才对......”
她低头闷闷的说道,心里难受极了,明明还没有被抛弃,她却像是能预知自己的命运。
陆凉城的眼里风起云涌,拳头紧紧的握了两下后,温柔的将秦桑榆的手牵了过来,“就算是真的,也与你无关,那是上一辈的恩怨,你是秦桑榆,不是其他任何人。”
秦桑榆的脑袋里嗡嗡嗡的响,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瞬间在心里开花了,短暂的迟钝后,反手将陆凉城的手握了起来,“我已经快忘记我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我不敢为她担保什么,只希望这件事你能查清楚。”
陆凉城点头,看到她满是希冀的目光,心里温暖,“走吧,去睡觉,还有一会儿才到早上。”
秦桑榆这个时候哪里睡得着,她巴不得今天就查出真相,可看到陆凉城头上的绷带,她没说什么,直接跟在了他的身后。
两人重新躺在床上,只是横在他们之间的沟壑似乎越来越宽了,就算倾尽全力,也够不到对面,陆凉城现在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可他已经送了秦桑榆戒指,给了她承诺,所以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都会遵循内心。
两人虽然闭着眼睛,但都没有睡着,秦桑榆在努力回想自己小时候的场景,但无论她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妈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知道她很温柔,那样温柔的女人,真的会杀人么......
很快,天就亮了,秦桑榆感觉到陆凉城已经起床,手上紧紧的抓着床单,直到听到房间门被关上,她才松了口气,满头大汗的看着天花板。
原本她就在陆凉城的面前很不自信,这下更是抬不起头来,那种愧疚像是蚂蚁,啃噬着她的心脏。
她在房间里刻意逗留了很久,想着陆凉城应该已经走了,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面前突然笼罩下来一个阴影,她抬头看去,发现陆凉城还穿着家居的服装,手上端着一杯热牛奶。
“你......你还没走么......我以为你上班去了。”
陆凉城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他发现这个女人现在连正视他都不敢了。
“你在想些什么?”他抓住她的手腕,无奈的问道。
秦桑榆抬头,低垂着视线,另一只手垂在身侧,像是犯错的孩子那样,捏成了拳头。
陆凉城有些恼怒,将她的手腕突然甩开,大踏步的向着书房走去,“你要是真的觉得愧疚,就离开吧,反正待在我身边也是折磨。”
他的声音很冷,像是冰渣子一般,在秦桑榆的心里割裂出无数的伤口。
她的脸色突然惨白,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有,是啊,陆凉城的心里一定很责怪她吧,毕竟他妈妈的死和她的家人有关,没人能放下这个心结。
可是换位思考,她呢,假如受伤害的是她的妈妈,他会原谅陆凉城么?还是会告诫自己,那只是上一辈的恩怨呢。
秦桑榆转身,将卧室的门静静的关上,坐在床上思索起来,脑子里乱糟糟的,难受极了。
良久,她才起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在门口走来走去的纠结了一会儿,才悄悄把门推开,探进去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