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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已经有狗仔跟踪我了?”关云羽诧异不已,虽然现在网上讨论她的人不少,但是,专门派狗仔跟踪,这也太款张了吧!她又不是什么大流量明星。
墨景天一脸警惕的看向姜沫,看到她依然睡着,没有被惊醒,这才松了一口气。
关云羽刚挪动了身子,凑近车窗,看看情况,就感觉到一个锐利的眼神,关云羽立刻重新坐稳了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可是,姜沫还是动了动脑袋,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到家了?”
“还没有,你可以继续睡一会儿。”墨景天放柔了声音。
“姜姐,你肯定是这几天太辛苦了,不过就是几个狗仔跟踪,没什么大事。”关云羽低声解释,并没有对到家这个形容起什么疑心。
姜沫却忽的一下坐直了身子,一点儿瞌睡都没有了,她按下窗户,看着后面跟踪的车辆,眉间微蹙,关窗,坐好,一气呵成。
“不用担心,不是狗仔。不过你现在也是有关注度的艺人了,之前忘记叮嘱你了,出门要当心。”姜沫嘱托道。
关云羽点了点头,“姜姐,不是狗仔是谁?”
姜沫没有回答。
墨景天瞥了一眼开车的东雷,东雷微微侧头,暗示他没有危险。
车里一片安静,东雷踩了刹车,艺人公寓已经到了。
关云羽下车后,东雷装作隐形人,墨景天直接坐到了姜沫的身边,一手将人揽了过来,让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还有一段距离,你再睡一会儿。”
一天的劳累让姜沫显得格外顺从,老实的枕着墨景天的肩膀,“不好奇为什么我知道跟着我们的车子不是狗仔?”
墨景天笑的温柔,“我娶得人自然聪明伶俐。”
姜沫情不自禁的牵了牵嘴角,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苏禾白的出现让她想起了很多不愿意再想起的回忆,那些回忆锥心蚀骨,痛彻心扉,每想到一幕,连呼吸都疼。
姜沫将头埋在墨景天的肩膀上,心中的疲惫忽然少了很多。
墨景天眸色渐深,眼底卷起了汹涌的风暴,对方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让对工作充满热情的沫沫这般意志消沉?
他家小娇妻在外性格温和柔顺,在公司里人缘也算是不错,但是,他看得出来,这些同事之中,很少有人真的走进了她的心里。
对于身边的人,她看似亲切,其实冷漠。
一个能引起她心绪如此起伏的人,肯定不简单。
但是,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不会轻易放过,他好不容易娶回家的小娇妻,他都舍不得说一句话重话,竟然被别人搞得心情低落,这让他很不高兴。
车里很是安静,东雷的驾驶技术很好,姜沫又睡了过去,墨景天小心护着她的头,转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安静美好。
只是眉间轻蹙,染上一抹轻愁,好似陷入了什么惆怅的梦境。
墨景天伸手,小心翼翼的拂过她的眉间,拂去她心中的忧愁,他只想她平安喜乐,肆意生活,这样的忧愁,不适合她。
从姜沫走出红方卫视,苏禾白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原本担心这么晚了,她回家不安全,准备送她回去,却没想到,有人先他一步。
当他看着豪华的宾利驶进云水间小区,当他隐约看到一个男人抱着姜沫进了楼里,他只觉得大脑嗡嗡嗡直响,连思考都变得极其困难。
他满心就只有一个想法:姜沫竟然跟她的老板回家了!
她喜欢上别人了?
苏禾白立刻推翻了这个猜想,不会的,天娱这个小公司前段时间刚被收购,现在这位总裁不过刚到没几天,姜沫也不过刚成为经纪人,跟大老板接触的机会应该没有多少,她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喜欢上他?
可是,这里分明不是她能消费得起的地方,跟她重逢之后,他就调查过她这三年的生活,平稳无波,一直住在郊区的租住屋里,可是现在,竟然入住了安城顶级的高档小区!
他现在也是苏氏的总经理了,不再是大学里那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了,职场之中的潜规则上位之类的,这三年内他见过的也不少。
只是,他不想姜沫也成为这些人中的一个。
苏禾白哐当一下,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盘,整个人趴在上面,双眸腥红,盯着小区大门的方向。
又是这样!
同三年前一样!
站在她身边的人,始终不是他!
为什么不是他?
这次,必须是他。
他已经跟三年前不一样了,已经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了!
苏禾白拨通了助理的电话:“马上给我查清楚天娱老板的所有消息,还有,让财务做评估,收购这家公司需要多少资金。”
“是。”
墨景天看了看躺在床上睡熟的姜沫,小心翼翼的关上了主卧的门,去了书房。
“查到了,跟着我们的跑车车主苏禾白,绝对唱响的投资商,京城苏家人,现在是苏氏的总经理,是姜沫的前男友。”东雷说道。
前男友三个字刺激到了墨景天,他脸色微沉,“京城苏氏——”
“就是前几天约风投那边,争取投资的苏氏。”东雷提醒道。
“回绝。”墨景天冷声说道。
“可是,前几天风投那边已经跟苏氏达成了口头协议,现在回绝,是不是有些”东雷扶了扶眼镜,有些迟疑。
墨景天瞥了他一眼,漆黑的凤眸藏着汹涌的波涛,好似下一秒,海啸就会到来,将所有人都席卷其中,淹没所有的一切。
“ok,你是老板,你说的算。”东雷立刻转变口风,笑话,共事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墨景天这么可怕的一面,他可不想触霉头。
“那苏禾白”东雷问道。
墨景天眉头紧皱,“不要让他靠近沫沫。”
东雷有些疑惑,“就这样?不是你的风格。”
墨景天很是憋屈,掏出了烟盒,微微一抖,一支香烟跳了出来,“我自然想让他有多远就滚多远,但是——”
他点燃了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轻轻呼出,黑夜中,丝丝缕缕的烟气缓缓上升,让他整个人的神情也越加缥缈难测。
“既然沫沫在车里没有表明苏禾白的身份,那她应该就是想自己解决吧。”
东雷嘴角微抽,墨总啊墨总,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体贴人心了?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