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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打脸来得太快
唐世泽说:“我明天让管家把通州城里医术好的大夫统统都请过来给你把脉,我就不信他们那么多人都不能给我个确切的结果。”
江巧凤:“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呀?难道你想搞得整个通州城都晓得你唐大人家里的这点子事情了。”
“巧凤,如果不能知道确切的结果,我便是坐在衙门里头也不能安心做事呀!与其心不在焉的在衙门里头胡思乱想,还不如早早知晓了结果反而来得安心些。”
好吧,唐世泽都这么说了,江巧凤还能怎么说,她根本就阻止不了哇。
于是第二天唐世泽早早便起了床,一连写了好多张名帖,让管家给下面的家丁发下去,把城中叫得出名号的大夫统统都给请到唐府来。
等到江巧凤睡醒了,吃完早餐之后,便在唐世泽的陪同下让大夫们挨个儿排队诊脉。江巧凤一开始以为就请了几个大夫的呢,也就没在意。谁知道光是让这些大夫们切脉就花去了足有两刻钟的功夫,诊完了唐世泽又把他们给请到了前院儿,想让他们给出个确切的结果来。
大夫们讨论半天,最后都一致认为,江巧凤的身体没有任何毛病,虽然滑脉的走动不是很明显,但这跟大多数妇人初孕的脉象相似,加上夫人她嗜睡贪吃的迹象表明她十之八九是怀有身孕了。
虽然大夫们说得不是那么言之凿凿,但是唐世泽心里又怎不明白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他让管家把诊金如数付了,再把大夫们都好生送了出去,而他自己则是飞快地回了内宅,一脸傻笑地出现在了江巧凤的面前。
他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坐也坐不住,最后竟在屋子里头来回踱起步来,绕得江巧凤眼都花了。
就在江巧凤快要忍耐不住了,想开口叫他消停点儿的时候,昭君进来通报,说是苗姨娘着人来请老爷过去一趟。
“相公,婆婆喊你过去呢,你赶紧去看看到底有什么事情。”若是从前,江巧凤听到苗姨娘叫唐世泽过去,心里总还喜欢琢磨一下她是不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今儿却是巴不得唐世泽赶紧从眼前消失。
唐世泽对于她的怀孕实在是高兴得太过,叫江巧凤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压力来。
“哦,巧凤你坐着别乱动,我去瞧一眼很快就回来了。”唐世泽说完这句便出了屋子往苗姨娘那边去了。
苗姨娘见儿子一进屋子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儿呀,今儿可不是休沐,你怎滴没去衙门呀?还有刚才院子里头人来人往的那么多人是做什么的?”
唐世泽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呢,听见苗姨娘询问自己,他喜滋滋地说:“娘,那些人都是大夫,巧凤她八成儿是怀有身孕啦!”
“怀孕?”苗姨娘也是大吃一惊。“世泽,你之前不是才跟娘说过这么多年下来你身边都没有一个女人怀有身孕的么?怎么巧凤她——”
艾妈,这下要挨骂了。光顾着高兴,忘了前几个月他刚跟娘暗示过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了。谁曾想,这打脸来得太快,话说了还没几个月的功夫呢,巧凤她竟然就怀上了。
“娘,这个我也不晓得咋回事呀?之前在外头时收了几房都没一个能怀上的,后来找大夫看,大夫就说我是什么肾气不足。如今想来啊,兴许是——水土不服的缘故?”唐世泽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水土不服?还能让人不育?有这种说法么?”苗姨娘哪里肯信。
唐世泽把手一摊,说:“我也觉得不可能呀。不过您说这事儿要怎么解释呢?我跟巧凤成亲也有好几年了,之前一直都没能怀上孩子。我还一直以为是我自己有毛病了呢,谁知道我们夫妻回来还没几个月呢,巧凤她竟然就怀上了!”
苗姨娘点点头:“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个理儿。行了,这世上好多事儿都说不清,只要是好事就行,追究那么多做什么!”
唐世泽见苗姨娘不再追究了,他立刻挂了一脸的笑容说:“娘说得对,是喜事儿就成。”
苗姨娘见自个儿子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突然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既然巧凤她怀了身孕,你的身子也好了,那你就把我房里这两个丫头挑一个过去服侍吧!”
娘呀,您老怎么又来了,还能让儿子我过几天安生日子么!唐世泽立即正色道:“娘,不用了。我如今都这把年纪,眼见着年底都是做公公的人了,房里不用再收人了。”
苗姨娘白了他一眼道:“你娘我还在这儿呢,你就开始说自己老了?你父亲他都那么大把年纪了,前些日子不是还收了个丫头在身边伺候?”
唐世泽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说:“娘,这事儿您不用再劝我了。我如今公务繁忙,还想着好好儿地干出一番政绩来呢,哪儿还有多余的心思花到女人身上去?”
苗姨娘见自己儿子一再的推诿,她也生气了。“是不是巧凤她不许你纳妾?没想到我儿竟然还是个惧内的,这说出去也太没面子了!”
唐世泽见自己怎么说都不能打消苗姨娘往自己身边塞人的念头,只得狠下心来说:“娘,我不想有庶子庶女,庶出的孩子过得太辛苦了!”
苗姨娘听后叹口气道:“娘晓得你以前因为庶出的身份吃过不少苦头,可是既然你自己都晓得庶子过得辛苦,那你以后完全可以对自己的庶子女们好一些呀!不要让他们受了正室的欺压。”
唐世泽忍不住有点激动:“娘,这庶出的身份走到哪儿都不会被人高看一眼的,您明白么?我以前受人白眼时一直都在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要生出庶子女来,免得他们跟我一样到处受人白眼儿。”
苗姨娘愣住了,她也晓得庶子的身份绝对不会被人高看,可她万万没想到唐世泽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莫非他因为庶子的身份在外受人排挤了不成?可是都从来没听他提过这些事情的呀?
苗姨娘终是拗不过自己的儿子,呐呐道:“好吧,既然你自个都不愿意纳妾,那娘就不强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