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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的眼神，让戚锦年无法承受，所以她一直没有正面看他，并且很后悔，有些惴惴不安的对顾天擎说：“我还是去把衣服还了吧。”
不等顾天擎说话，那边补妆的顾云瑶却突然啊了一声，站起来冲着店长喊：“你们店里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婚纱？为什么我不知道啊。”
要是她知道的话，肯定要了啊。
店长不知道如何解释，总不能说顾小姐你之前没特别要求吧，是一边的顾天擎解了围：“你的婚纱都是国外定制的，要这个干什么，哪一件不比这个漂亮。”
“可是这个也好看啊。”
“难道天底下所有好看的婚纱你都要穿身上？”
一句话，驳的顾云瑶哑口无言，不悦的嘟了嘟嘴，婚纱是她让戚锦年去试的，可是出来的效果，却是惊人的美丽，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一侧目，看了眼陆慎行，她心里却咯噔一下，上去抱住陆慎行的胳膊：“慎行，我补好妆了，咱们去拍下一套衣服啊。”
陆慎行没说话，可看戚锦年的眼神，似乎带着更重的压力，最后顾天擎让她身前一站，隔断了陆慎行的目光，并且严厉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他才被顾云瑶给拖走。
他一走，戚锦年瞬间感觉周围的压力小了许多，但是，还是有些不习惯，问顾天擎：“我穿这个，干什么呢。”
“不干什么，就在这里坐着吧。”
就干坐着？这么变态？
戚锦年不知道顾天擎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不过穿这么重的衣服，真的很累，能坐着当然最好了，而且她早上又起得早，没一会儿，居然就靠在沙发上面昏昏欲睡。
顾天擎看她手支愣着脑袋，却不停打瞌睡的模样，走过去，刚坐到她身边，门口却传来一阵快门咔擦声。
是顾天擎越好的摄影师正好进来。
冲着顾天擎微笑：“嗨，顾先生，照片我已经拍好了，你过目一下吧。”
真不愧是顶级摄影师，取景，调焦，虚化，角度，都处理的相当不错，明明没有经过任何的修饰，却已经美得不像话。
她本来就是坐在用来拍摄的紫色欧式沙发上面，因为瞌睡，像个睡美人，顾天擎正好坐在她身边，低头，窗外的阳光此刻正好照进来，疏落的照在两人之间，形成一个美丽的晕圈，嘴唇明明没有碰在一起，却像是顾天擎在亲吻她一般，异常的美丽。
在那个光圈里，两人的脸都被虚化了，可是男人精致的侧脸线条和紧绷的下颌弧度还有女人秀雅的一个侧面和精致的下巴，完全的融合在一起，就像是发生了化学反应一样，美丽也瞬间加倍了。
本来顾天擎看戚锦年帮顾云瑶挑选礼服里那眼底盈盈闪动的光，店员又一直在旁边游说，老太太还打电话来，总是不甘心，提醒他不要给戚锦年留下遗憾什么的。
他当时想，既然来都来了，如果拍个照真的能让她高兴的话，也未尝不可。
不过看她换上婚纱的样子，真的是出乎她意料。
他承认，自己拉她下楼来，带了某种私心。
然而陆慎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一刻，眼底迸发出来的强烈的火光，还是让他后悔了。
他从来不曾为自己的决定后悔过什么，只不过那一刻，真的后悔把她拉下来了。
“顾先生？我再给你们拍几张吧。”摄影师觉得他们这样的组合，男的俊女的靓，实在是少有的抢眼，忍不住想给他们多拍几张。
可是顾天擎却直接拒绝了：“这张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摄影师还有些遗憾，顾天擎又说：“这照片不要修了，直接发到我邮箱里，然后删了。”
“好吧。”
这位顾先生是想一个人珍藏这份美好吗？
戚锦年也紧紧是打了个盹儿，手一松，脑袋支撑不住，她就醒了过来，此时顾天擎已经站在窗边，戚锦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我怎么睡着了啊。”
“上去换衣服吧。”
她这才知道到，原来他已经换好衣服了，不由得想大窘，立刻站起来朝楼上走去。
就为了让她穿这个婚纱在楼下打个瞌睡？
这一来一回的折腾下来，顾云瑶的三套衣服的拍摄都完成了。
本来拍照就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尤其只有一个人的配合，陆慎行全程没有笑容，宛若结了冰霜的一张脸的，摄影师要拍出想要的效果来，只能不停的要求他笑，陆慎行又不配合，顾云瑶一个人笑的嘴巴都要抽筋了，可是所有的欢欣仿佛都是她一个人的，而他，不过是个背景墙，永远的千篇一律。
顾云瑶已经想笑都笑不出来了，摄影师让他们休息一下，她有话想对陆慎行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所有隐忍的格外辛苦。
戚锦年一直在外围看着，察觉到顾云瑶情绪的变化，也随着顾云瑶去了化妆室，终于，顾云瑶红了眼眶。
“别哭！”戚锦年立刻拿着棉签对她说，“你今天这么漂亮，妆哭花了就很难补了。”
不说还好，一说，顾云瑶觉得更委屈了：“可是他那样。”
“我知道陆老师不配合你让你觉得不高兴，不过，男人好像都这样吧，不信你跟你哥去拍个照，你觉得摄影师让他笑他可能会笑吗？也许陆老师只是不习惯镜头呢，你可以多逗逗陆老师。”
“是吗？”顾云瑶半信半疑。
戚锦年也觉得自己口才蛮好的，点头：“当然啊，男人毕竟不像女人嘛，而且我拍照，也是僵尸脸，所以我都不愿意拍。”
“可是刚才你穿着那婚纱下来的时候，他明明就是有反应的。”虽然很轻微，可是震惊是显而易见的。
“那是被我吓到了吧，说真的，我自己都被吓到了呢，完全不像我了，而且真是难为你了，婚纱真的好重，我就穿了那么一会儿就脱了，你要喜欢的话，可以去穿那套婚纱啊，我保证陆老师看了你，也是会惊艳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