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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竟然偷偷给了我暗示!
这丫头,骂我时那么狠,这时候倒知道拉我一把,还算够意思。
我也不再傻站着了,抬脚就跟在她和苗夕后面,一路直接来到电梯前。
这时她们两人等电梯,苗夕像是知道我在身后一样,回过头来瞪着我说:你过来干什么?这又不是你家!
我摸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想着要不是你冲进卫生间那一搞,我说不定吃完饭就拍屁股回家了。谁让你撩我了不是?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站在苗夕身后的露露又出手了:她指了指旁边的消防通道,给我挤了挤眼睛。
这意思太直白了,电梯苗夕不让我坐,我完全可以走楼梯嘛。
就在这时苗夕突然转回身去,正在伸手的露露顺势收起手摆弄自己头发,还哼起了歌。
我心说你哼个毛线,你姨夫刚去世你哪儿有心情唱歌,这不是让苗夕一眼就看破了么?
“你干什么呢?”苗夕果然起疑,黑着脸问了露露一声。
露露耸耸肩,装作无辜的样子瞪大了眼睛说:我什么也没干啊?
苗夕瞪了她一眼,转身就朝打开的电梯走了进去,而露露则冲我摆个鬼脸,然后急忙跟着钻进电梯。
得,爬吧,九楼那,还要和电梯比速度!
我二话不说就往上冲,生怕自己赶到时吃个闭门羹,几乎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几个跨步就是半层楼。
等我冲到九楼推开消防通道门一看,手边不远处的电梯才显示“8”,我这才靠在墙上开始大口的喘气。
很快,电梯门开,苗夕带着露露刚跨出来,就看到了累成狗的我。
她似乎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张冰女神的脸:李三栓,你上来干什么?你信不信我报警?
我急忙摆摆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别、别费那劲了,你......你就不想听听我的解释么?到了......这个份上,你还不信我?
“你就是个混蛋!我为什么要信你!”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看起来又有些激动。
没等我再开口呢,苗夕转身就大步朝公寓门走去。
我当然要跟着了,就算我和她不可能再有点什么,我也要把心里憋屈的话跟她说清楚,让她知道我李三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苗夕开门的动作飞快,她自己进去后,一把就将露露拉进门里。
我刚冲到门口要往里钻,就看到那大铁门已经拍到了鼻子尖儿。
本能的后退半步,只来得及听到“嘭”的一声,我就被彻底的锁在了门外!
“我......”我真想爆句粗口,要捶门的手举在半空中,愣是咬着牙才收回来。
我心想这下可怎么办?露露不是一路上给我暗示么,咋现在没动静了?难道就是为了让我过来吃个闭门羹?
可想想也不对,和关丽丽一起吃饭见到她们时,那小丫头的脸上是有一丝厌恶的,但在饭店楼下马路边再见时,她的态度已经转变了很多,几乎与之前没出事时无异。
那这么说......是不是在吃饭时苗夕和她说了些什么,才化解了她的怨气?
可这也不对啊,苗夕要是能化解了露露对我的怨气,她自己为啥还对我冷冰冰?
简直要疯了,这他娘的不是折磨人吗!
我气的一屁股坐在门口,然后摸出芙蓉王,又点上一根开始瞎害了。
坐了近半个钟头,身边的大铁门纹丝不动。我胡思乱想一阵,决定在等等,要是再等一会还没有转机,那我连解释的必要也没有了。
人总是把自己的热脸往冷屁股上贴,贴多了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烦躁中我开始回忆上午和关丽丽的细节,包括她与徐强,也包括她与苗倩。
他们的对话,慢慢汇聚成了一丝丝有用的东西,开始继续完善我曾经和苗夕讨论过的那个“三方势力”构建。
只不过,当初那四方是有苗夕、关丽丽和苗倩、徐正国和徐强,现在又多了一方,便是那潜出水面的一头巨兽:貔貅王。
现在所有事情的重点,依然集中在两方面:苗立亨死后的遗产分配,以及苗夕手中藏着的那支神秘液体。
但经历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后,这两个重点也产生了变化。除了关丽丽和苗倩对那只液体不是太感兴趣外,其他三方几乎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东西身上。
再加上数次给我致命危险感的那个神秘人,这让我不由猜想:苗夕手中那一支仅存的神秘液体,到底有什么秘密,能让这么多大人物争的不亦乐乎?
而作为神秘液体持有者的苗夕,却从来没有对我透露过那液体本身信息的分毫。她唯一一次跟我说的故事,也只是解释了一下这个东西的来源。
“哎,这苗立亨好好的,非要毁掉那原始资料干嘛......”
我想到这不由懊丧,狠狠将呛人的香烟踩在脚下。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鞋出现在眼前,随之一个厌恶的声音传入我耳中:“你怎么在这里?
”
顺着皮鞋往上一看,只见来人正是那个叫阿青的帅哥。
我看他就烦,腾的从地上跳起来,低头看着他说道:你管我?这又不是你家的地盘!
阿青嘴角上扬,脸上露出傲慢的笑意,他说这不是我家地盘,但也不是你家地盘。这时小夕家的地盘,现在我和她有关系,而不是你!
有就有吧,嘚瑟个什么?老子又不是来抢你老婆的,急个毛线?
“别废话了,你愿意干嘛干嘛!”我不想和这种人多说话,转过头琢磨,自己是不是该走了。
可没想他突然伸出那个国际手势的中指,摆在我脸前说:煞笔,去尼玛的!
我心头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抬起手就想揍他。可一想到这时苗夕家门口,我莫名的就不想给她留下这种印象,于是要放弃揍这小子的行动。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这阿青阴阴的笑了笑,一转头冲着大铁门,抬头就将自己脑袋就往上撞!
“哐!哐!哐!”
他连着来了三下,要多狠有多狠,脑门上都撞出了一大片血印子。
而就在他有些晕要贴着门框依靠一下时,门开了。
“你不会敲门啊?敲门会......”苗夕像是要对我说些什么,可一头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阿青。
她当然也看到了阿青头上的血印,然后又看看我,视线就在两者之间缓缓的移动。
而她的脸色,也渐渐开始如霜如冰!
“苗夕,不是我!是他自己撞门的,我连他毛都没碰一根!我......”
我急急的辩解,但随着她眼神的变化,我突然觉着自己的辩解是多么苍白。
现在这幅情形,她怎么会信我?
“李三栓!”苗夕冷冷的低斥一声,像是要爆发了。
我二话不说,转头直接向电梯走去。至于解释?去他娘的解释!
......
路上联系了出租屋的房东退房,将属于自己的几件衣服扔进包里,便拿着退款直接回家。
这个出租屋已经没有价值,一来我有自己的房子,二来这个曾经被幻想为我和苗夕的秘密约会基地,已经没了作用。
刚来到二层左手的家中,一进门便发现屋子里有了许多变化。
进门的拖鞋,茶几上的水果和零食,然后还有落地窗边的几盆绿色植物,都是之前所没有的。
我拎着行李包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不仅厨房的油盐酱醋和餐具全满,而且卫生间的各种用具也已齐备,甚至连卧室和书房,也都配上了原本没有配套的各种器具。
这只能是安然的手笔,因为只有她有这里的钥匙,也只有她才肯这样用心,把这里收拾成一个像样的家。
可是,即便我看到如此变化,即便我能感受到她的用心,我也无法确定,我自己会和她发生什么,甚至是怎样一个结局......
冲了个澡来到沙发上,我已不愿去想那些烦心事。
或者换种说法,那些和苗夕的一切,已经被我死死的摁在心底。
想起爹的病情,我给家里去了个电话,姐说后天爸就要手术了,那边做了不少测试,爸和移植肾源的排斥性极低,手术的成功性非常之高。
这是我最大的心病,我听了折后不由长出口气。
等一家人细碎的说了些话,我有点想立刻启程,回去陪着他们。
可想想自己因为那笔钱而编的谎话,怕回去惹他们生疑心乱,便只好忍住。
就在我胡思乱想间,门锁被打开了,扭头一看,安然正拎着两大袋蔬菜肉食走了进来。
她一看我坐在沙发上,脸上立刻泛起了幸福的光亮:“三栓哥你回来拉?有没有想吃的,我现在就给你做!”
我无奈的摇头苦笑,指了指墙上的艺术石英钟,示意她现在才下午3点。
安然顺着我的手去看,咯咯的就笑了起来:“对不起哈三栓哥,我忙了一天都忙晕了,总觉着该吃饭了呢。”
我疑惑的问她:你不用去上学么?我听说你好像还在上大学呢?还有,你爸不是生病么?怎么总往我这里跑?
安然听了一下就愣了,在门口呆立了几秒才尴尬道:三栓哥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北苑活动时,我在下面听别人说的。这是不是真的?对了,你那张欠条处理的如何?”
我和她相处的比较坦然,所以问的很直接。可这直接却让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站在那扭捏的不得了。
“我在咱们江都科技大,上大二,暑假还有几天才结束。我爸那边我一直去看的,也请了护工。至于那个欠条,都、都......处理完了。”
她说到最后的问题时脸色泛红,显然有些羞赧,毕竟那欠条抵押了她的“艺术照”,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东西很敏感。
我随口“哦”了一声便没再多问,起身过去帮她拎菜。
可就在这时她像想起来什么,突然问我说:“三栓哥,你是不是把这里的地址告诉你的朋友了?刚才门口站在一个女的,穿着卫衣兜上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