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血祭?

河东三十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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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塔塔这个变态!

    我已经大致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从桌上抓起墨迹未干的信纸,大步走出房间。

    而就在门锁刚刚合上的那一刻,几声巨大的枪响便从房间里传来......

    门口的士兵与我四目相对,他脸上闪过一丝悲哀和气愤,但很快又变得冰冷麻木,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

    云层如铅,一阵不大的雨夹雪弥漫了天幕,让能见度大幅降低。

    我没有沿着山边道路进入山谷,而是选择了乱石和悬崖齐存的山脊。虽然它很难走,但更加安全。

    凭心而论,接受卡塔塔这份任务是存在矛盾的。我不想为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混蛋服务,可一旦任务完成他会为我申请融入核心圈,这对我来说实在重要。

    可每个人的人生向来都会存在这样那样的矛盾,所以人才学会了选择和忍耐。

    按照尹山上校提供的坐标和地图,经历数个小时后,我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标有镜像人军团前沿哨所的所在地。

    这个任务前哨要比之前的基地小太多,但它牢牢据守在山谷与外界连通的开阔地面上,位置比较险要。

    前哨外围是一道一米多高的围墙屏障,而墙身周围则有六座十余米高的机枪警戒塔。依我所见,警戒塔的射界只有少量重叠,彼此之间没有留下任何死角,显然布置的很专业。

    就在哨所大门前,两个背枪的男人站在一起,紧凑的挨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过就在两人面前的道路旁,排着约莫二十根犹如十字架般的木杆。

    每一个“十字架”上,都绑着一具身穿黑色战斗服的尸体。他们双手举至与肩膀齐平的高度,像玩偶一样被牢牢固定在木架上。脖子被一道绳索绕过卡在十字架的连接点上。

    更让我触目惊心的是,这些镜像人士兵的手掌和双脚全部都被长钉穿透,甚至在他们胸口处,还插着一根已经浸血的木楔子!

    “真他娘邪气!”

    我暗骂一句,猫腰从岩石背后蹿出,用最快的速度绕开门前两人视线,然后潜伏在距离围墙不远的路边。

    这一离近,除了感知到两百米外那两人是三级强化人外,也更加清晰的看到十字架上的尸体模样。

    他们绝对在死前遭遇了折磨,有些尸体表面满是烧燎打痕迹,有些则是脸部扭曲变形,显然是痛苦所致。

    也许之前他们还是镜像人军团的士兵,但此刻,他们更像亡灵雕像。

    眼前所见已经非常显然,这个哨所已经被攻陷。联系之前郭强遇袭的事情,便不难猜出此时哨所内那些人的真正身份——上帝之剑。

    探明了这一点,我并没有急着离开。卡塔塔委托的侦察任务,还包括探明对方的兵力和装备,尚需我更仔细的侦查。

    片刻之后,我决定向后退一些,然后等到晚上再潜入侦查。

    寄生于体内的病毒,在改造我的身体来适应恶劣环境的同时,也赋予了我以捕捉气息来锁定进化人类位置的特殊异能。尤其是在夜晚或者黑暗的环境中,我这种能力便越发出众,会像雷达一样准确察觉到对手所在的位置,从而提前作出反应。

    夜晚很快来临,天空中的雨夹雪也不见了踪影。

    又等了一阵,那大门沙垒中的两个持枪男子,竟然裹着防雨大衣开始呼呼沉睡。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将至!

    我压着脚步慢慢向围墙靠近,就在十几米外突然感觉到三道藏于屋内和暗处的强化人气息。

    难道说......这两名偷懒的守卫者是摆放在明面上的诱饵?而那些潜伏在阴暗角落里的人,在等入侵者的到来?不过他们的实力并不强,还不足以发现我的行踪,或者对我产生任何威胁。

    这个哨所的平面图我早已印入脑中,找了个角落,我翻进去便开始悄无声息的穿行。

    单以气息判断,此时哨所内实际驻守者约为六十人。除了架在警戒塔上的重机枪,他们还拥步枪和简易RPG。

    不过就在我经过边角处的一座房子时,瞬间停下脚步!

    一阵强大到让我吃惊的气息,正缓缓的传来!

    屋子里的人非常强,以至于我曾见过的任何进化人或强化人都要厉害。

    毫无疑问,房间里有一个寄生者。他的实力只是比我略低,已经是三星级的巅峰!

    而在我的印象中,除了自己,所有的寄生者都属于镜像人军团辖制,然后被封疆裂土,独占一城成为镜像人得力的助手。

    可眼前这个寄生者,究竟属于哪边的阵营?

    他会不会是镜像人军团派来的另一人?

    看了一眼屋子的大门虚掩着,我舔舔嘴推开一些房门,然后从缝隙中闪身而入,以肉眼难以察觉的度飞快潜进阴暗处。

    房间很空,也很暗,墙壁上斜插着两支正在燃烧的松明。

    正对房门的方向,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青年男子正背对着这边,低头在一张宽大的桌子边忙碌着什么。

    这人的皮肤很白,年龄看上去与我相仿。他柔软的头法

    顺着灰袍罩领边缘散落下来,遮住了脸庞大部分的面积,从侧面的黑暗中望去他眼中那抹淡蓝色十分纯净。

    他面前的木桌上,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青年女人尸体,这尸体身上亮晶晶的,不知抹了什么油质物。而她的身材略微有些肥胖,鼓鼓的乳房也更肥大。

    这女尸双眼圆睁,咽喉下有一条细长平滑的切口,一直延伸到微微有些膨胀的小腹......

    男子左手拨开女尸外翻的肚皮,右手捏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从还在散着温热的腹腔中割下完整的肝脏,带着无比虔诚的神情,全神贯注地放进桌子上端一只干净的白色瓷盆里。

    同样的瓷盆还有六只。里面顺序盛放着从女尸身上取下的各类脏器。从这里看去,可以看到心脏和已经瘪缩的肺部。它们浸泡在酱黑色的血水里,表面呈现出新鲜肉类特有的红。

    不过就在木桌顶端,竖立着一只旧时代古典花纹的金属十字架。对向木桌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布面质料的耶和华圣像。

    ......

    血祭!用鲜活尸体供奉,对象就是被信徒们尊崇为无所不能的上帝,甚至我猜到这个女尸生前还是个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