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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陆峥言的手下隔着一段距离跟着,前头陆珮霓则是推着郁白露慢慢的到医院停车场。
不由的,陆珮霓会回头看那些人一眼,然后带着讥嘲的笑,说道:“看来陆峥言对你很上心嘛!你这算是苦日子熬出头了?”
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上,郁白露听到这话,并没有什么反应。
陆珮霓一向如此,她平时都懒得计较,更何况在这个时候。
陆启琛如今还在手术室里,什么情况都不清楚。
“我其实很好奇,如果你真出了什么事,陆峥言会怎么样?”
突然的,陆珮霓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郁白露听着,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免,她抿了抿唇,开了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并没有回答她,陆珮霓又自顾自的说:”你就不好奇,陆峥言看着你遇到危险,会不会拼命救你?“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拧紧了眉头,郁白露不想和她在这儿猜什么谜。
她的语气里有着警告。
”没劲。“
听着,陆珮霓瘪瘪嘴,便没再说话。
进电梯的时候,陆珮霓如何也不愿意让陆峥言的人跟着进来,说挤着了,无奈那些人只得乘另一部。
不过,等他们来到停车场的时候,和陆珮霓和郁白露的距离就有些远了。
且医院的停车场很大,弯弯绕绕,他们一时间还不能确定她们两个人的人位置。
自然,他们加快了脚步跟上。
可是,这会儿她们两个已经来到了陆珮霓的车旁。
”到底要拿什么?快点吧!“
郁白露没来由的心头忐忑紧张了起来,蹙着眉头,她催促道。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安静的停车场让郁白露心生出不安,心跳也不由的加快。
这种情绪令她很不愿意再待在这里。
而陆珮霓却当做没听到一样,把轮椅推到车门前。
有一小会儿,没有动作。
这个奇怪的停顿引得了郁白露的注意,她抬起头,看向了陆珮霓。
就见,刚刚还一脸骄纵的陆珮霓,此刻竟是白了脸色,神情不安的她,眼里也有着惊慌。
”你怎么了?“
郁白露见着她肩头轻颤,似乎是在恐惧着什么,便急忙的问道。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陆峥言的手下看来也离得不远了。
这一点,让郁白露提起来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可没想到,接着就听陆珮你颤抖着嗓音,喑哑着说道:”郁白露,你别怪我。我妈在他的手里,我这是没办法。“
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往后跑。
而听着,郁白露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下意识的就要站起来跑。
可与此同时,车门也已经打开。
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迅速的朝她扑了过来。
虽然郁白露已经很快的做出反应,可随后还是让男人拖住了,再加上力量的悬殊,等陆峥言的手下匆忙赶来时,她已经被拖上了车。
几人拼了命的阻拦,可踩足了油门的车横冲直撞的想往外头跑。
陆珮霓的车是性能极好的跑车,且这人驾车的技术看起来也很不错。
虽然有几人拦着,可都失败了。
且在周旋下,有好几次,几人差一点儿就被撞上。
无奈,到最后竟是只能看着车在轰鸣声中离开了停车场。
不甘心的望着车迅速的离开,有人赶忙的冲到陆珮霓面前:“他是谁?要把太太带到哪里去?”
而似乎也是受惊过度,陆珮霓已然瘫倒在地,便是瞧着她神情恍惚,脸色惨白的自言自语着。
“别过来,你的目标是陆峥言,你找郁白露她是他老婆,和我没关系,没关系。”
这会儿的陆珮霓显然已经六神无主。
几人互相看了看,虽然气得直想踹人了,可还得忍耐着,把郁白露被人劫走的消息告诉陆峥言。
只是,匆匆离开停车场的几人并没有看到,在他们转身的那刻,陆珮霓嘴角已经有了得逞的笑。
当陆珮霓被带到陆峥言面前时,他早就已经报警,追踪那辆车的下落。
可这人似乎特别熟悉临城的街道,刚开始还能靠着沿路的摄像头知道他的位置,但后来,他竟是选择了几条没有安装摄像头的小道。
几次之后,却是再也没了消息。
这会儿,陆启琛也从手术室出来,并没有多大的问题。
然而,陆峥言却没有心思去管陆启琛的死活。
得知郁白露被人劫走,且下落不明。
他始终都阴沉着一张脸。
陆氏大楼里,办公室的门一关,就隔绝了一切。
陆珮霓被人带进去后,直接就扔在了沙发上。
陆峥言在见着陆珮霓的时候,更是眼神犀利,一个上前就紧紧的捏着她的手臂,用力的把她给提了起来。
“你疯了吗?放开我,放开我。”
瞬时间,陆珮霓就痛得惨叫起来。
隐约的,守在外头的聂峥和几名手下能听到她的惨叫。
皆是,不由的背后遗憾。
看得出来,陆峥言这会儿已经是震怒。
如果可以,他们想,陆峥言一定会捏碎了她。
“告诉我,郁白露在哪里?”
陆峥言可没有耐心和时间与她纠缠,带了些粗暴,他冷声问道。
摇着头,虽然陆珮霓面露惊恐,可还是一直说着自己不知道。
到最后逼急了,她竟是激动的大喊道:“弄到这个地步,都是你做的孽。郁白露不过是代你受罪而已你和我都明白,抓走郁白露的人是谁。你不赶快去抓那个人,反倒审问起我来了。陆峥言,我不是好欺负的,不是好欺负的。”
瞧着她撒泼打诨的模样,陆峥言恨得双拳都已经颤抖起来了。
缓了缓,似乎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才听得他幽幽的说道:“陆珮霓,你最好乞求郁白露这一次能平安无事,要不然管你是不是陆家的人,我定会要你生不如死。”
说着,像是眼前的陆珮霓如同垃圾一般,陆峥言都懒得再看一眼。
随即,便是看他迈步走出了办公室。
被用力的抛在沙发上的陆珮霓见着,亦是面露阴狠。
“那就看看她有没有有命回来。”
被抓上了车后,郁白露就被那人用药迷晕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在一个破旧的小房子里。
此时,天已经黑了,头顶昏黄的灯照得整个屋子更是破落不堪。
手脚都被绳子捆绑住,嘴上也被贴着胶带,郁白露醒来后就开始挣扎,可都没有任何作用。
只是,不一会儿,她就听得外头有动静。
立刻,她停下挣扎,调整呼吸后,静静的等待着。
破旧的门推开,发出咯吱的恐怖声音。
劫持她的人,提着两盒饭径直走了进来。
也没有避讳,他露出一张脸来,随手就把饭放到了老旧的桌上。
“郁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大啊!被人劫走,竟是看不出一点儿害怕的样子。”
那人看着郁白露,对她镇定的模样一点儿也不觉得惊讶。
虽然灯光很暗,可郁白露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震惊得瞪大了双眼,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虽然眼前的人比以往瘦了许多,更黑了不少,可样子仍旧没变。
只不过曾经经常带着笑的人,如今竟是个眼眸里透着冷漠肃杀的模样。
而且,他的左脸,添了一道长长的狰狞伤疤。
好在,他也没想为难郁白露的样子,端着一盒饭,他走到郁白露面前后,伸手就撕掉了她嘴上的胶带。
“你喊也没有用,附近几公里都没有人。”
说着,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饭,递到了郁白露的嘴边。
郁白露并没有吃,而是看着他,有些恍惚的问:”我没想到是你,两年多了你还活着?“
”我当然得活着,我要看着陆峥言下地狱,不然我怎么甘心死?“
那人提起陆峥言,咬牙切齿的模样,只恨不得把他生吞了。
郁白露却是已经皱起了眉头,她试探着,问道:“那时,载着琛哥的车是你开的。车祸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人,正是那年车祸时开车的司机。
他还是陆家的‘老人’,在陆家的日子并不短。
只不过,车祸的那天,这个人竟是从此就消失了。
不论怎么寻找,皆是没有他的消息。
到后来,就连郁白露都觉得,他已经死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他突然再次出现了,还把她劫持了。
可是,似乎对那场车祸很回避,他见郁白露不吃,就已经转身坐到了桌边,自顾自的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很快的,一盒饭就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喝了水,休息了一会儿后,他才转头看向郁白露。
他眼里神情有些让人捉摸不透,跟着便听他说:“郁小姐,你别怪我把你带到这个破地方。我也不想可是,谁让你嫁给了陆峥言呢!我接近不了他,只能靠你。”
听他这一说,郁白露皱起了眉头,疑惑着,她问:“到底出了什么事?那年车祸又是怎么了?严大哥,你告诉我行不行?”
虽然被他劫持,郁白露却显得很平静。
而被她叫了声严大哥,让人亦是动容。
声音发颤,眼睛都有些发红,跟着就听他说:“我躲躲藏藏了两年多都是陆峥言害的。”
陆珮霓的手臂被陆峥言捏得青紫。
待她来到沈勉住处的时候,见着了心心念念的人,瞬间就柔软了一下来。
“勉哥哥,你瞧瞧我的手。”
说得满是委屈,陆珮霓跟着就往他身前凑。
沈勉这会儿沉默的坐着,望着她的神情也是淡淡的。
瞧着,看不出任何情绪。
只不过,待陆珮霓靠近他时,没想到,他竟是猛地一挥手,结结实实的给了她一巴掌。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猝不及防的痛楚让陆珮霓有些懵。
隔了好一伙儿,才见她讷讷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捂着被打的脸,陆珮霓含着泪,瞧着亦是可怜。
可沈勉却没有任何怜惜,反倒眼神里带了厌恶。
“郁白露被人劫走了,你干的好事?”
冷寒着,沈勉说道。
虽然是问她,但他已经笃定就是陆珮霓在暗地里指使着这一切。
距离郁白露被劫走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虽说这个消息被陆峥言压下,可仍旧有不少人得知了这个情况。
从沈勉嘴里听到郁白露两个字,陆珮霓眼底有着怨恨,可瞬间她就掩饰了这抹情绪。
跟着,她可怜的蹙眉,低声下气的说:“你别生气,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
沈勉怒气反笑,看着陆珮霓的眼神,更是憎恶。
但就算被这般对待,陆珮霓仍旧露出可怜模样,跟着竟是往他身边靠。
“要想把她和陆峥言拆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在旁边瞧着,他们两个也没什么嫌隙。所以啊,要想让他们反目,就得动动心思。”
说着,陆珮霓卖了个关子。
沈勉听着,想知道下文。
可她却不说了。
无奈,沈勉就只得让她靠近,最后她便是入了他的怀,双手紧紧的环抱住了他的腰。
沈勉的脸色已经深沉难看,可还是得忍耐着。
“劫走郁白露的人你大可放心,绝对不会伤害她的。那个人啊,只不过是要找陆峥言的麻烦而已。”
一边说着,陆珮霓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她仰头,望着沈勉,示意要他低头。
再一次,沈勉妥协。
接下来,他的耳垂就被陆珮霓浅吻着,且她的手也在他的腰间摩挲。
“那个人,是当年替我哥哥开车的司机,他躲了这么久,一心认为是陆峥言害他这般。只需要一点点的提示,就足以让他和陆峥言拼命”
小声的呢喃着,陆珮霓说着自己的计划,但随着她的动作,她眼睛里渐渐就带了渴求。
眼见,她就想要去吻沈勉的唇,可瞬时就被他给避开了。
“你真确保能万无一失?”
沈勉挑眉,有些不相信。
不过,听了陆珮霓计划,他也不免惊讶,平日瞧着并不聪明的女人,也有着这样的心计。
“勉哥哥,你刚才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
没有回答他,陆珮霓委屈的说。
听罢,沈勉当然知道她想要什么。
暗暗咬牙,片刻后,他就把陆珮霓按在了身下。
虽说动作激烈,可他从未吻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