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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逃脱
白筱月看着他,嘴角勾了勾,笑容里有一丝嘲讽,绝望的问他:“你想杀掉我是不是?”
司清郡痛心的不知道该什么回答,他就算是杀了自己,也舍得杀她。
她突然笑着,扶着墙站起身子,仰头问他:“我和你是不是有仇?你是不是恨我?”
司清郡沉默了半晌,只是回答说:“我要是想杀你,你已经真的成死人了。”
“呵。”她冷笑一声,这样的她是司清郡不熟悉的,印象里的她一直温婉可人,对谁都是甜甜的笑容,就算她叫他一声“哥”很扎耳,但是那时候的她很甜美,无论是面容还是声音,绝不是现在这副冰冷憎恨的模样。
“你直接杀了我吧。”她说。
司清郡心里疼了一下,认真的看着她说:“我不会让你死。”
“折磨我么?”
她完全扭曲了他的初衷,但是站在她的角度这样的理解又好像完全合理,司清郡轻叹一声,只是说:“早餐已经做好了。”
他说完就往楼下走,白筱月就跟在他后头撵了出来,身上的婚纱已经有些松散,甚至有些脏了,昨天盘的漂亮整齐的头发此刻也乱糟糟的,看上去就像是街边流浪的女孩。
她走下楼却并没有跟着他到餐桌,径直走到了门口,像是就等着他给她开门。
司清郡满是无可奈何的自己在餐桌上坐下,其实他也没有什么胃口,只是想自己带个头,希望她能过来一起吃。
昨天一天就没吃东西,这会应该饿坏的吧?
可是她却只是看着他吃,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就像是笼子里的鸟儿,只要门一打开,她就会飞出他的世界。
司清郡虽然心疼现在这样的她,但是事情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管是对是错,他都只能继续往下做。
他并没有出门,坐在的客厅的沙发上拿着电脑处理着什么文件,而白筱月站累了,又在门口坐下,却就是不愿意走过来坐在这边的沙发上。
一个人一会发呆一个哭,不知道她的脑子在想些什么,但是司清郡清楚的事,在她的心灵,他大概已经成了恶人的角色了吧。
想着是不是因为他的存在她才故意不绝食,于是司清郡打算请一个保姆回家来照顾她。
在家政中心找的人,晚上的时候就来了。
他也做好的晚饭,准备开车回司家,一来是去参加明天“小月”的葬礼,不想被怀疑;二来是想给小月一些时间让她慢慢的接受现实,至少要愿意吃饭,不然这样下去总会出事。
不愿看着她在他的身边一天一天憔悴,一天一天消瘦。
家政是以为四十多岁的大婶,叫榕姨。
一到这个家就感觉到了一丝奇怪,一个女人穿着婚纱坐在玄关处,看起来狼狈不堪,心里虽然奇怪,但是拿别人的钱,就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好了。
司清郡走之前交代了一下就离开了,开门的时候还是榕姨帮忙拦着白筱月她才没能出来。
他走的那一刻,还能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泣,让他的心也绞痛了一下,坐上车就拿出了药瓶,倒了两颗在手上,干咽了下去。
“小姐,咱们先上楼洗澡换衣服好不好?”
榕姨看着蹲在地上哭得上个孩子的白筱月,只是轻声的哄着她。
在榕姨看来,这或许是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孩子吧,所以她对白筱月多了一丝同情,看着她的眼神也是格外的慈祥。
而白筱月像是把这个世界完全和自己隔绝了起来,根本听不到别人的劝说。
就算她饿得胃疼得不得了,她也坚持了不吃饭,甚至觉得就这样饿死自己比较好,可是她又不想死,她还想回去,回去找司清越,想回到他的身边,这里的一切太令她恐惧了。
然而这一切就像是一种奢望,让她一丝一毫的亮光都看不见。
司清郡说在司清越的世界里她已经死了,她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能够知道,因为这一点,司清越就不会派人来找她。
她是不是就要死在这里了?
看着窗外广阔无垠的大海,而她却无法向鱼儿一样自由自在的遨游。
榕姨一直在劝着她吃东西,但是她却只是双目无神的不停掉眼泪。
“小姐,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得先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才行啊,你不吃饭把自己饿坏了,你想做的事情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这句话让白筱月的眼眸骤然聚焦,整个人怔了一下,然后就坐直了身子,看了看窗外的天。
是啊,司清郡不放她出去,但是她可以自己想办法逃出去,她要靠自己的努力回到司清越的身边。
她得吃饭,得有力气,那样才能坚持到回家的那一天。
榕姨只以为这孩子是脑子有问题傻掉了,看着她愣愣的站起身子往餐桌边走,筷子不不拿,直接就用手拼命的往嘴里塞着饭菜,咽不下了还使劲塞,弄到自己后来又全都吐了出来。
“小姐你慢点吃,都是你的,别着急。”
榕姨倒了一杯水给她,白筱月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然后又被水呛到了,看着榕姨都觉得难受,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她抛了一会,就愣愣的走到了落地窗边,望下去是不高不矮的石崖,陡峭而锋利的石头让人怯步。
榕姨把餐桌收拾了之后,才走到窗边去叫她:“小姐,去楼下洗澡吧,你看衣服都脏了。”
白筱月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然后有对着面前的玻璃,看了看玻璃总的自己,头发乱了,衣服脏了,好丑,她是要去找司清越的,不能是这样的模样。
急忙就转过身朝楼上走,回到她的房间,在衣柜前挑选了自己觉得漂亮的裙子,洗完澡换上,然后就对着镜子梳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梳一边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榕姨也只是松了一口气,老板交代的,她都完成了。
只是难免有些好奇白筱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想着日后也得照顾她好长一段时间,这才试探着上前询问:“小姐,你化妆想要做什么啊?都这么晚了。”
白筱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然后扭头问榕姨:“好看吗?”
榕姨点头:“好看。”
只是可惜,确实漂亮的一姑娘,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变成了这副模样。
白筱月并没傻,只是心里有些乱而已,脑子却还清楚着,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看然后对榕姨说:“我想睡觉了,你去休息吧。”
榕姨愣了愣,也不敢迟疑,点头退出房间。
白筱月又在镜子前坐了一会,然后就走到了窗边,这边往下去和客厅阳台的落地窗是同一个方向,看着下面的悬崖峭壁,她心里有一个大胆的决定。
因为她白天已经观察过了,除了那扇门,这里好像是唯一的出口了。
不知道是通向希望还是通向死亡,但是她愿意去尝试,因为没有那层希望,她宁愿选择死亡。
知道司清郡今晚不会回来,她得抓紧时间。
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拿了出来,都是很漂亮的女士衣服,挂了慢慢的一个衣柜,全都是新的,吊牌都还没拆。
现在的她没有心思去管这些衣服有多昂贵,把它们一件一件的打结连起来,画了好几个小时。
拼接起来之后,夜也深了。
她没有休息没有迟疑,推开门看了一晚,外面的灯全都灭了,榕姨也应该睡着了。
打开房门将捆好的衣服抱到客厅的落地窗边,先将衣服的一头固定在栏杆上,然后拿起角落的花瓶砸开了玻璃,声音很大,她不确定榕姨有没有听到,她不敢怠慢,将衣服全部甩下去,也不确定能不能到达岩石上,但是不管怎么样,到了尽头她都决定跳下去。
就算是摔死,她也不想留在那里受折磨。
穿出那个砸碎的洞,冷风吹得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手抓着衣服往下挪,手臂却越来越无力,却只能靠着心中的信念坚持着,只要下去,逃走了,她就还有希望见到司清越。
没挪多远,她就看到了上面的灯亮了起来,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她心里想的并不是放弃,而是加快了逃走的脚步。
衣服用完了,距离落脚点大概还有三米多的距离,她手臂也没力气了,咬咬牙纵身一跃。
落脚的点本就不宽,地形很复杂,她也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摔在了地面上,只觉得浑身都疼,这股劲还没缓过来,她的身子就顺着往下滑落,最后腰部重重的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才停了下来。
想要站起身,却觉得浑身好像都散架了。
腿好像是在跳下来的时候骨折了,这会钻心的疼,身上到处都是划伤,干净的裙子已经全是泥泞。
身上有血,她也顾不得是哪里流出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死了,最后的意念还支撑着她。
她知道榕姨一定会立马给司清郡打电话,而他很快就会找来,她不敢多休息,扶着石头站起身,脚步蹒跚着没有任何头绪的往前走,
她坚信着,只要走下这段崖壁,她就还有回家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