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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你也是第一次做妈妈
陆清婉睁开眼眸后，视线一片模糊。
随后，陆清婉的耳边传来念安的声音，“妈妈，你醒了。”
陆清婉一看到念安时，嘴角处露出笑容，强忍着心里的心酸，手摸着念安的头，“乖。”
念安扑到陆清婉的怀里，头贴靠在陆清婉的怀里。
“妈妈，你知道的，我很爱很爱你……”
陆清婉虽然惊讶于念安会突然会这样说，但也抱着念安，“念安，我知道的。我也很爱你。”
“妈妈，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陆清婉的心一动，就像是有什么预感似的，握住念安的小手，“念安要是不想，很累的话，可以不用说的，但你要是说出来心里会好受点，就给妈妈讲讲吧。妈妈在听着。”
念安靠在路清婉婉的怀里，开始慢慢的诉说。
“有个小孩从小就和另外一群小孩生活在一起，没有爸爸，没有妈妈，被关在好像是监狱一样的地方养着，看上去就好像是养着一群羊一样，但其实不是的，他们在养狼，羊是活不下去的。我们就将叫他小羊吧。小羊努力努活着，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活下去，开始是本能吧，但后来他反倒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活。他没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也不会悲伤，没有朋友，身边的人都是竞争对手，不是你吃掉他，就是对方吃掉你。”
“只是有次，小羊和另外一群小羊到山上活动，养小羊的人放了好多凶狠的野兽在后面追捕他们。哪些羊能够熬过三天，逃过或者是杀了野兽。小羊逃到了一个树坑里，一直都在等，没有吃的，就喝点树叶上的水。 后来有一只受伤的小羊也逃到了和他同样的地方。但对方受伤很严重，到最后迷糊的的对他说，想吃饺子。小羊本来是不想理的，反正平时他们不熟，也没有感情。但对方却是一直都在断断续续的说，想吃妈妈做的饺子，真好吃，说那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饺子了。他们一家人都坐在一桌，有爸爸妈妈，有个哥哥。他很想再吃一碗。临死前，他都是笑着的，他说他要去见他的家人了。小羊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谈论起自己的父母。因为在基地里，他们都是不说话的，永远敌对，永远警惕。但小羊从那以后就记住了，他们都是有父母的。他的同伴在提起他的父母时是快乐的，那是他他就开始在想自己的父母在哪里。他生活也算是有了意义了，就算是受伤，很累很累，都想要坚持下去。”
“后来牧羊人将剩下的羊们都养好了后，就将养给卖了出去。小羊不再是小羊，外表上是普通又单纯的，但其实并不干净。小羊一次次的去解决掉名单上的人。直到在执行又一个任务时，小羊就遇到了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羊。只好是小羊这时才发现，他们是如此的不同，有了对比，他就知道自己不再是最初的小羊了，是怪物罢了。然而，小羊的弟弟却一点都不怕他，还傻乎乎的要帮他保守秘密，要和他约定，让他一定会回来。后来小羊想办法摆脱了牧羊人，就回来时不时的看看弟弟。后来小羊终于幸福的和家人在一起，幸福大结局。”
故事讲完了，陆清婉却已经泣不成声。
这只是一个童话，省略掉了许多东西，其中包括了他很多受伤，面临濒死的边缘经历，也没有说出他当时逃离组织所面临的风险。
他设计了一出假死的戏，让任务对方发现了自己，然后追杀自己。
最终子弹穿透了靠近他的心脏部位，他跌落到大海。
只有死了，他才能够脱离组织。
组织在养他们的时候，为了能够控制他们，会在他们的伤药或者止疼药里掺杂了能够让人上瘾的药物，时间长了的话，要是不定期吃的话，就会疼痛难忍。
很多人都以为是他们对药物有了依赖性，毕竟他们不管是训练，还是出任务，受伤是难免的。
只是他曾经亲眼看到自己的同伴如同恶鬼一般在疼痛发作的时候，疯狂吃着药粉模样，让他有了警惕。
他从来都不碰止疼药，假装自己已经吃过了，宁愿忍受疼痛。
最后，他想办法回到了国内，见上了念安。
“对不起……对不起……”陆清婉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她抱着念安一直都没有再放开。
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以为她可以坚强，但她什么都不是。
念安摸着妈妈的头，“妈妈，我之所以将这个故事告诉你，是因为我想要对你说，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对我的心再也造不成伤害，所以我才会对你说出来。妈妈，没事了……我们都不将痛苦憋在心里，说出来就好，不必有心结。我也已经知道妈妈的心意，这样就够了。正因为妈妈对我的包容和爱，才让我有勇气和信心主动对你说出我的过去，所以妈妈你真的不用如此小心翼翼的怕触碰到我的伤口。你虽然是我的妈妈，人们都说妈妈应坚强，应该保护孩子，但妈妈你不必在我面前一直艰难，一直都委屈自己，没事的。妈妈想哭就哭，累了就说累了，我也会保护你，照顾你。”
听了念安的话后，陆清婉再也不压抑。
“对不起……”
“妈妈，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只想问你，你会害怕和讨厌这样的我吗？故事里的小羊不是一只真正的小羊，而是一只狼了。”
陆清婉连忙摇头，“无论你是谁，无论你过去经历什么，妈妈都爱你。”
“所以你知道妈妈，我爱你，我也知道你也爱我。刚开始我不确定，但现在我确定就算是我告诉你真相，妈妈你也不会讨厌和害怕我。”
陆清婉这才更了解了念安，他之所以之前选择不说出这番真相，也饱含了他害怕知道真相后的她会排斥和讨厌他。
“我怎么可能会讨厌和害怕你，不会的……”
“这样就好。妈妈，你真的不必自责，也不必小心翼翼。那是小羊的故事，不是我的了。小羊曾经不满和疑惑过，为什么自家的家人不要他。但他知道了真相后，就再也没有不满了。妈妈，你是一个新妈妈，你第一次做妈妈，你不是神，每个人在做自己的角色时都不可能完美，也会失误，会自责，会愧疚，但这不就是人吗？”
陆清婉紧紧的抱着念安，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