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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剩下的就是付萌的后妈还没有出场了,我捡起那把裁纸刀,偷偷的放在身上,毕竟现在我身无长物,惯用的符纸也好,桃木剑也罢,连飞霜都不在我身上。
我总得有个东西保命。
大概到了下午吃饭的时候,刘姨又来了,她脸上带着笑,目光却阴测测,拉着我道:“一会儿敢乱说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别忘了,他们都觉得你有病,就算你说了什么,没有证据,他们也会当做胡话的。”
我一点也不愿意被她牵着,这让我感觉恶心,可是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跟着她走了出去。
很熟悉的长廊,这里的确是我来过的别墅没错,走过了楼梯,我们来到了一楼大厅。
桌子旁边已经坐了两个人,一个是付萌的父亲,还一个是他的后妈。
付萌的父亲走了过来,摸摸我的头,看起来很温柔:“萌萌今天做了什么?还是不喜欢吃饭吗?”
“萌萌今天一直在画室,可乖了,就是不肯吃东西,就喝了一点牛奶,吃了一点饼干。”刘姨连忙道。
一边的女人就叹息:“萌萌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事,要不把他送去山上疗养一段时间?”
付萌的父亲摇摇头:“再看看吧,改天请个心理医生,再开导萌萌一下。”
我心里冷笑,这一家子人,外表上看起来都对付萌很好,可是背地里呢?
保姆刘姨一直在折磨付萌,他的后妈也想方设法的要把他从这个家里弄出去。
连付萌的父亲,表面上看起来很在意付萌,背地里……
呵,他要是真的在意的话,怎么会发现不了付萌的不正常?怎么会发现不了付萌身上的伤口?怎么会不知道,付萌在遭受虐待?
就是他的不管不问,纵容了许多人。
付萌变成如今的样子,他也是凶手。
一家人的晚餐,看起来更像例行的开会,吃完了饭以后,付萌的父亲就让保姆把我送回去。
她走到一半,就被人叫走了,便让我自己回去。
我等她离开以后,就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正好发现,她和付萌的后妈在谈话。
付萌的后妈问她:“事情做得怎么样了?不会有后患吧。”
“放心吧,差不多了,他跟个哑巴似的,说不出去。”刘姨殷勤的笑道:“再过一段时间,都可以直接送去精神病院了,到时候……”
“行了。”付萌的后妈打断了她的话:“钱我打到你的账上去了,做的很好。”
我恍然大悟,难怪刘姨有这样的胆子折磨付萌,原来背后有人撑着。
那这就很正常了,想必付萌的父亲,对付萌还有一定的希望,要不然为什么他和付萌的后妈还没有孩子?
他想把家产留给付萌,付萌的后妈自然不情愿,就派人把付萌折磨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想借此把付萌送出付家!
只要她生了孩子,一个健康的孩子,就足以改变付萌父亲的想法。
是个很会算计的女人呢。
我心里怒火熊熊,紧紧攥着裤兜里的裁纸刀。
杀了她们,杀了这对蛇蝎心肠的毒妇!
怒火仿佛被什么东西灌浇的越来越旺盛,那一刻,我是真的想杀人的!
两个恶毒的女人谈话完毕,就分头离开了,我不得不躲起来,就随便找了一个开着门的房间,走了进去,一进门,我就觉得浑身冷冰冰的。
有一种被阴气包围的感觉。
这个房间太奇怪了,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地上堆着各种各样的玩具,只有一张桌子,靠着墙放着,桌子上有香烛贡品,烟雾缭绕,却遮盖不住神龛里面那并不是任何一尊神像的诡异东西。
那是……一具棺材!
只有手臂长短的小棺材!
什么人会在家里供棺材?只有一种人,养小鬼的!
付家居然在养小鬼!养小鬼这种东西,是很危险的,它的确可以给人带来好的运气,包括财运,桃花运等等。
甚至很多明星都会养。
但是小鬼终究是邪道,养的久了,就会反噬,养小鬼的人,下场往往不会很好,就像偷来的财运,终究要还回去一样,甚至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作为利息。
付家怎么说也是富豪级别的,又和付景陌这个大总裁是亲戚,怎么会想不开的去养小鬼?
这个时候,突然有脚步声响起,我无处可藏,就藏在了桌子底下,有神龛垂下来的红布,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我透过红布底下的缝隙,可以看到,一双皮鞋停在了神龛前,这双皮鞋有些眼熟,我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是付萌父亲今天穿的。
不一会儿,付萌父亲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儿子,我的乖儿子,这是今天的贡品,你要是喜欢喝,我再给你买一点,还需要什么其他玩具吗?”
我能够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不过并不是人血,应该是鸡血鸭血一类的,味道很淡。
供养小鬼的话,的确是要定期给小鬼提供贡品的。
贡品以鸡血为主,必须要公鸡,阳气稍微重一些,夹杂一点人血是更好的事情。
“乖儿子,快喝吧,是不是还在生爸爸的气?再等等,很快了,你要的东西都给你。”付萌的父亲温柔的道。
我不禁有些好奇,付萌的父亲,到底养了一只什么样的小鬼,小鬼不是说养就能养的,能做成小鬼的,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出生就夭折的婴儿,二是生辰八字极阴的,生前受尽虐待,死后被养成小鬼。
第二种小鬼极其凶恶,一般人都不敢养,连专门养鬼的,没点道行都不会去养的。
很快我就知道,我不用好奇了,因为它就在我身边。
我的脖子上凉凉的,仿佛有一只小手,轻轻的搁在了我的脖子上,它在摸我,很轻很轻,却让人头皮发麻。
我不敢动,因为外面还站着一个人,只能任由它在我身上爬开爬去,还发出一种很诡异的笑声。
大概是我的不理会,让它有些生气,它愤怒的掐着我的脖子,把头伸到了我的面前,以一种扭曲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