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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什么关系,与这里的事有关吗?你是绯闻记者,还是时事记者?”君寒澈盯着女记者,不客气地质问道。
女记者尴尬数秒,马上又燃起了斗志。
“非工作人员也能随意进入厨房吗?是不是代表管理有漏洞呢?”
摄像机和话筒向君寒澈和乔千柠更近了一些,几乎要杵到二人的脸上了。
傅霏和左明柏匆匆上前,把记者往后挡。
“各位,请就事论事,不要把战火引到无关人的身上。这是我们请来的专家,是来解决问题的。”傅霏挡在乔千柠面前,面带微笑地向众人解释。
“专家需要手牵手吗?”
“对呀,这位专家未必太年轻了吧。请问她是哪方面的专家。”
女记者依旧咄咄逼人,带着众人继续发问。
乔千柠站在君寒澈身后,心情复杂。他是不可能说出她的身份的,继续问下去只会更尴尬。
她是写上证书的妻子,也是他不肯向外承认的存在。她和他有着最亲密袒诚的关系,也有着世间最不可逾越的距离。
“这位记者,你是不是有痛经的毛病,”她突然抓住了记者的手腕,拇指按下去,准准地摁住脉膊,不顾记者的挣扎把话筒抬到自己的唇边。
摄像机对准过来,记者想挣脱,被她另一手直接摁住了穴位,痛得记者失去了抵抗力。
一分钟后,她抬起头逼视着记者的眼睛说道:“昨晚上你和那位先生起码有四次。你是经期,得注意身体,女人需要自己爱惜自己。”
场面静了会儿,女记者的脸胀得通红,飞快地把话筒收了回去。
乔千柠又看向后面一位男记者,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侧耳听脉,过了会儿,眉头一皱,惋惜地叹了口气:“你应该早点去看医生。”
男记者楞了楞,反问:“你什么意思?”
“你的痔疮必须用手术才能解决了,早两天去还能免去这个痛苦。”
“你你你是做什么的?”男记者大惊失色,一手反过去捂屁股。
“你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乔千柠又走到旁边一个瘦高个的记者面前,朝他勾手指。
瘦记者犹豫几秒,伸出了舌头。
摄像机都对了过来。
乔千柠用手机照亮看了看舌苔,又抓住他的手腕把脉,小声说道:“你明天来第一中医,我来给你确诊。”
“我怎么了?”记者紧张得手抖,强行镇定地反击道:“你可别装神弄鬼。”
“你这应该是家族遗传性的,后面我不说了。明天上午九点半,我给你开个绿窗,你过来找我,我能给你解决问题。记住了,我在四楼最里面的办公室。”乔千柠收回视线,转身走向厨房门口,大声说道:“大家是来查找真相的,我们一起来吧。”
记者们互相看了看,跟着乔千柠往里面走。
左明柏挤到乔千柠身边,好奇地问:“那瘦子啥毛病?”
乔千柠低头看他腰下,小声说道:“就那个东西,不行。要不要我帮你也看看。”
左明柏楞了几秒,双手交叉飞快挡住,连连摇头:“我很行。”
乔千柠笑笑,走到了已经贴了封条的灶台前。厨房非常先进整齐,所有的灶俱厨俱都用的顶尖品牌。
“对了,晚上几次你也看得出?”左明柏忍不住好奇,又挤到了她身边。
“猜的不过可以看脸色,大致知道她对那方面需求多。”乔千柠平静的态度就像在说某人一顿吃了几碗饭。
左明柏一副震惊的样子,盯着她久久挪不开脚步。
“监控上真的显示是那位配菜员拿错了菜吗?”乔千柠检查完储菜区和储物区,对这个错误的出现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被警方控制,我们现在还没见到他们,所有的话都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左明柏摇头,不解地说道:“这些人起码都有五年以上的经验,怎么会出这样弱智的错误?”
“这就是说,很有可能是竞争对手干的。”乔千柠扭头看君寒澈。他对这个结果应该心知肚明,但他一直没表露出半点情绪,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在与傅家联手收购新楼的节骨眼上闹出这样的事,大多因为商业竞争行为。但是现在没证据,只能先忍着。”左明柏说道。
“厨师买断肠草的事,应该只有他自己知道。”乔千柠说道。
“这个知道已经在查草的来源。”左明柏压低声音,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
乔千柠了然地点点头。
“不过你还真的让人意外啊,原来这么厉害的。”左明柏看着她的侧脸,久久挪不开眼珠子。
“你在看什么?”君寒澈突然走过来,推了推左明柏的脑袋,不悦地说道:“做事。”
左明柏捂着脑袋,尴尬地走开。
“这位专家,你看出什么了吗?”女记者走过来,不甘心地追问道。
“保密。不过我还能帮你再看看别的问题。”乔千柠取下墨镜,转头看她。
这双明眸含星带月,泼墨绘就。就算是个女人,也被这眼神盯得说不出话来,仿佛沉进了她的静水幽深中,无法自拔。
“眼睛好漂亮。”女记者喃喃自语。
总之,这张脸配得上君寒澈,说不定比他的心上人更美。乔千柠看向君寒澈,他站在一边,与她保持着数步的距离,目光深沉,表情一如既往地难以琢磨。
承认一个家世非常差的太太可能真的很为难吧,尤其是随时要把这位置腾出来给他的心上人。
对视了片刻,君寒澈出声了。
“看出有什么问题?”
乔千柠点点头,“断肠草拿过来还要进行洗切的工序,按照操作流程,厨师会先尝食材,最后确定食材是否新鲜合格。厨师并没有事,说明放进锅的并不是断肠草。问题在传菜员的身上。”
“出事之后传菜员已经失踪,如果不能证明传菜员被收买,所以最终还是要由君安买单。这件事给君安上下提了个醒,多严格的制度也会有漏洞,所以这笔钱赔得值。”君寒澈神情冷峻地说道。
乔千柠望着他,有些不懂,他确实什么都明白,为什么还同意她过来呢?
君寒澈双手插在裤兜里,转身面对站在面前的一大群集团骨干精英,锐利的视线从一张张表情复杂的脸上扫过。
“她只听过一次左明柏向我汇报工作,在替我收拾东西的时候见过一次集团规章手则,今天也是她第一次进厨房,但是,她能在十分钟之内找到症结所在,你们呢?事态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你们究竟做过什么?”
众人热汗直冒,大气也不敢出。
“这女的到底是什么人哪?”有记者小声问道,态度完全不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
一阵刺耳的铃骤然响起,惊动了大家。
“人找到了。”左明柏握着手机过来,沉着地说道。
人群分开,个子敦实的男子被人押着走进了厨房。
“传菜员?”摄像机马上对准了男子。
男子面色煞白,满脸冷汗,扑通一声跪倒在君寒澈面前,连声求饶。
“真的不关我的事,是新郎的前女友给了我一笔钱说让新郎一辈子记得这个婚礼。”
新郎的前女友?
这也太可怕了吧,就因为想出气,就拿这么多人的生命开玩笑!
警方带走了传菜员,记者们也跟了出去,厨房里瞬间变得安静。
君安的人依然站得整齐笔直,等君寒澈训话。此次事件来得突然,发酵极快,就像阵龙卷风,刮得整个君安集团措手不及。
“危机公关能力为负数,全部门换掉。各部门马上回到自己的岗位,准备七点的新闻发布会。”君寒澈丢下一句话,大步往外走去。
公关部经理吞着口水,面色死灰地跟着君寒澈往外走。
乔千柠环顾四周,偌大的事随着传菜员的出现就此解决,舆论很快就会一边倒,甚至会有君安跟着倒霉的言论出现,引发同情舆论潮。
这一些,君寒澈已经都做好准备了吧。
“你很专业。”傅霏走过来,微笑着向她伸手。
乔千柠笑了笑,小声说道:“我握手习惯把脉,你介意吗?”
傅霏笑容浅了浅,手分明往后缩了一点。
乔千柠手伸过去,就在快握上时,突然转过方向,往她手背上推开,直接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她才不和讨厌的人握手。
傅霏笑容消失,在原地站了会儿,慢慢转身看向乔千柠的背影。
君安的人已经全部跟了出去,空荡荡的厨房里只剩下傅霏独自站着。
君寒澈和乔千柠两个人一部电梯,其余人都在外面等着。乔千柠看着上升的数字,轻声问道:“你都知道结果,为什么同意我来啊。”
君寒澈背对她站在前面,沉声回答:“想你来。”
这个回答分明挺有爱的,可他说起来却淡漠得让乔千柠不舒服。他的意思是说,他心情烦躁,需要她这个职业选手登场逗他一乐喽?
回到顶楼办公室,君寒澈大步进了里间。乔千柠跟进去,见他不愿意说话,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于是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等他。
这场面挺奇妙的,他想她来,她其实也想看到他。明明知道两个人早晚要分开,明明每天警告自己不要动心,可乔千柠一想到君寒澈,所有的强悍都粉碎于无形。仿佛他是一块巨大的磁场,把她的灵魂与躯体一起往他面前吸。
“你什么时候开始找传菜员的?”她找了个话题。
君寒澈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手指在电脑触屏上轻滑鼠标,就像没听到她的声音。屏幕上是网页,搜索栏上一行文字:中医怎么进行男科检查。
“君总,已经安排完毕了。”左明柏大步走进来,神态轻松地说道:“还有什么吩咐吗?”
君寒澈合上电脑,转头看向乔千柠。
“那我回去。”乔千柠扯了扯衣角,站了起来。
“我送你?”左明柏主动又热情地问道。
君寒澈抓车钥匙的动作有点大,钥匙磕在桌角,咣咣地响。
左明柏收住脚步,不解地看着君寒澈,“君总要亲自送吗?”
君寒澈拧拧眉,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乔千柠满头雾水,这是送还是不送?他去哪儿啊?
“走啊。”君寒澈出了门,扭头看乔千柠。
乔千柠犹豫不决地走向他,小声问:“你要去我那里吗?我回去就要睡了。”
“分得真清。”君寒澈脸色不善地盯着她。
“可那是我的房子啊。”乔千柠直楞楞地顶撞了一句。
左明柏原本跟进来的脚步识趣地缩了回去,握着手机假装打电话,越退越远。
电梯关上了,二人仍在四目相对。乔千柠有些烦闷了,君寒澈主人姿态就不能收一收,在她面前总板着一张脸干什么?
懒得理他!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个心上人吗?她也有!
她匆匆拿出手机,也装着看消息的样子,不愿意再朝他那里多看一秒。这时真有消息进来了,是周以诺发来的,她今天被家属围打,周以诺刚忙完听说了这件事,所以问她的情况。其实若没有君寒澈这回事,她还真愿意和周以诺接触了解一下,毕竟她想要的是一个完整安稳有爱的家,她觉得周以诺这类型的男人就挺合适的。夫妻都是医生,能彼此了解,彼此尊重,哪像君寒澈呀,仗着有钱对她呼三喝四。
君寒澈讨厌鬼!
她腹诽着,手里忙不停地给周以诺回消息。她身后的墙是镜子,清晰地映着手机屏幕,你来我往,二人发送得都挺快。
君寒澈抱起双臂,歪着头盯着她看。
乔千柠感觉到他的眼神就像刺,刺得她脑壳疼。
“请问君先生,你干吗总盯着我看!”她终于受不了了,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抬眸直视他,一脸的倔强。
君寒澈的手伸过来,捏着她的衬衣扣子慢慢扣紧。前两粒都松开了!
乔千柠的心跳立马加速,她低眉看着他修长干净的指尖,心里头又窜起了吃掉他的疯狂念头。
她觉得她上辈子应该是一只被饿死的妖精,所以这辈子看到君寒澈就想吃。
“我不能看你?”君寒澈慢吞吞地问,语气里有刀子,锋利地狠。
乔千柠抬起头,看了他几秒,突然就踮起了脚尖,揪着他的衣领把他往下拽。
她又主动吻他了!上回借酒劲,今日借着疯劲!她觉得她这样做是正确的,叫做“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