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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我们三个喝了不少酒,像是在庆祝我的失业。
第二天被闹钟吵醒后,我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才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失业了,不用上班了。
于是我惆怅了一小会,又趟到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一整天我都没出过门,先是睡了个好觉,然后一直呆在家里忙工作,直到傍晚来临才出门去方唐的酒吧坐坐。
接下来的几天都重复着这样的生活,白天在家里忙,晚上去酒吧喝两杯,枯燥但又充实。
宋仁博再也没有来过,大概也不至于这么无聊。
蓝欣也没有来过,或许是真的下定决心要疏远我。
倒是向晴跟以前一样有规律地隔几天来一次,也依然向以前一样,喝一口方唐泡的柠檬水,然后冲方唐淡然甜美地微笑。
方唐也依然很迷人也很傻地冲她笑,两个人就这么用眼神和那傻乎乎的笑容交流。
高阳这些天来酒吧的次数很频繁,每次都会跟我和方唐讨论项目的事,而且,他的热情渐渐变得越来越高,所流露出对项目的信心也越来越大。
当考察工作进入尾声的时候,我自己也渐渐地有些兴奋,因为从各方面的数据和分析结果,还有高阳的市场调查所临时得到的反馈来看,这个项目理论上是有市场有前景的,主要就看如何运营。
于是,我把汇总考察资料、市场调查尾声及做总结方案的工作分别交给方唐和高阳,自己则开始做企划。
这是个繁杂但又极其重要的工作,从核心业务到运营,到财务预算,再到组织结构甚至一桌一椅,都要做详细的规划。
辞职的第七天,刚好一周后,高阳突然打电话给我,兴奋地说他们公司已经和道尔签合同了,而且道尔已经支付了年费以及一个推广项目的预付款,他老板说下午就把那二十万转到我的银行卡上。
我不禁有些兴奋,那是整整二十万,自己长那么大还从来没拥有过那么多钱,而且这笔钱到位之后,除了拿八万五出来还给蓝欣之外,再加上我刚拿到的工资和补贴,还有十几万做创业启动资金,不用再回去问父母借了。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银行短信,提示我的卡里转入了二十万,转入方正是高阳的公司。
我高兴地给高阳打了个电话跟他确认之后,又翻出蓝欣的号码打了过去。
“蓝欣,你在哪?”电话刚接通,我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在等面试,有事吗?”
“确实有事,你在哪个公司面试?我过去找你,当面说吧。”
电话里陷入了沉默,片刻后蓝欣才低低地说:“程东,有什么事还是在电话里说吧,我这边不太方便。”
我不由也沉默了,她不远跟我单独见面,还是想故意疏远我。
沉默了片刻,我有些无奈地说:“蓝欣,我刚挣了一笔钱,想把那剩下的八万五还给你,你不方便的话,就发个账号给我吧,我以前都没存有你的银行卡号。”
“不用。”蓝欣毫不犹豫地拒绝,又接着说:“程东,我听高阳说,当初那十万块钱,你并没有拿来花,包括我们以前一起存的那几万块,你也一分不留地都捐出去了,对吗?”
听到她的问题,我有些无奈,当初把钱捐出去之后,我有一次喝醉了把这事告诉了方唐和高阳,也不能怪高阳多嘴说出去,他只是为了我好。
但很有可能蓝欣就是因为知道我把钱捐出去后,才没有联系我,回国后也是自己默默地工作挣钱还给李清风。
因为她知道我恨她,而且恨得很深。
见我良久不说话,蓝欣又接着说:“程东,李清风的钱是我借的,就该由我来还,你没花过那笔钱的一分一毫,而且还害得你把之前存下来的钱都捐出去了,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现在又怎能要你的钱。何况你刚辞职了,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那些钱就留着你自己用吧。”
“蓝欣,我不怪你了,你不用再内疚,那笔钱不是你捐的,而是我,我就应该要对此负责,就该由自己来还,你本来就欠李清风不少钱,负担这么重,我……”
“真的不用。”蓝欣打断我,“程东,那样只会让我更内疚而已。”
我张了张嘴,却没能继续坚持,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蓝欣还是那个善良得让我心疼的女孩。
“程东,不用担心我,其实李清风的钱我已经还了不少,现在一共就只欠十来万而已,不多,我再慢慢还他就行了,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挂了哦,准备要轮到我进去面试了。”
“嗯……”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你和程律师,怎么样了?”
“我们没在一起,不是他的原因,而是我,我觉得对他太不公平,所以拒绝了。”
听到兰心的话,我心里很复杂,既无奈又有些愧疚,但又不知该对蓝欣说些什么。
“程东,轮到我了,我挂电话了哦。”
还没来得及对蓝欣说声再见,她就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拿出一根烟点燃,心里久久无法平静,总觉得自己应该要为蓝欣做点什么。
良久后,我忽然想到了李清风,想起跟他吃饭的时候,他曾提到他创立的那个公司名称,是一家我曾听说过的挺有名气的金融企业。
想到这,我急忙在电脑上打开搜索引擎,找出李清风的公司官网,记下他公司上海总部的地址后,又给客服打了个电话。
我告诉客服,我想见李清风,不出意外地被拒绝了,但我把自己的名字留给了客服,让客服务必转告李清风。
当初跟李清风吃饭的时候,我没有问他要电话号码,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联系他,如果李清风知道我找他,肯定会见我一面。
但如果客服不鸟我,没有帮我把名字转达的话,就只能直接去他公司总部。
比较幸运的是,没过多久我就接到了李清风亲自打来的电话,问我有什么事。
我说要面谈,李清风考虑了一小会就答应了,但又说他工作比较忙,只能是我去他公司找他。
挂断电话后,我穿戴整齐出门,到附近的银行取了八万五现金之后,打了个车直奔陆家嘴。
那笔钱还是由我来还,之所以取现金给李清风,是因为他曾说过不用我还,就当那十万是他捐的。
来到李清风的公司,我走到前台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高档职业套装,身材都同样很好的女人正站在前台那,跟客服说着什么。
远远地从背后看,还以为其中一个是苏雯,因为穿着和身材都很像。
走到前台,我特意朝那女的看了一眼,发现她也长得很漂亮,但看起来比苏雯成熟,至少要老上几岁,而且妆容更浓,一股纯粹的成熟女人味。
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那女的扭头朝我看了一眼,我有些歉然地朝她笑了笑,然后转头对一个客服说:“你好,我找李总,跟他约好了。”
“先生您好,请问您怎么称呼?”
“程东。”
“好的,程先生您请稍等,我先给李总的助理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好吗。”
李清风公司的客服不光长得漂亮,素质也很高,笑容礼貌什么都无可挑剔。
那客服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旁边那女的又对另一个客服说:“麻烦你再转告李总,给我三分钟时间好吗?我只需要见他三分钟,耽误不了他的工作。”
“很抱歉,小姐,李总说了,他暂时没有空,让您先去跟我们的项目经理谈。”
那女既焦急又无奈,但仍执着地又坚持了一会,最终无果之后,落寞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要往门外走去。
这时,客服打完电话了,起身走出前台礼貌地给我带路。
但刚走出几步,后面突然传来刚才那女人的声音:“那位程先生请留步,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疑惑地看着那个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