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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城近郊的庄园是陆东耀的私产。
这一次的婚宴便在这里举行,且在这之前,陆东耀就已经将庄园送给了陆珮霓当做新婚礼物。
这般的举动,无比表现出他对这个孙女儿的喜爱。
这些日子来,苏卿自然是最开怀的那一个。
自从陆珮霓被陆东耀重视后,之前因她交权给郁白露,那些疏离她的人又渐渐的回来了。
随着陆东耀这次病重,苏卿的野心也渐渐的表露出来。
虽说陆东耀如今好转,可也许突然的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她这般急迫,旁人也都心知肚明。
“今天你好歹也是婚宴的主角之一,你不知道出去招待宾客?“
休息室里,穿着用金丝绣着凤凰花样的旗袍,陆珮霓眸光狠狠地瞪着坐在不远处拿着手机玩游戏的赵憾之。
今日的赵憾之虽是西装革履,丰神俊逸,可仍旧透着不着调。
再是两个人已经结婚了一段日子,可除了搬到了一起住,见着面了,是连话都不会说一句。
一直打着游戏,赵憾之连头都未抬一下。
“今天满场转,跟花蝴蝶的人够多了,不缺我一个。”
语调轻蔑,赵憾之毫不给情面地说着。
这番,陆珮霓立刻脸沉了下来。
咬着牙,她瞬间站了起来,跟着走到他身边后,就一把夺过了手机。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这好歹也是你的婚宴,别拖着我丢脸行不行?”
陆珮霓怒不可遏的说着,眼前的赵憾之她如何看,都让她讨厌。
当然,她也清楚,在赵憾之眼里,她也不怎么样。
听了她这话,赵憾之盯着她,挑了挑眉,继而道:“我是不是男人这点,很抱歉,你这辈子是没办法体验的。不过说到丢脸这事儿,我想陆三小姐要比我更懂得。毕竟,这些年,你可是丢了不少的人。”
此话一出,陆珮霓怒火中烧,她扬起手,作势就要打他。
可惜,却是被他一把抓住。
“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气,我可不忍你。我和你在结婚前就已经事先言明,不过是扯了证罢了,我过我的日子,你找你的男人,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说着,赵憾之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跟着,他停顿片刻后,又道:“可是,如果你敢惹我,那之前的那些我他妈的统统都可以推翻,你信不信?反正,谁更看重这桩婚事就不用我挑明吧?苏卿这会儿可是在外头见人就巴结呢,也不知道最后,她会不会美梦成真,扳倒陆峥言呢?”
说完,赵憾之就用力的甩开了陆珮霓的手。
随之,他夺过手机,便是又坐下来开始玩游戏。
被他这一番话刺激地脸色铁青,可陆珮霓又无法反驳。
而今的情势便就是如此,她们母女就得靠着赵家,就得讨好陆东耀才能过活。
“你别让我抓着把柄,要不然你对我的羞辱,我肯定成倍的讨回来。”
狠狠地放了狠话后,陆珮霓便不愿再和他待在一个房间。
片刻后,她就已经摔门而去。
这次的婚宴,苏卿得了好处自然亲力亲为,郁白露倒是乐得如此。
到达庄园后,陆峥言抱着她下来,轻轻的放到轮椅上,身旁的人看着,亦是不忘的夸赞几句。
这样的场合,可听不到什么真心话,但郁白露和陆峥言却是笑着应下。
“先找个偏僻点的地方吧!我笑得脸都僵了,今天的主角儿又不是我们。”
一到庄园,郁白露和陆峥言就被人拥簇着,不知道的还都以为今天是他们的婚宴呢。
可是就算心头嘀咕,他们也只得一一应付。
终于,郁白露找了个补妆的借口,让陆峥言带着她离开。
庄园他们两个虽不常来,可也熟悉的,很快的,两个人便是找了个休息的地方。
捧着刚才拿到的精致点心,郁白露小口地吃着。
听闻这是专程从国外请来的糕点师做的,郁白露吃得倒也挺开心。
“少吃些甜食,这句话郁夫人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陆峥言话音一落,他身旁的郁白露已经眯着眼,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望着她,他不禁哑然失笑。
这下可好?
她以前就不怎么听话,如今更是有些’无法无天’。
“我最近身材保持得很好,不用你操心。”
哼了哼,郁白露更是大口地吃起来,还不忘愉悦地眯眼。
陆峥言听罢,亦是无奈:“倒也是,昨晚我已经检查过了。”
他慢悠悠地说着,可这话却让郁白露不由的一窘。
“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没脸没皮了。这大庭广众的,羞不羞啊!”
瘪瘪嘴,郁白露一边说着,还故作嫌弃地挪了挪,和他隔开了一些距离。
陆峥言见状,却是嘴角勾起笑意。
不觉间,他看着郁白露的眼神已经不似从前的冷淡,反倒暗暗地到了些宠溺和温柔。
“近墨者黑,谁让我摊上个你这样的媳妇儿呢?”
“喂,你说谁是墨啊!”
听他这一说,郁白露顿时皱眉头,摆出我可是不好惹的派头。
乐得见她如此,陆峥言虽然说让她少吃甜食,可之前却为她拿了不少。
细细看的话,有好些都是她爱吃的。
这头,他们两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可远处喧闹的嘈杂声霎时间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寻声看去,郁白露的眼睛一睁,露出了错愕不已的表情。
只见,一头红发的钱小米踩着寸高的皮靴,穿着超短的皮裙的她端起了一杯红酒,仰头就一杯饮尽。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段时间又消失的钱小米突然出现在婚礼上,看得郁白露着实懵了。
只是对方看了她和陆峥言一眼,虽然脸色变了变,可片刻后就移开了眼。
郁白露瞧着,作势就要过去,可鲁峥言却一把按住了轮椅。
“你干什么拦着我?”
陆峥言的眼神带了晦涩:“这事儿你就别掺和了,也管不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陆峥言,你什么时候和大米熟悉了,居然知道她的事?”
陆峥言听着,不由想起那晚去夜店接郁白露时见到了赵憾之带着钱小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