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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荣幸！”王举很谦逊的低头。
“你很不错！半年时间就能成长为一个出色的杀手，甚至能打败诺诺，这证明你是一个可造之材。但你不可以骄傲。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这半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训练，而诺诺却荒废了她的身手。”
马斯特点头：“不错，你在进步，她在退步。你能认清楚这个现实说明你有很好的心态。继续努力，干我们这一行，命是自己争来的。而不是靠别人施舍。”
“是！”王举低头应一声，眼中却有一闪而过的光彩。
一直以来，马斯特从来都直言不讳的告诉他，训练他只是把他当成一把刀，这把刀什么时候折断，他什么时候就会被抛弃。但这一次，马斯特告诉他，他这把刀可以走的更远，走的更长！或许……这是他入驻乌鸦的一个机会吧！
只要杀了诺诺……
王举心潮翻腾了一下，很快又被自己压了下去。
而这一切，自然被马斯特看在眼里。只不过这个精明的女人也没说什么，只是眼中的那一抹笑意，却让人道不明几番滋味。
“你可以回去了！”
“是！”
王举转身离开了码头，马斯特这才摸出电话：“你们可以出手了！”
……
凌晨把车停在酒店门口，打开副驾驶座将诺诺抱了出来。
这小娘们儿一路上眼神呆滞的躺在副驾驶座上，一路上没什么反应问话也不回答，宛若一条死鱼。
这哪里是被打败了，这是魂儿被人抓走了好吗？
凌晨抱着诺诺到了酒店把她放在床上，去洗手间释放了一下之后，一开门却看见诺诺杵在门口。
“卧槽，你吓死老子了！”
什么鬼啊！
这娘们儿属猫的，走路都不带声！
“打我！”
“嗯？”
“老板，我需要发泄一下！”
“那……那你应该找苏凉！”话说只有苏凉才有这癖好好吗？
诺诺眼中却盛起一片凶光，下一秒，一拳就朝凌晨胸口压了过来。速度之快，力量之怪让凌晨根本就没防住，直接被砸的倒飞起来跌进了洗手间的浴室。
“我尼玛……”
好疼！
诺诺却在看自己的手：“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打我干嘛？有毛病啊！”凌晨从浴缸里爬出来，喵了个咪的，这小娘皮把他打了个倒栽葱！还讲不讲道理了！
诺诺却是一个起手式，左右拳架在身侧：“来把，老板，我需要重新衡量一下我自己的实力！”
“所以你就拿老子当陪练？”说话间，凌晨扯下洗手台砸了过去！
面对诺诺这样的身手，凌晨实在是没必要留手！
诺诺眸光一沉，以拳变爪，一爪伸出便将那白瓷打造的洗手台给抓出了五个洞，手一散，那洗手池居然分裂了开来！
凌晨确实瞳孔一缩，这是……擒拿？
正宗的擒拿？
难不成马斯特还懂正宗的Z国功夫？
“你这是和她学的？”
“嗯，Z国功夫，巴西柔术，泰拳，跆拳道，甚至是西方拳击。我精通她所精通的所有格斗术，但我还是输了！”
“所以你和她过了一招？”
“没有，是她训练出来的新人，一个男人……”
两人说话却丝毫不影响交手，凌晨本身走的就是刚猛的军体拳路子，但诺诺的身手却带着几分杀手特有的影子。她没有拘泥于套路，更多的，却是干脆利落的杀人招数。
剑走偏锋，棋行险招。
凌晨却是越打越吃力，完全没了当日压着诺诺打的那股子气势。到最后诺诺避开凌晨的拳头，欺身上前架住凌晨的中线：“够了，老板！”
“嗯？”凌晨松懈了下来。
诺诺放手：“你心中没有杀气，你打不过我。”
凌晨放手，摸了把汗叹气：“拳怕少壮，你什么体质，老子什么体质？”
这一句老子给诺诺逗笑了。
“是我太欺负人了！”
“真要搏命，或许我能扯下你一条胳膊。”
“或许吧！”诺诺也不反驳，至于凌晨究竟能不能扯下自己胳膊，这个概率恐怕没人能知道了！她是不会和凌晨生死相搏的！
凌晨：“你发泄够了？”
“嗯！”
诺诺已经走到柜台那里开了一瓶酒，倒了两杯，拿了一杯递给了凌晨。
凌晨一口把酒干了：“烈酒……记得要加软饮！”
“嗯……”诺诺不置可否的点头：“和我对打的是一个男人，一个Z国人，我之前在训练营没有见过的男人。应该是新人。”
“你被一个新人给打败了？”
“这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诺诺摇头：“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过着一种极其安逸的生活，而他们……他们挣扎在生死边缘。就如我们刚才对打，老板你完全有伤害我的能力，但你却只能被动的挨打。”
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但凌晨结合诺诺之前的情绪也能猜出个大概。
作为马斯特最好的学生，诺诺一直都觉得自己足够和马斯特干一架。哪怕不是打个平手，在马斯特手里保命最少也是没问题的。尤其是经过马斯特的药剂强化之后，诺诺更是有点自信心爆棚。
但就是在这样的自信之下，却被一个新手给打败了。这让诺诺完全接受不了。
试问她连一个被马斯特训练了半年的新人都打不过，还有什么资格和马斯特过招？
诺诺的自信被完全击碎了！
但刚才和自己打过一场之后，诺诺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就如凌晨和她第一次过招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下死手的。她没有意识，凌晨更是心中有杀气，所以凌晨赢了自己。
而这一次凌晨之所以会输，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想着要伤害她。
同样的，马斯特训练出来的新人是带着杀意动手的，而她诺诺压根就没想着杀人。
一个心中没杀意的杀手，那还能叫杀手吗？
再好的身手用来自保，本身就局限了发挥。更何况，杀手是专门为了杀人而存在的，训练的章程也是以杀人为目标。
之所以会输，不是对手太强，而是她心中没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