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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话就像平地一声惊雷,一下子把阮尘、洢水和澳洲赌神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住了。竟然真有!
阮尘的问题,再次勾起了老人的回忆,这次更严重。因为他让保姆从屋里拿出一本厚厚的族谱。
那种老旧泛黄,用毛笔书写的阮氏一族,历代男丁的记载。记录了从元朝开始,每一代阮姓一族所有男丁的姓名,和他们后代子孙的繁衍状况。
但是族谱到几十年前就断了,随着老人离开大陆,无法与亲人们联系,而不能续写。
老人捧着老旧的族谱,如同珍宝,小心翼翼翻开,寻找着一个人名,然后指给阮尘看,一边说道:“你太爷爷,当年给人看相算命,曾是很有名的半仙。”
“噗!”
洢水没憋住,哈哈大笑起来。
江湖术士啊?
阮尘顿时无语,从老人手里接过族谱,顺着太爷爷一脉往下看,再往上瞧,又翻看了其他旁系亲属的分支。
族谱虽厚,可记录的不仅是他们这一支,而是明朝中期开始,一位名号明大公的老祖的后世子孙。
毛笔书写的名字,一页其实记录不了多少人。
“二爷爷,从明朝开始,距今六百多年啦?咱们阮家就这么点人?”
“哎,阮家一直人丁单薄,很多时候,都只是独苗。更多的,则是连个男丁后代都没有。”老人叹气,指给阮尘看,很多名字后面没有记录的,都是没有继承人,或者只有女孩后人的祖辈。
女人是无法上族谱的,所以并无记录。
但即使这样,阮尘也觉得,这人丁也太单薄了点,没有绝后真是万幸!
因为,他发现其中竟然还出现了四代单传的现象。
“二爷爷,除了太爷爷当过江湖术士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是奇人异士的?就跟特异功能似的。”阮尘问道。
老人摇头,这他哪里知道。能知道阮尘太爷爷靠给人算命养家糊口,还是从他父亲那里听说的。
富三代,言三代,祖辈的事迹,就像财富一样,能传个三代人知晓,就已经到头了。再往上那些祖辈的人生经历,很少会被提起,后世子孙自然无能知晓。
再次告别了二爷爷,阮尘更加困惑起来,显然他体内的枷锁并非个人被暗中诅咒的。但是祖上哪位得罪了人,被下这么歹毒的诅咒却无从查起。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在他祖辈往上之中,必定出现过异能者。不然何至于此呢,一代代传到他身上,这得多强的强者,才能发挥出如此强大的诅咒,得多大的仇怨,才会如此歹毒。
在过去某一个时间里,有人为了扼杀阮家出现强者,而对整个阮姓一脉,种下歹毒枷锁,一直作用到了他的身上。
不激发能力,自然不受影响。可阮尘偏偏成了几代也许几十代之后,唯一再次踏入异能者的阮家后人。
无从查起,想找到给阮家下咒的人出口客气都不能,阮尘觉得挺憋屈,没得罪谁没惹谁的竟然遭受无妄之灾。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澳洲赌神没跟着回来,直接离开了。洢水没走,告诉阮尘公孙衍已经联系过她,过段时间等公孙衍处理完京都的事情,就去美帝一趟,检查她们招收的成员忠诚度。
“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去,回去的时候将这些复印件也带回去,我又搜集到了不少,拿回去你们先修炼,其他人先不给他们,等公孙衍测试完再说。”阮尘拿出部分复印件,交给洢水,想到李玉,接着说:“对了,李玉那边还有三十多张,我联系她一下,让她送过来,看能否组成自然系三到四级的完整篇。”
“不用联系李玉,她们兄妹俩已经去京都了。复印件在我这,李玉离开的时候,让我转交给你。”洢水说着,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沓复印件。
“李峰李玉去京都了?这个混账,竟然不听我的,擅作主张!”阮尘骂道,有些懊恼公孙衍擅自行动。之前已经告诉他,不要在这个时候让京都更乱,显然,公孙衍没听他的。
二十四桥虽然退了,可战后的余波才是更大的问题。将近一千五百多异能者在东海激战,影响范围巨大,不知道多少人看到,造成多大恐慌和流言呢。不仅仅是京都,这些留言一旦传播出去,将在整个华夏造成恐慌,甚至抗议。
华夏不能乱,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该乱,阮尘明白为什么在华夏危难之时,石青云等强者会主动出现,这是每一个强者的责任,他也应该负起。
叮铃铃......
正说着,突然传来门铃的声音。
这都快到晚上了,谁会来?
阮尘起身打开门,门外站着唐元和陈展。
唐家和陈家的行动力很强,从京都回来,两族便已经着手展开了对张家的倾轧。而且属于那种不将张家从南国三大氏族之中抹除,却不手软的攻势。氏族之间的征伐,其惨烈程度无法想象。
即使三族之间互有通婚,轮起来都是亲戚,也难以影响唐家和陈家的决心。
解决张家的同时,唐元和陈展也没闲着,接受家族指令,来给阮尘送《天谴神卷》残页复印件来了。
“小叔,这是我父亲承诺的复印件,张家所有复印件都在这了。”陈展先开口,一句话差点没把阮尘给呛到。
小叔!?
妈蛋的,我啥时候有你这么大的大侄子的?阮尘腹诽,陈展的表情相当尴尬,他跟唐元年纪相仿,比阮尘还大一岁呢。这一声小叔喊下去,老脸都没地方了。可是不喊不行,来之前受到他老子严厉命令。
一旁唐元神色古怪,因为陈展喊阮尘小叔,他怎么办?还好,他家老爷子没让他喊阮尘爷爷,不然不用活了。
“那什么,还有我们唐家的,我家老爷子也让我给你送来了。”为避免尴尬,唐元没喊阮尘名字,自然也不肯喊他小叔,更不可能喊爷爷。干脆省去称呼,直接说明来意。
“进来吧,先坐。”原来是客,阮尘虽然对两族不感冒,但也没赶人的道理。
陈展豁出去了,反正也丢脸了,不在乎继续尴尬下去,走进房门,一眼看到洢水,随机误会了,说道:“这位是小婶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