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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的累了，曹越很快就进入梦乡，直到被闹钟铃声吵醒。
伸手一摸，却摸了个空，原本窝在他怀里安睡的蝴蝶，却没了影踪。
猛地打了一激灵，曹越从床上跳了起来。
卫生间、客厅、厨房全都找了，却没看到蝴蝶，和她相关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不见了。
“这个死女人，就这么走了，”曹越哭笑不得。
看看乱成一团的大床，还有吸入鼻间的浓重的荷尔蒙味道，曹越重重地叹了口气。
时间六点钟，是曹越和郑含约好晨练的时候。
不过因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曹越没有了晨练的兴趣。
但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后，他还是洗漱一番，把床收拾整洁，穿上运动装，到学校里晨练了。
郑含比他早几分钟到操场，看到他跑过来，马上迎了上来。
“学弟，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失踪了啊？”郑含有点不满地问道，“短信、电话都找不到你的人。”
“先跑步吧，”曹越不好意思地笑笑，面对郑含娇美的容颜，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内疚。
看曹越脸色不太自然，郑含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她也很聪明地没问，和曹越一道跑起步来。
跑了两千米左右，两人缓步走往练博击的地方。
郑含没再问什么，只是跟在曹越身边走。
“昨天手机扔在别人哪儿，所以没办法接你的电话，回你的信息，”曹越主动回应刚才郑含所问的问题。“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哦？!”郑含脸上闪现一丝疑惑。“发生了什么事吗？”
“手机扔在丁兰姐那里，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些特别的事，”曹越说着，侧头看了看郑含，“一会吃完早饭再和你说。”
郑含笑了笑，没说什么。
曹越愿意主动和她说昨天晚上的事，并且没有特别奇怪的神色，她并没什么担心。
两人练完了搏击，陈柏坤如约送来了早饭。
在练习室角落里的桌子边坐下，曹越大吃起来。
“昨天晚上，我杀了人!”
曹越突兀的一句话，让郑含手一抖，啃了一半的小笼包掉落桌子上。
但她并没问什么，只是眼睛看着曹越。
“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大案，刚巧被我遇上，我妈也在现场，”曹越抬头看了看郑含，不好意思地笑笑，“新闻里应该不会播报，不然影响太大。”
“如果不方便说，你就不要说了，”郑含很体贴地笑了笑，“我知道许多事情涉及机密。”
“不过动静闹的很大，说不定朋友圈有在传了，”曹越回了个笑容，“也和你说说吧，反正你又不是外人。”
他真的不想有事情瞒着郑含，包括昨天晚上和蝴蝶的疯狂。
只是，他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把和蝴蝶的事告诉郑含为妙。
其他事情，倒是可以告诉，包括他参加解救人质的行动。
这可以给他加分，和蝴蝶的事只能给他减分，甚至被郑含直接扣成负分，出局了。
这话让郑含感觉很舒服，又冲曹越甜甜地笑笑，并给他喂了一个小笼包子。
“一伙歹徒挟持人质，占领了一家百货大楼。我回去的时候，看到很多警车驶过，就打电话问吴永明怎么回事。后来我赶了过去，再后来，我自请命加入战斗，杀了人，事情现在已经平安解决了。警方没死人，对方死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我杀的。”
郑含吃不下早饭了，但曹越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吃。
“你又当了次英雄，”郑含强笑道：“万人敬仰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没有把我当刽子手？”
郑含摇摇头，“没有。你是为正义而战。只是……”
“只是什么？”
“我想不到，你复员了，还会参加战斗。”
“是不是害怕了？”
郑含再摇摇头，“没有。我只是为你担心，怕你受伤。”
“也怕我被人打死吧？”曹越笑笑，“那样的话，你就失去了我这个优秀的让大部分男人羡慕嫉妒的男朋友，是不是？”
“你还说，”郑含不满地瞪了肯曹越，“你还真不怕受伤或者被人……”
被人打死，这么不吉利的话，郑含不敢说出来。
但曹越明白她的意思，再次笑笑后，他拉住郑含的手：“你放心啦，我是打不死的小强，有九条命。想要我命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又贫嘴，”郑含伸手捏了一下曹越的鼻子，马上叹了口气：“唉，知道你的生活和我完全不一样，只是还以为你以前的生活都过去了。”
“后悔和我一起了？”
“怎么可能？”郑含摇摇头，“很庆幸有你这样丰富经历的朋友，学校里任何一个人都没这么幸运。”
“说错了，应该是男朋友!”
“哼!”郑含娇哼了声，突然探身而起，在曹越的唇上亲了一口，“先奖励你一个吻，晚上到茶舍，给你泡道好茶？”
“再加很多吻，好不好？”
“流氓，”郑含的脸顿时红了，啐了曹越一口，站起身收拾桌子上的东西，“要不，你今天就请假，不要去上课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听你的，一会不喜欢的课我就不去上了。”
收拾好了后，两人一道往回走。
“学姐，下个星期，周末，跟我去燕京，我带你去见见我爷爷。”
郑含一下子红了脸，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好，我陪你一起去。”
“我爷爷见了你，肯定会喜欢的，”曹越笑着给郑含鼓劲，“我再带你去其他地方玩，现在去燕京玩，正合适，不算太冷。”
“好，你带我去玩，去爬长城。”郑含甜甜一笑，“还有紫禁城。”
“我带你去爬司马台长城，再去玩紫禁城。”曹越当然答应，又道：“听我们许老师说，去韩国的交流使团在十二月底成行，你准备一下。”
“你推荐我去，你们许老师会不会有意见？”
“怎么可能？我是举贤不避亲，汉文化交流方面，学校里没有人比你出色。即使我不推荐，朱校长也会点名让你去，你的优秀谁都知道。”曹越很自傲地看了看郑含，“你说说，汉文化交流为主题的活动，还有谁比你更合适去？”
郑含甜甜地笑笑，又道：“听说陈柏坤也去？”
曹越摇摇头，“其他还有哪些人去我就不知道了，带队的据说是朱校长本人。过几天，应该会有人来向你要护照、身份证等信息，订机票和酒店。”
“还真有点期待，”郑含笑吟吟地看着曹越，“正是宣传我们汉文化的好时机。”
“那我们都好好准备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