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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靠在吧台上，把手在胸上拍了好久，才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太疯狂了。她无法理解王小凡这个行为，无法理解糖糖这个任性的女人。这已经不是在玩火了，这直接是在玩命。
她在犹豫着，要不要和王小凡谈谈。毕竟，自己也算得上是他师傅。当徒弟有了性命之忧的时候，她这个师傅不能不坐视不管。
这时候，616的房门打开了。先出来的是糖糖。可能刚才的战斗太激烈了，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出门刚走了两步，腿软了一下，赶紧伸手扶了下墙。
已经被王小凡弄扶墙了。
久久看到这一幕，心里莫名地揪了一下。
糖糖依旧是包着头巾，戴着墨镜，把一张脸遮的严严实实。虽然伪装的好，但久久已经洞悉了她的真实身份。
看看走近，久久勉强做出了个笑容，微微鞠躬说：“欢迎下次光临。”
糖糖没说话，只是扬了下手，走进了电梯。
等电梯门关上，久久再也忍不住，拽步往616走。
王小凡刚才放了大招，动作太凶猛出力太大，这会正赤光仰躺在床上，回味着糖糖那个神奇的动作。久久推门而入，王小凡还没反应过来，久久已经站在了床前。
刚刚战斗过的身体这会也歇下来了。糊涂的一片，有自己的，也有糖糖的。肩膀上，被糖糖咬出的三四个牙印，已经变成了紫色。
“久久……不好意思……”
王小凡折身坐了起来，看见了久久一双愤怒的眼睛。
“王小凡！你作为技师，上钟时间和客人发生关系，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久久的眉毛竖了起来，双眼似乎要冒出火来。
“久久，我……”
王小凡此刻就是有一千张嘴，也难以解释自己的荒唐行为。他总不能说，这不是什么客人，而是糖糖吧？
“盖上你那东西！我不想看见！”
久久暴喝一声。王小凡赶紧拉过浴巾，把下面盖上了。“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今天我和你没完！”
久久不依不饶。看来今天，她是不打算放过王小凡了。
“怎么解释呢？这个女的……”
“这个女的是谁？”
“我……不能告诉你。”
“不告诉我的话，好说，按照咱们的规定，你被开除了！立马卷铺盖走人！”
久久说着，转身就走。
王小凡看她不像看开玩笑，慌了，从床上跳下来拉了她的胳膊，嬉皮笑脸说：“久久姐，我这偶尔犯个小错误，你给个机会吗，判个死缓不行吗？非要判死刑立马执行？
“偶尔？小错误？王小凡你老实回答，你俩这是不是第一次？”
“不是……”
“憋不住的话可以去酒店开房啊，干嘛要在这里？把咱们蓝海当做什么了？”
“咳，我本来不打算这样的。她……太急了。”
久久冷笑一声说：“是你急还是她急？王小凡，我看你是急昏脑袋了吧？你还缺女人吗？”
“不缺……”
王小凡的脑袋都快耷拉到裤裆里去了。
“不缺你为什么还要玩火？”
“……”
“你还有小雅呢，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
“……”
王小凡羞愧交加，说不出话来。
“我再问你一遍，你必须给我说实话，这个女人是谁？”
久久逼近一步，饱满的胸脯一起一伏。
“不认识……”
“不认识你俩来就搞上了，可能吗？那女的叫的那么大声，走廊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真不认识。”
“好吧王小凡，既然你不说实话，我也只有上报了，信不信我让你滚蛋？”
“久久……你等等，先别激动。她是谁，我以后告诉你好吗？”
“有什么区别呢？我现在就想知道。”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不能告诉我就开除你！你想想吧，因为这个原因被开除，是什么后果。”
王小凡几乎要哭出来。久久也是有脾气的，真要是把她惹恼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开除他一个小小的技师，应该不是问题，毕竟她是领班。
还有，这个事情要是让豆豆知道了，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豆豆和糖糖本来就是死对头，如果豆豆知道王小凡在蓝海上了糖糖，那会是什么画风？开除他已经是饶了他了。
但现在又不能把糖糖暴露出来。王小凡又羞又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说不出来是吧？”
“说不出来。”
“那好，我替你说。那女孩是糖糖！范总的糖糖！”
王小凡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瞬间石化。
“穿上你的衣服，到我房间来！”
久久撂下这句话，踩着高跟鞋咯咯地走了，留下王小凡一人在床上凌乱。
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出了货之后的空虚加上被久久识破之后产生的沮丧交织在一起，王小凡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行尸走肉。
去洗手间草草冲了澡，穿好衣服，萎靡不振地来到了601。
久久背靠着自己的办公桌，双手抱在胸前，脸上的表情寒若冰霜。
“坐吧。”
她用下巴指了下沙发，声音像是一根冰碴子似的冷。
王小凡听话地在沙发上坐了。像是犯人坐在审讯凳上。
久久双眼冷冷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这眼神，硬是把王小凡盯出了一身的冷汗。屁股上像是扎了蒺藜似的坐不安稳。
“王小凡，你疯了？去招惹范总的女人？”
王小凡动了动喉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是犯了江湖大忌，你知道吗？”
“我知道……”
“知道你还去做这种蠢事？你以为范总是瞎子聋子？”
久久这句话，又惊出了王小凡的一身冷汗。是啊，范总在江湖浸淫多年，估计头发稍都是空的，能感觉不到自己的女人劈腿？有可能早就掌握了，只是没有到算总账的时候而已！
“你想想吧。咱们身边个头一米八多，模特身材的女人有几个？是不是就见过糖糖一个？可以说，只要是认识范总的人，看到这样一个大长腿女人，首先想到的就是会不会是糖糖。你倒好，大白天就和她搞在一起，你有几条命？”
久久说的苦口婆心。说到激动处，恨不得伸手捣了王小凡脑门子。
“久久姐，我确实有些太大意了……今后一定会注意的。”
久久叹了口气，说：“还以为你智商有多高呢，原来这么幼稚。我倒想知道，你俩是怎么在一起的。”
“他嫌自己胸小，让我吹了她……”
“还有呢？就这样吹着吹着就吹上床了？”
“有天晚上她喝醉了，骂了我，我把她痛打了一顿……她委屈地哭，不知道怎么，就糊里糊涂……”
久久冷笑了一声说：“呵呵，原来你王小凡这么见不得女人哭。那我是不是也要在你面前哭一场呢？”
“久久姐……”
“我不是你姐，别叫我姐了。王小凡，我原本以为，你会是重感情负责任的男人，那晚你被么么下药，你知道你是怎么折腾我的吗？为了让你发泄，我忍了；后来你急了来我房间要我，我都给你了，我对你……可现在呢？你始乱终弃，甘心做一个负心汉……你喜欢小雅，我作为师傅不能说什么，就把自己的感情埋在心底，默默地祝福你；可你竟然上了范总的女人，你让我情何以堪！”
久久说着，抽了两下鼻子，眼泪下来了。
王小凡站起来，抽了两张纸，刚要给她擦眼泪，久久把纸夺过去，自己擦了。
“还有，你和豆豆之间，也是不明不白，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就纳闷了，在你心中，是感情重要，还是性重要，或者是根本不把性当回事？性起了和哪个女人都能上床，你这是什么处事原则？是要在女人面前逞强吗？还是把女人搞的死去活来，才能满足你变态的征服欲？”
久久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响亮的鞭子，在抽打着王小凡的灵魂。是的，这两年来，他确实睡了不少的女人。白寡妇、翠翠、久久、豆豆、小雅、糖糖……和这些女人一次次肉搏，让他领略了不同女人的精彩，内心确实有那么一种满足感，征服感。
只是，欢娱之后那种空虚，他也经历了不少。有时候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会说上床就上床了呢？但仔细回想一下每个女人，每次发生战斗时的情景，又觉得一点也不突兀，都是自然而然。
他自己也难以理解这是为什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走了桃花运？还是因为自己今生，注定有着旺盛的女人缘？
“王小凡，我警告你，彻底和糖糖一刀两断，再也不要藕断丝连了！等到范总的刀架在你脖子上，或者架在你老二上，我可是救不了你！”
架子脖子上没什么，架在老二上可就太瘆人了。王小凡觉得裤裆里一凉。
“久久，我听你的。”
“还有，别跟豆豆黏糊，没意思！这个女人，只会把你当枪用！用完了就一脚踢开了，或者干脆就卸磨杀驴！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久久这一番话，出乎王小凡的意料。忍不住说：“可九天阁那晚聚会，你也去了呀！还喝了血酒。”
“不喝能行吗？你没看豆豆那嘟嘟逼人的气势？不但是我，我觉得大家都不愿意搞什么歃血为盟。幼稚！现在的人一个个寡廉鲜耻的，能指望喝碗血酒就死心塌地为你卖命吗？”
久久说起豆豆，一脸的不屑。
王小凡听到“寡廉鲜耻”四个字，脸不自觉地红了。虽然久久没指明是说他，但还是很自觉地对号入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