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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宁愿去死
白筱月听到他这句话,嘲讽的笑了笑,别头躲开他的脸,沙哑着声音说了三个字:“强奸犯。”
司清郡像是没有听到声音,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脸更深的埋在了她的颈窝,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就让他在这一刻死在她的怀里多好,天亮之后就不会看到她憎恨的眼神了。
白筱月无力推开他,只是绝望的闭着眼眸,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反而有些无所谓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重重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一动也不动。
她本想等力气恢复一些就走开,可能是被他折腾得太疲惫,竟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当她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外面的阳光依旧洒落进了屋子里,只是噩梦中的那个男人已经不在她的房间里了。
若非下身的疼痛还很明显,她恐怕真的会以为那只是一场噩梦,还会在心里幻想着,有一天她能从这里出去,而司清越还在原地等着她。
现在这样的幻想完全破灭了,连仅存的一丝希望也在昨晚变得粉碎。
榕姨把早餐端到了她床头,大概也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有些歉意的看着白筱月,见她只是双目无神的蜷缩在床头,她也只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小姐,吃点东西吧。”
“榕姨,你能帮我买避孕药吗?”
榕姨沉默了两秒,然后摇头:“先生早上吩咐了,而且家里的东西基本都是先生亲自买回来,我就算出去,先生也会派人跟着。”
白筱月闻言,只是有些苍白无力的笑了笑,不知道在嘲笑什么,榕姨轻叹了一声,然后将脏掉的床单收走。
她多想帮这个女孩逃出去,可是她也有些无能无力。
她能打开家里的门,但是没有办法解开白筱月脚上的铁链。
每次给白筱月换药的时候,司清郡才会拿钥匙打开铁链,而每次这个时候,他都会在家里呆着,就算也出门,也会等换好药之后重新锁上才会离开。
他比任何都要谨慎,这也说明了他有多么害怕失去白筱月,害怕得有些丧心病狂了。
他的所作所为,他自己看来都觉得有些过分的残忍。
白筱月比以前更加怕他了,只要他一进屋子里,她就变得万分警惕,就算是在睡觉,她也会在听到动静之后立马睁开眼睛,紧接着就从床上坐起来,用最防备的姿势坐在角落,好像他一靠近她就会亮出她的利器。
在这段时间里,他不但开始熏酒,也学会了抽烟。
心脏不舒服的频率越发的频繁,以前能吃半年的药,现在不到一个月就吃完了。
“是不是病情严重了?怎么用药用的这么快?”
面对医生的问话,司清郡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开药就好了,问这么多干嘛?连我的死期你也想算得准准的?”
“清郡,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自暴自弃的,我说了你的病并不是等死,如果慢慢的调养身体,你会慢慢好起来的。”
司清郡嘲讽的笑了笑,当着医生的面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烟盒,用打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吐出了烟雾之后才说:“二十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可我的病情却越来越严重了。”
“那是你自己放弃了自己。”医生看着他吞云吐雾的样子,万分无奈,“如果你这样,谁也救不了你。”
“能活一天是一天吧,开药。”
医生写好药单递给他,在他起身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只要你自己还有活下去的想法,这病并不是什么不可医治的,心肺移植手术现在的成功率也很高,要是有合适的资源,你能好起来的。”
司清郡脚步顿了顿,只是一秒,随即就拿着药单头也不回的离开。
若是他跟白筱月的关系不像现在这样,他或许还会想要好好的活着,想要争取更多的时间去陪她,想要和她有一个幸福的家……
可是现在他觉得活着对他对筱月都是一种折磨,他的自私让两个人都走到一个极端的地步,连回头都没有办法。
他会在喝酒之后,借着醉意一次次的占有她,其实他并不是醉得一塌糊涂,只是觉得那样他才有胆量离她那么近,才能更加平静的面对她的恨意。
他知道,他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噩梦,想要她爱上他已经不可能了。
他多么还念那个在图书馆门口递给他雨伞的白筱月,现在却被他活生生的折磨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争取再多的机遇活下去,对她来说也只是更加绵长的折磨而已。
这段时间司清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没有去学校上班,也没有回家,接着自己的病请了假,每天就待在海边的别墅里。
明明两个人就住在同一个地方,却好像隔着天涯海角。
她被锁在房间里,他被锁在房门外。
烟蒂很快堆满的烟灰缸,整个屋子里都冲刺着浓浓的烟味,榕姨被他放假回家了,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是更像是只有他一个人。
她比以往更加的安静,不吃东西,这些天都是靠着镇定剂之后给她输入营养液,可是她也醒来就会拔掉针头,后来他干脆把她的手分别绑在了床头,等营养液输完了,才会放开她,而她总是用一种空洞得可怕的眼神面对他。
笑容很久没有在她的脸上出现过了,明明以前是一个笑起来那么温暖的女孩。
心脏剧痛之后,他一下就吃了半瓶药,在沙发上躺了一会才慢慢的缓过了神来。
病情比起以前来严重了很多,烟酒的催化下,他估计日子不长了吧。
到了现在他都还想着怎么去占有这个女人,哪怕他死了,他也希望她为他活着。
多么可笑的想法啊。
站起身走进了厨房,亲手为她做了几道菜。
然后一一的端进了她的房间。
她蜷缩着身子躺在床头,看见他进来了,立马揪紧了面前的被子,明明很害怕他,却又强装镇定的不想让他看出她的恐惧。
司清郡只是淡淡的瞄了她一眼,然后将小桌子推到了她的床边,将碗和筷子摆在她的面前说:“吃饭还是输营养液,你自己选。”
她只是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坐着,特别害怕他会想那几个夜晚一样,像饿狼一般的扑向她。
司清郡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看了好几秒之后,说:“你是不是怀孕了?”
白筱月闻言,眸子变得有些猩红,她的月经已经停了一个月了,她自己也意识到了。
所以她现在特别的害怕,不想这样的孩子被生下来。
司清郡知道她的经期,心里把一切都算的明明白白的,默了默对她说:“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你走,这次决不食言。”
白筱月苍白的勾起嘴角,有一种鱼死网破的恨意看着他说:“我怕你放走的是我和孩子的尸体。”
司清郡跟着笑了笑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是死亡还是生下孩子离开,这点我束缚不了你。”
其实他只是在激她,天知道他有多么害怕她就这样不吃不喝然后离开他。
他自私的想要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不会带着这个孩子,而且他恐怕都等不到这个孩子出生了,他只想她以后能带着他们的孩子一起生活,那样至少在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还会想起他吧。
哪怕只是第他的憎恨,倘若能恨一辈子也是一件幸运的事不是吗?
“司清郡,你真觉得你做的着一切不会有人知道吗?等我死了,你觉得你还能逍遥法外吗?”
“所以你一定要活着出去告发我,说我非法囚禁你,强奸你,否则你就这样死了,这一切不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吗?”他表现的异常的可恨,“等你死了,说不定还有下一个女孩遭遇跟你一样的痛苦,我也巴不得你死掉,这样这一切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白筱月并没有把他这样的话当成是什么建议,她知道,他们司家的实力,她就算告了他,估计也告不赢。
但是她有些害怕还有其他女孩会成为第二个她。
她想要活着出去,就算不能让他坐牢,也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自己考虑吧,反正你不生这个孩子,还有别的女孩会生。”
“司清郡你肯定有病。”她有些憎恨的骂他道。
正常的人怎么会为了要一个孩子做这样的事?他的家庭条件和背景会差一个生孩子的女人么?
或者说花钱找代孕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什么非得折磨她?
她是差点当他弟媳的女人啊,他若非心理上有疾病,是不会做出这些事的。
司清郡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将饭碗递到她的面前:“下午我会让医生过来做检查,孩子估计已经有一个月了,再等九个月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白筱月没有去接他递过来的饭碗,因为消瘦而深陷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倘若你反悔呢?”
“这个就只能看你信不信了,不到那个时候我也没办法证明我有没有骗你不是吗?”
白筱月不想生下这个孩子,但是也不想就这样死去,就算要死,她也要带着他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