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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地上一片狼藉。
桌前,两道身影久久纠缠。
喘着粗气,陆东耀一边咒骂着,一边将一颗蓝色药片塞进了嘴里。
眼前,娇艳的女人慰藉着他的心灵,让已经老迈的他感觉到了青春活力。
这般,令他豁出命去也甘愿。
不久后,药效发挥作用。
跟着,书房里的动静更大。
不过,一墙之隔,书房外的陆峥言听着里头的动静,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
片刻后,端着一碗参鸡汤,苏卿走了过来。
待她听清里头的动静,顿时知晓情况后,嘴角带了冷笑。
“我之前还在责骂珮霓,现在看来老爷子老来得子也不无可能。”苏卿说着,狠狠的瞪着陆峥言,跟着又道:“我的儿子如今没法跟你争,你说里头这女人的孩子,有没有这个机会啊!”
“夫人慎言。”都懒得看苏卿一眼,陆峥言冷冷的回答道。
见状,苏卿不屑的轻哼。
“既然如此,就劳烦你把这个送给老爷子吧,里头的声音实在是污耳朵。”
说完,苏卿将参鸡汤往陆峥言的手里一塞。
顺便,她不忘继续给陆峥言找不痛快。
“都说恶人总有恶人磨,咱们走着瞧。”
暗暗咬牙,苏卿最后恨恨的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而这时,书房里的声音更是激烈起来,陆峥言低头,看着那碗参鸡汤,眸子幽深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好在,没过去多久,书房的‘骤风急雨’便消停了,跟着门咯吱一声打开,一个妖娆曼妙的人儿缓缓走出来。
她的身上有淡淡的,令人浮想联翩的味道传来,且脖颈处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也有着暧昧的红痕。
就算如此,她也丝毫不觉得难为情,看到陆峥言的那一刻,还颇有些得意。
将门紧紧的关上,温歆脚步轻快的走到陆峥言的身边。
“怎么样?在外头听得高不高兴啊?”她说着,柔若无骨的手缓缓的攀到了陆峥言的肩上,继而又道:“连快要入土的老爷子我都能伺候得服服帖帖的,你有没有一点点后悔,让我来了陆家?”
“温歆,小心祸从口出。”
往后一退,陆峥言避开了她搭在自己肩头的手。
“原来,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啊?我以为,你想永远装作不认识我呢!在这个宅子里,所有人都觉得我不要脸,连个老头子都要勾搭。”深吸了口气,温歆眼底有着失落,可嘴角却带着笑:“不过我不在意,反正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而你想要的,我也会帮你得到。我会证明,比起你那高高在上的妻子,我对你而言,更有价值。”
说着,带了不甘心,她冷哼了一声。
“事成之后,我会送你去一个无人认识你的地方,让你可以好好的生活。”
陆峥言这话,算是给了一个实在的承诺。
可温歆听着,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你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说着,她已经迈步,越过了陆峥言。
“你放心,我不可能有老爷子的孩子,毕竟我也不愿意有个孩子牵绊着我。以后要是你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别怀疑我。还有,你等会儿再进去吧,老爷子累着了,得好好歇歇。”
说完,冲陆峥言挑了挑眉,得意的笑笑,温歆作势就要走。
可是,忽而她亦是又停了下来。
望着陆峥言,眸光里,有了一丝深意。
“陆总,平日里也得多关心下太太,不然小心后院起火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
温歆似笑非笑的说着,轻巧的转身便走了。
陆峥言皱了皱眉头望着她的背影,眼睛里有了一丝不耐。
等了许久,托盘里的参鸡汤早就凉了,书房里才穿出来陆东耀的声音。
听罢,陆峥言才缓缓推门进去。
书房里,到处杂乱一片,昭示着之前战况的激烈。
而陆东耀的脸上没有一点儿异样,望着陆峥言进来,脸上有些疲惫,但眼神却仍旧带着犀利。
“把汤给我吧!”
接过了汤,陆东耀丝毫不管是不是冷掉,仰头便是一口喝完。
跟着,深吸了口气,缓缓他才跟着说:“我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和郁家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你将整个陆氏都管得服服帖帖,可唯独管不住自己的老婆,那在这个临城,你仍旧是个大笑话。别怪我没提醒你,郁白露这个丫头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打发的。我看着她长大,她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可不比你少。就算如今她双腿废了,只能做一直笼中鸟,可关键时候,她也会是一只咬人的狐狸。”
说着,陆东耀打开了抽屉,将一叠照片随手扔在了桌面上。
陆峥言都不曾细看,他轻轻抬眼,便看到照片上尽是郁白露和姜勤两人在外的照片,看模样关系很是亲密。
“这些照片好在是落在我手里,可要是有心人拿到了我们陆家就让人看了笑话。”陆东耀说着,脸上已经有了怒气:“连自个儿老婆都管不住,废物。”
陆峥言听着,并没有言语。
而陆东耀跟着,又是寒着脸道:“上次我提的事,你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要让郁白露这个丫头听话,郁家安心,你知道该怎么做。”
轻轻的嗯了一声,陆峥言算是回答。
“那就不要让我失望。”
听罢,陆东耀脸色更是不好看。
“关于这些照片,你自个儿去查吧!连这种小事都要让我替你处理,真是没用。”
听着陆东耀鄙夷的说着,陆峥言只是上前,作势就要去把那些照片拿起。
可是轻轻的一瞥,他却是看到了桌上一本书旁落了一颗蓝色的药片。
顺着他的目光,陆东耀自然也看到了。
顿时,就见他伸手将把药拿走了,作为掩饰,他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同为男人,陆峥言如何不明白这颗药是什么。
不久前书房里不小的动静,也该是因为这药的作用。
“女人哄哄就听话了,花点心思好了,你回去吧!”
夜深,青山馆亦是陷入一片沉寂。
近来也许是更多的复健练习,郁白露的睡眠质量好了不少。
曾经时不时都要做梦的她,这些日子来睡得倒是不错。
只是这夜,也不知道怎么的。
梦里的她,突然像是跌入了幽深的海里一般,不等她惊慌的要浮起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就用力的将她往下拽。
跟着,便是有什么袭来一样,令她如何也动弹不得。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蔓延开来,郁白露惊恐地挣扎着。
终于,好不容易等满头冷汗的她从噩梦中醒来时,她才惊觉有人正压制着自己。
“你是”
黑暗里,郁白露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红酒的味道。
她张嘴想要呼救,可惜被一只粗粝的大手,紧紧的捂住了嘴。
“不准喊。”
一声略带沙哑且低沉的声音在郁白露的耳边响起。
骤然,郁白露浑身一颤,有些不可思议的皱起了眉头。
这人,是陆峥言?
“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要了你吗?怎么样?今夜我如你所愿?”
语气里尽是嘲讽,带着醉意的陆峥言一边说着,手已经伸向了被子里。
郁白露的腰纤细又柔软,是陆峥言从未触碰过的,不由的,在碰到一瞬,他竟是不自觉的想要更多的感受。
片刻后,真丝睡裙就被陆峥言撩起。
郁白露感觉到裙子被提到腰上时,浑身一个激灵。
方才的惊愕和愣怔瞬时消失,郁白露有的,只有愤怒。
顿时,就见她开始激烈的挣扎起来。
被他捂着嘴,她便用力的要推开他。
只可惜,平日冷情冷性的陆峥言,在酒精的催化下,寒着眼眸,动作并没有一丝温柔。
郁白露的挣扎在他看来,更是激起他要征服的渴望。
索性,陆峥言已经覆下,用唇代替了手,狠狠的惩罚了郁白露。
口腔里,尽是葡萄酒浓郁的味道。
吱吱呜呜,没有办法开口呼救,郁白露只能瞪大了眼睛。
她看不清陆峥言此刻的表情,一时间慌张起来的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般的陆峥言,她好像从未认识一样。
而陆峥言则是一边霸道的撕咬着她,手上还一边用力的想要扯落她的衣服。
其实,被这般对待的郁白露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快意。
也许借着今晚陆峥言喝醉,自己会如愿得到一个孩子。
但就算这样,郁白露也只觉得有些恶心,更是觉得有浓重的被羞辱的感觉。
就如,她愿意在手术台上被人随意操纵着做人工受孕的手术,也不愿意用一些卑劣的手段让陆峥言上自己的床。
不甘心又带着屈辱感,郁白露跟着又是更加努力的想要挣脱束缚。
可惜,就算她再如何竭力的反抗,到最后也是被更霸道的压制。
不久后,她的挣扎皆化作徒劳。
陆峥言的吻具有浓重的侵略性,湿润温热的唇滑过她的肌肤时,惹得她生疼。
眉头紧皱,郁白露紧紧咬着唇,眼底因为不甘心,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水光。
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竭力让自己平静情绪。
而她头上的陆峥言却是已经作势要扯开她的衣服。
双手被他的手压制,郁白露深吸了口气,轻声道:“峥言,你弄疼我了。”
这一声,带着委屈和娇嗔。
向来骄傲且优雅的郁白露哪曾有过这般模样。
霎时间,听到这声后,陆峥言浑身一僵,就停了动作。
其实,就连郁白露也吓了一跳,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这般说话。
不过,也没有时间让她细想,在黑暗里她咬了咬唇,她又娇滴滴的开口。
“你轻一点好不好?我会害怕。”
她的语调更是娇柔,在黑暗里,如潺潺流动的溪水,令人不由的有些心醉和昏然。
明显的,陆峥言更是僵硬起来。
且他的某处,也有了变化。
若说之前的陆峥言像是发泄一般的想要折磨郁白露,那这一会儿,便是真的动了情。
被压制着的郁白露也感受到了异样,蹭的,她的脸颊发烫,红了起来。
就算是借着黑夜,她仍是觉得羞怯。
只是,为了逃开这荒谬的情景,她只得咬着牙继续哄着。
“今夜,我是你的。峥言,你温柔一点点好不好?”说着,郁白露的头靠近陆峥言的头,轻轻的在他的耳边吹气,语气更加的放缓和娇媚:“你先松开我的手好不好?有些疼。”
这一声疼,可谓真的戳到了陆峥言的心尖儿一般。
倏然,便见他就松开了她的手。
只是,埋首在她脖颈处的陆峥言,又开始吻着她的肌肤。
这一次,不似之前,竟是有了些旖旎的遐思。
双手被松开,郁白露有些庆幸之前林屛给她上过的所谓的夫妻相处的’课程‘。
为了女儿的幸福,林屛亦是操碎了心。
但,郁白露也没想到,这些当时她懒得听下去的东西,真能用上。
暗暗地吐了口气,没再被限制的双手趁着陆峥言不注意,便慢慢的朝枕头下面摸索。
突然,郁白露便已经摸到了她一直放在枕头下面的防狼电击器。
咬了咬牙,她亦是下了狠心,才给陆峥言用上了。
“是你先对不起我,别怪我啊!”
郁白露的话音才落下,一阵闪光后,陆峥言便彻底昏倒。
不过片刻,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个做法亦是不明智。
此时,她的裙子几乎被陆峥言扯掉了,满身的狼狈,且陆峥言倒在了她的上头。
这般的模样,她该如何叫人进来帮忙?
也试图把陆峥言扯开,可试了好久,皆是无用。
不由的,低哼一声,郁白露瞬时头疼起来。
咬了咬牙,她的手用力的捶在了陆峥言的背上,泄愤的道:“你个混蛋,莫名其妙地跑来折腾我。这下好了,丢死人了。”
无奈,到最后郁白露只得在大半夜的时候,扰了青山馆所有人的清梦。
一番折腾后,就瞧着已经昏迷的陆峥言被抬上了车,而郁白露亦是跟着。
“先生醒来后,怕”
“怕什么?他都昏死过去了,不去医院,出点什么事,我就是杀人凶手。”
郁白露皱着眉说道,她看了眼身旁昏迷且脸色有些苍白的陆峥言,没好气的哼了哼。
“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