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缱绻

子羡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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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看到此行提示, 证明小天使订阅不够, 请多等一阵子哦~~  钟意缩了一下,但没抽走。

    她的手很软,但手指尖是凉的, 梅蕴和捏在手心, 揉了又揉。

    “蕴和。”梅雍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梅蕴和应了一声, 没有松开手。

    钟意红了脸。

    因为两人坐在一起,是以无人发现他们两人桌下的小动作。

    梅雍说了几句话, 无非是叫他好好对待钟意。

    梅蕴和微笑着说了几句话,但钟意什么也听不到了。

    她的注意力都在被梅蕴和牵着的那只手上,桌上的欢声笑语都成了背景音,她的脸越来越红, 几乎要烧了起来。

    等到梅蕴和终于松开手, 钟意跳的几乎要蹦出胸膛了。

    她缓了缓,长舒一口气。

    看上去那么清清冷冷的一个人, 没想到私下里也是这么不正经。

    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赵青松与宋文典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赵青松一脸歉意,他径直走到梅雅致身旁, 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解释:“路上有点堵车。”

    宋文典一进门就脱了外面的大衣, 露出里面墨绿色的一条长裙, 巧笑嫣然:“雍爷爷还是这样的好精神。”

    在看到赵青松的时候, 梅雍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但看见她,又笑了,指着她说:“宋丫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宋文典亲昵地走过去:“爷爷呀,我早就来了,可惜梅蕴和一直不让我来看您。”

    她语气亲密,梅蕴和皱了皱眉,下意识去看钟意——后者脸上的红已经褪了下去,在安安静静地吃虾肉。

    另一边,钟徽和宫繁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毕竟差点和赵青松成为了一家人,当时他们俩也以为捉到了乘龙快婿,对赵青松也十分满意,谁知道,这才多少天,他们的女婿就变成了赵青松的表哥。

    尤其是宫繁,当初得知钟意取消婚约的时候,尽管气的火冒三丈,还是压着情绪去找赵青松,委婉地请他原谅钟意……

    只是在梅蕴和出现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赵青松了。

    在这个时候,宫繁才突然发现,女儿先后和表弟表哥订婚,是件多么令人尴尬的事情。

    她笑的脸都快僵了。

    好在宋文典没有再刷存在感,只是他们俩一来,饭桌上的气氛冷了不少。

    梅蕴和点了赵青松的名:“青松,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讲。”

    赵青松如今还指望着梅蕴和能松口,让他去香港分部,闻言放下了筷子,跟在梅蕴和后面出去了。

    梅雍眼皮也没抬一下,笑眯眯地同钟徽说话。

    而宋文典,几乎抽空就盯着钟意看,看的钟意浑身不自在。

    大约过了五分钟,梅蕴和与赵青松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梅蕴和表情看不出什么来,倒是赵青松脸色不好,如被霜打的茄子一样。

    这饭原本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可到了最后,梅雍忽然拿了个乌木盒子出来,说是梅奶奶留给儿女的。按理说,这个该由梅蕴和的父亲交到钟意手上,可惜他去的早,如今只能由他代劳了。

    那盒子一拿出来,宋文典的脸色微变,她张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宋家和梅家世代交好,小时候的宋文典也受过梅奶奶的照顾。她自然也知道,那盒子的珍贵之处。

    少女心初懵懂的时候,宋文典还想着嫁给梅蕴和,光明正大地讨要过来。

    钟意全然不知,大大方方地接过来,脆生生地叫了一声:“谢谢雍爷爷。”

    饭毕,梅雍和梅景然坐了司机的车离开;因为钟徽说和梅蕴和还有事情要商量,就把他带回了家。

    钟意回家之后才开了盒子,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里面垫了块锦缎,放了一枝白玉雕的梅花。

    枝上还有行小字——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钟意将盒子珍重地放好。

    房门敲响了三声,钟意直起腰来,看到宫繁面带微笑,端了热牛奶进来。

    钟意受宠若惊:“妈妈,怎么了?”

    宫繁把牛奶放在桌上,拍拍床,示意她坐下来。

    她极少显露出母女温情的一面,钟意乖乖地坐了过去。

    宫繁问:“小意,你知不知道那个宋小姐什么来历?”

    钟意诚恳地回答:“好像是梅蕴和从小就认识的朋友。”

    她有些摸不清自家母亲的想法。

    宫繁哦了一声,拍拍钟意的手,忽然转了个话题:“你和蕴和,有没有进行到……那一步?”

    钟意怔住了。

    她没想到母亲竟会问这个问题,反应过来之后,她摇头:“没有。”

    宫繁明显失望了。

    她咳了两声,眼神闪躲,慢吞吞地说:“我说小意啊,你也是个大姑娘了,有些事情呢,不用我说你也该懂了……”

    钟意认真地说:“我保证不会在婚前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

    宫繁被她噎了一下,委婉地说:“如果对方是蕴和的话,那些不该发生的其实也可以发生……”

    钟意回味出她说的这句话,刚反应过来,宫繁就匆匆地站了起来,不自然地说:“小意,把握好机会。”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妈妈这是在劝她主动和梅蕴和更进一步?还有,把握机会什么意思?

    但很快,钟意就明白了。

    楼下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隐约能听到说话声,她能分辨出是爸爸的声音。

    没等钟意打开门,钟徽就搀扶了梅蕴和进来,他头垂着,眼睛半睁,抿着唇,一副醉倒了的模样。

    钟徽也觉着妻子的主意实在是太有伤风化,可是不这么做的话,他也担心梅蕴和心里有芥蒂——

    外面风言风语那么多,钟徽真担心梅蕴和听进耳朵里,疏远了钟意。

    都快到口的鸭子,不能让它飞了。

    钟徽不敢看女儿的眼睛,把梅蕴和往女儿床上一放,低着声音说:“今晚让他在这里休息一晚,好好照顾他。”

    说完,飞快地跑了出去。

    钟意目瞪口呆。

    床上,醉倒了的梅蕴和静静地躺着,一声不吭,周身一股淡淡的酒气。

    她毫不怀疑父母会把她洗干净送到梅蕴和床上,可眼下,竟然父母把梅蕴和灌醉送到她床上。

    钟意觉着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钟意哦了一声。

    在梅蕴和与戴杏洋之间,她肯定是更偏向梅蕴和的。是以无论他说什么,钟意都不会怀疑。

    经过了刚才的事情,钟意忽然发现,原来梅蕴和不是一直都好脾气的。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刚刚梅蕴和对戴杏洋说了什么,才让她不闹腾的。

    梅蕴和坐在她旁边,在翻那个画册。

    钟意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凑了上去:“刚刚你和她说了什么呀?”

    她眼睛亮晶晶,美而不自知,就这么一点,让梅蕴和心颤不已。

    梅蕴和笑了笑:“我和她说,她再不离开,我就报警。”

    “原来是这样啊,”钟意明显很失望,她说,“我还以为你会很酷地说‘我给你一百万,离开我表弟’。”

    她模仿着梅蕴和的口气,可惜声音实在太软,听上去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梅蕴和哑然失笑。

    真想敲开她的小脑袋瓜瞧一瞧,里面都装满了什么样稀奇古怪的想法。

    外面人声鼎沸,喧闹异常,两个主角却跑到了这里悠闲地放松。

    直到时间差不多了,两人才走了出去——宫繁忙着与人交际,也无暇顾及女儿,看她脸颊绯红,与梅蕴和并排从休息室里出来,先是一愣,继而狂喜。

    直到今天,宫繁这一颗悬着的心,才安安稳稳地落回了腹中。

    今日,她可算是大大地长了脸,因着女儿将要嫁给梅蕴和,钟徽和宫繁今天听了一车的奉承话。

    宫繁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时代,众星拱月,鲜花着锦。

    酒没有喝几口,她自己倒先醉了。

    原本,按照常例,怎么着也得半年后才结婚。但梅雍老爷子想让两人尽早完婚——和梅蕴和年纪相仿的人大都成家生子了,他也有些着急。

    钟意对此毫无异议。

    最后婚期定在了三月中旬,地点是斐济的一座海岛。

    钟意听已经结过婚的同学抱怨,说准备婚礼时累个半死,场地,请柬,酒店方便的沟通……简直烦不胜烦。

    但钟意没有体会到这种烦恼,因为梅蕴和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她只要安安稳稳地等着嫁人就好了。

    除却一开始的主婚纱外,梅蕴和还订做了些其他的礼服。钟意去试了一遍,印象最深的是一件缀满珍珠的裙子,据说是耗费了五百多个小时才制作成功的。

    钟意只有一个想法——

    太奢侈了吧!

    _(:з」∠)_

    云凝月对此点评,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这次从国外拍戏回来,给钟意带来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她钟爱这些乱七八糟的小物件,譬如绿松石的手串,一枚古老的铜币等等。

    钟意好奇地拿起一瓶看起来像复合维生素的瓶子看:“你竟然也开始吃维生素了吗?”

    打开盖子,里面是滴溜溜的小圆糖,五颜六色的,很好看。

    云凝月一惊:“我拿错了。”

    她手疾眼快地把塑料瓶拿走,珍重地放在包里。

    钟意更好奇了:“难得见你这么宝贝,这维生素吃了有什么作用吗?比如说……永葆青春?还是返老还童啊?”

    云凝月言简意赅:“催,情。”

    “……”

    钟意沉默了两三秒,弱弱地开口:“你厉害。”

    可不是厉害么,连这种药都买来了!

    “据说效果和那个蓝色小药丸差不多,但副作用小,不会被人发觉,”云凝月神神秘秘地说,“我还没实验过,你要不要?”

    钟意猛摇头:“我拿了没用。”

    云凝月凑过去,低声问她:“你和梅蕴和还没捅破最后哪层窗户纸?”

    “哎……你说什么呢,”钟意笑着拍了她一下,“别乱想。”

    “什么叫乱想?你和他婚也订了,也该发展下一步了吧……不会是他不行吧?”

    钟意及时制止住了云凝月的胡思乱想:“好了好了,打住打住,别乱想了。”

    话这么说,钟意自己忍不住乱想了

    梅蕴和应当是正常的吧?

    她想起了订婚的那个晚上,他眉骨泛红,身上是淡淡的酒气,惹人发醉,并不令她厌恶……

    打住,不能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