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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的脚步刚踏出门槛,便听到原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徽媛表妹, 请留步。”
对方特意还加上了名字, 这让徽媛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行。
她抬起头, 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大表姐,对方只留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大家都知道这位表哥终年一副有人得罪了他的表情,加上他又掌管典狱司, 浑身都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大家平时跟他多说几句话都觉得瘆得慌, 更不用说别的了。
徽媛眼睁睁的看着表姐们的脚步竟然还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 她只能苦着一张脸转过身去。
他和这位表哥就见过几面, 自然是不知道他那些事迹的,只是想到自己刚才笑了他,以及对方看她的眼神,她心里就有些怵得慌。
她脸上勉力露出一个笑容,看着原祚问道, “表哥, 怎么了?”
“我带你出去逛逛。”原祚言简意赅的说道, 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不好看。
“啊?”徽媛愣了一下, 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注意到对方难看的表情之后,才急忙说道,“不用了, 表哥要是忙的话,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原祚拧着眉, 脸色黑了一层,“我既答应了外祖母,自然要亲自带你在京城看看。”
对方的脸色让徽媛不敢反驳,只能诺诺应好。
原祚见状,眉间终于松动了几分,他几步走到徽媛前面,然后对着她说道,“那就走吧。”
徽媛,“……”
这次她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了,正因为如此,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这外祖母刚说了没多久,对方就这么着急的要把事办完吗?
徽媛觉得自己已经感受到了这位表哥深深的嫌弃之情,可偏偏对方还非要亲自带着她。
她也不跟他解释一般女子出门应该先准备些什么才行,而是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既然对方想早点完成任务,那自己多配合一下吧,长痛不如短痛,赶紧结束了大家都开心。
徽媛忍住心里的情绪笑着应了一声“好”。
然后又对一旁的锦绣说道,“你去我院子里去跟慧娘说一声。”
“姑娘,这……” 锦绣站在原地不动,一副不赞成的样子,但或许是原祚的表情实在是吓人,连她这样直率的性子说起反对的话来都有几分犹豫。
“没事,我很快回来。” 徽媛打断了锦绣的话,这位表哥看起来这么不乐意,估计到时候走个过场就回来了,她甚至觉得连一个时辰都用不到。
但很快徽媛就发现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
她拖着两条快要软掉的腿站在典狱司的门口,看着连门口那仿佛都比别处多了一丝阴森之气的石狮子挣扎道,“表哥,你要是忙的话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不行,你连个丫鬟都没带,怎么能自己回去。”原祚的语气不容拒绝,甚至一脸你怎么能这么无理取闹的表情。
徽媛,“……”
是她不想带丫鬟吗?她只是怕慧娘担心让锦绣回去说一声,结果他就直接带着她出门了,根本不理她说还要再等一等的话。
而且他对“逛一逛”这三个字的理解似乎和常人有什么不同,从出了丞相府门口开始,他就真的带着徽媛一直在用两条腿严格执行着“逛一逛”这个任务。
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徽媛暂时还没感受到,但京城确实很大她已经有了深刻的感悟,因此就在徽媛看到有人因为公务过来找这位表哥时,她心情几乎有些雀跃了。
终于结束了!
这是她当时内心的想法。然而她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把她也带过来了,还说这也是京城的一部分。
徽媛内心十分绝望,然而脸上却只能摆出一副不胜感激的样子对着原祚说道,“多谢表哥好意,只是表哥既有公务在身,我也不好打扰,或者表哥遣个人送我回去?”
原祚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站在门口看着徽媛,一副她不进去他就在门口陪着她等着的样子。
徽媛,“……”
徽媛等了一会儿,见原祚似乎真的完全没有放她回去的意思,只能试探着往门口走了两步。
果然她一动,原祚也开始往里走了。
徽媛看着对方明显因为自己而放慢的步伐,内心十分复杂。
分明刚刚对于带自己出门表现的一脸不情愿的是他,但现在不许自己离开的也是他。
爹说京城人心复杂,她现在觉得果然是这样,单单是这位表哥就已经十分复杂了。
徽媛沉默的看着原祚的背影,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最后只能把视线转到周围的布置上。
典狱司的布置十分简洁,除了树就是草,不然就是一些石块,院中几乎看不见什么花,自然,这样的布置也让这一路的气氛显得十分沉闷。
毕竟对方大概也是出于好意,徽媛走了一会儿只能主动找话题道,“表哥平时的公务定然十分繁忙吧,还要劳烦你带我到处走,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原祚回头看了徽媛一眼,嘴一张,吐出两个字,“不忙。”
这是什么意思?
徽媛脚步顿了一下。
她那句话原本只是一句客气话,其中暗含的意思便是既然他这么忙,那今日也算是带她逛过京城了,对外祖母那边也算是有了交代了,以后便不必如此了,可是“不忙”是他随口说的,还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徽媛没忍住脸上的笑容垮了一下,她还没来得及调整便听到把原祚寻过来的那人顺着原祚的话补充道,“殿下虽执掌典狱司,但一般只有重刑犯人才会报到殿下这里来。”
这意思就是说原祚是真的不忙。
徽媛看了说话的人一眼。
那人一副老实又憨厚的样子。
徽媛又看了原祚一眼。
他似乎完全没有觉得这人的开口冒犯了他,或是怎么样,见徽媛看过来还语气十分平淡的介绍了一句,“这是章龄之。”
章龄之此时也对着徽媛拱手行了个礼道,“在下章龄之,平时替殿下处理一些琐碎之事。”
徽媛知道这大概就是原祚的心腹或是左右手了,她也对他还了一礼道,“见过章先生。”
“行了。”原祚有些不耐烦,“你不是跟着镇北将军在西北长大么,怎么做起这些繁文缛节来还一套一套的。”
徽媛,“……”
你是看不起西北长大的还是怎么样?西北长大的还不许懂礼节了?
徽媛忍着心里的白眼,对着原祚笑得越发大方得体,“这些都是娘亲时时耳提面命的,徽媛不敢有丝毫怠慢。”
徽媛的娘亲就是原祚的姨母,原祚自然不会再说什么,他看了徽媛一眼,然后便一言不发的继续走在前面了。
刚刚疑似被人嘲讽了一顿,这次徽媛自然不会再开口说话,两人一直走到了刑房的门口,听着里面似乎传出隐隐约约的痛呼声,原祚才停了一下,转头对着章龄之说道,“你先带着她去旁边房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