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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爷子最终没有采纳云深的办法。
云深提出的两个办法,都太极端。
最终,秦泽还是被送到了戒毒所。
这一次,要求秦泽彻底戒除毒瘾,否则绝不放他出来。
秦泽吸了毒,浑浑噩噩的‘爽’了几个小时。
等醒来后,已经在前往戒毒所的车上。
秦泽又哭又闹,对看押他的工作人员拳打脚踢,他不要去戒毒所,他只想待在家里。
他后悔了,他昨晚不该吸毒。他应该偷偷的,不让任何人发现。
秦泽身体弱,哪是看押人员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制服了。
秦泽痛哭流涕,说要给家里打电话。
电话接通,秦泽对着电话哭诉,“妈,你救救我,我不要去戒毒所。你把我关在家里吧。”
秦三夫人听到秦泽的声音,顿时心疼坏了,“小泽,你……”
“和他废话做什么?”
秦宣一把抢过电话,对秦泽说道:“我告诉你,一日不戒毒,一日别想出来。出来后,胆敢复吸,就让你永远待在戒毒所。否则你就给我滚出秦家。老子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爸,我是不是你的亲儿子?”
秦泽哭着问道。
秦宣冷哼一声,“你要不是老子亲生的,老子早就一枪崩了你,免得你继续丢人现眼。”
“妈,你救救我。我去了戒毒所,一定会死的。肯定会死的……”
秦泽话还没有吼完,秦宣这头已经挂了电话。
秦宣冷眼看着秦三夫人,“让我知道,你再替秦泽瞒着,我连你一块收拾。”
秦三夫人哭了起来,“你有本事,你现在就收拾我。”
“不要胡搅蛮缠。你还嫌丢人不够吗?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秦泽已经是那个样子了,你还顾着他做什么。”
秦三夫人嚎啕大哭,“他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你当然不心疼。秦宣,你的良心都被够吃了吗?”
秦宣冷哼一声,“如果我真没良心,秦泽已经和那些毒贩一起被枪毙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秦宣甩门离去。
大年初一,就闹得家宅不宁,真是晦气。
初一这一天,云深和秦潜来到镜湖,陪着秦老爷子钓鱼。
秦老爷子坐在亭子里,一根鱼竿伸出去,已经有了动静,可是秦老爷子一直坐着没动。
他不是在钓鱼,他只是在思考。
云深拿着手机,坐在藤椅上,喝着茶水点心。
秦潜则陪在秦老爷子身边,“爷爷,保重身体。”
秦老爷子叹息一声,“秦泽怎么会染上毒品。毒品的危害,他能不知道吗?明知道不能碰那个东西,他为什么还要去碰。”
秦潜说道:“秦泽也是被人引诱,染上了毒瘾。”
“人抓到了吗?”
秦潜点头,“已经抓到了,一个女人,被秦泽始乱终弃。据她交代,她就是想报复秦泽。”
“你相信?”秦老爷子问道。
秦潜面无表情地说道:“暂时还没查到那个女人的背后还有什么人。不过我不相信,一个本来很简单的女孩子,突然就学会用毒品引诱秦泽。十有九八,是有人在替女人出谋划策。而且这个女人的毒品来历,也很可疑。”
秦老爷子说道:“那就继续查下去,掘地三尺也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在害秦泽。”
秦潜点头,“我已经安排了人员,正在摸查。”
秦老爷子紧皱眉头,“今年改选,你有什么打算?”
秦潜说道:“我想继续留在京州。”
“为了云深?”
秦潜点头,“我想留在京州再干一届。下一次改选,我会去地方上任职。”
秦老爷子暗暗点头,“再干一届也行。那就往上升一升吧。别总待在副市长的位置上。”
秦潜应下,“我明白。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准备升一升。”
坐在后面的云深,听着爷孙两的谈话,挑眉。
秦潜这是要升官了吗?
升了官之后,岂不是更忙。
云深继续看小说。
中午吃鱼,就吃秦潜钓上来的鱼。
红烧,清蒸,麻辣,再来一个鱼汤,齐活了。
吃过午饭,秦老爷子要午休。
云深和秦潜离开了山庄,开车回家。
秦潜看着云深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笑道:“要不你先睡一会。”
云深打了个哈欠,说道:“我们明天出去玩吧。”
“想去哪里?”
“出国行吗?你能不能出国?”云深问道。
秦潜说道:“现在出国,来不及申请。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人少,风景美,而且当地的小吃很好吃。怎么样?”
云深点点头,她心动了。
初二一大早,云深和秦潜坐着飞机出门玩。
这一去,就是十天。
两人玩得很尽兴。
就是带去的气球不够,住得地方又很偏僻,临时没地方买,搞得手忙脚乱的。
回到京州后,两个人又都恢复了忙碌的生活。
反正两人都是工作狂,不忙碌才奇怪。
云深抽空,回了一趟云慎家。
电影《时间》热度未散,还在热映。
不过云慎已经不参加电影宣传。
所有宣传活动,全让主创参加。
他就留在家里陪老婆孩子。
云深上门,给大家带了礼物。是她和秦潜出门旅游,带回来的小礼品。
云浦一见到云深,就扑了过来,大声喊道:“姐姐。”
云深将云谱抱起来,亲了一口。“云谱好像又重了点。”
牧离笑道:“春节吃多了点。”
云谱好动,在云深怀里躺了两分钟不到,就自己缩下去,玩去了。
云深问道:“云诏不在家里吗?”
牧离摇头,“从中州回来后,云诏就出门了。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人。听管家说,回来过两三趟,不过吃饭的时候从来没有露过面。”
云深问道:“爸爸不管他吗?”
云慎从书房出来,说道:“他已经是成年人,我管他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早就教给了他。他自己记不住,不愿意听我的话,我能有什么办法。”
提起云诏,云慎也是一肚子火气。
“爸爸消消气。”
云深替云慎顺气。
云慎笑道:“还是女儿好,知道关心爸爸。那个臭小子,越大越阴沉,从来不知道关心人。就算他不喜欢你妈妈,不喜欢云谱,我是他亲老子,他也不知道过问一声。”
云深说道:“可能他是不好意思开口吧。”
云慎摆手,“不用替他说好话。云诏是什么性格,我是一清二楚。算了,就这样吧。”
云慎对云诏挺失望的。
云家人都是学霸,无论男女,读的都是帝国大学。云诏是云家第一个没考上帝国大学的人,打破了云家的传统。
当然,考大学的事情不能苛求。
毕竟云诏还是考上了大学。
最让云慎生气的一点,云诏的性格越来越阴沉。
高中的时候,学习那么繁忙,每天忙得跟狗一样,云诏偶尔至少还会有点笑脸,不会那么阴郁。
如今读了大学,云诏反而越变越阴沉,整个人看上去阴森森的,半年不回家。回家后一句话不说,也不和谁打招呼。
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放里面,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饭也不吃,叫他吃饭,还一脸不爽。
晚上总是要出去的,不知道是不是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有时候,云慎气狠了,真的想将云诏揍一顿。
有什么意见,就不能说出来?
一家人,连话都不说,怎么沟通?
云慎一想起这个,就觉着很心塞。
云诏从小到大,就不喜欢和他说话。以前云诏小的时候,云慎没觉着这样不好。
如今云诏长大了,变本加厉的阴沉,拒绝交流,云慎身为老子,肝火很盛。
牧离给云深使了个眼色,让云深不要提云诏。
这些日子,云慎为了云诏,已经发了好几次脾气。可惜,一点都不管用。
云诏要么不在家,要么就关着门,云慎发脾气,纯粹就是对牛弹琴。还让云谱跟着受惊。
“少爷回来了!”
门外传来佣人的声音。
紧接着,就看到云诏背着背包,一脸青黑地从外面走进来。
云诏这模样,几天没睡觉?
云诏看到云深在,扫了她一眼,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准备直接上楼。
“你给我站住!”
云慎一声怒吼。
云诏脚步一顿,回头看着云慎。
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云诏没说话,就站在楼梯口。
云慎走上去,一把拉住他,“你这是什么态度?回到家里,一声招呼不打,就往房里钻,我是这么教你的吗?你姐姐难得回一趟家,你就不知道叫一声姐姐。”
云诏阴沉沉地说道:“反正这个家里没人在乎我,我叫不叫人,有什么关系。”
云慎大怒:“你放肆!你是云家人,从小学规矩。我问问你,你学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叫人,这是最基本的礼貌,难道你在学校,见了同学见了老师也不叫人?”
云诏一脸不耐烦,“你烦不烦!自从你有了云谱后,你有将我当做你的亲生儿子看待吗?反正你都不关心我,不在乎我,有没有我这个儿子,你都无所谓。你管我有没有礼貌。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云诏想要上楼,云慎拉住他不松手,“今天我就叫你知道,我能不能管你。你给我过来。”
云慎拉着云诏。
牧离想劝,想了想,还是别火上浇油。
云诏很不耐烦,大小伙子,一用力,狠狠甩开云慎。
云慎被他一甩,连连后退,跌倒在地上。
“爸爸!”
云深冲了上去,赶紧将云慎扶起来。
云诏愣了一下,见云慎没事,趁机往楼上跑。
云深大怒,“云诏,你给我站住。”
云诏跑得更快。
云深将云慎交给牧离,“妈妈,你看好爸爸。爸爸的腰好像伤了。”
说完,云深三步并做两步,追了上去。
云诏=急忙回房,关上房门。
砰!
云深一脚踢开还没关紧的房门,云诏被门上的力量一推,往前扑,差点扑倒在地上。
云诏大骂,“你神经病啊!这是我的卧室,你给我滚出去。”
云深冷冷一笑,“你把爸爸推倒,跟我下去道歉。”
“我不下去。你给我出去。”
云深懒得和云诏废话,直接上前,一巴掌打在云诏脸上。
啪的一声响!
云诏捂着脸,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云深板着脸,“打的就是你。跟我下去和爸爸道歉。”
“我不!你有种你就打死我。”
啪!、
又一巴掌打在云诏的脸上。
云诏彻底怒了,才不管云深是不是女人,挥舞着拳头就朝云深脸上揍去。
云深冷冷一笑,竟然还敢反抗!
云深一脚踢过去,不等云诏的拳头挥来,她先将云诏踢翻在地上。
之后,云深抽起一根皮带,劈头盖脸的朝他身上招呼。
“啊……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吧,反正我在这个家是多余的……”
“打的就是你这个混账东西。”
云诏在地上打滚,大吼大叫。
云深半点没客气,手中的皮带像雨点一样,朝云诏的身上打去。
“……呜……姓云的,你不得好死。”
云深冷冷一笑,“我不得好死之前,我先把你弄死。”
云慎和牧离听到动静,赶紧上楼。
“怎么了?怎么打起来了。云深,你快住手,怎么能用皮带抽人。”
牧离赶紧喊住云深。
云深和云诏毕竟不是一个妈生的,云深将云诏按在地上一顿胖揍,就怕有人说闲话。
所以牧离赶紧拦住云深。
最后一皮带,云深狠狠地抽在云诏的大腿上。
云诏一声哀嚎,像是被糟蹋的可怜虫。
云深将皮带丢在一边,对云诏狠狠说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对爸爸妈妈不尊重,我还抽你。”
云诏抱着头,满眼仇恨,“你有种打死我啊。反正你们都看我不顺眼。”
云慎一脚踢过去,“混账东西!谁看你不顺眼?今天老子就打死你。”
云慎抽起皮带,就朝云诏身上打去。
“老云,不要打了。他已经得到了教训,你就不要动手。你敢闪了腰,千万小心。”
牧离又是担心,又是紧张。
云诏就躺在地上哭嚎。
打不过云深,让他很心塞。如今,爸爸又来打他,他在这个家里,果然是多余的。
有种就弄死他啊!
云慎是真想弄死这个不开窍的混账儿子。
哎呦,他的老腰。
被云诏推开的那一下,闪了腰,浑身不得劲,难受得要死。
混账小子都敢和他动手,纯粹是欠收拾。
想到这里,又一皮带,打在云诏的身上。
“你给我起来。”
云慎怒吼。
云诏躺在地上没动,嘴里就喊着:“你们打死我吧,反正这个家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云慎很心塞,“没有你的容身之地,那你现在吃的穿的是什么?如果真没你的容身之地,老子早就将你赶出家门,还会允许你在这里叽叽歪歪。起来。”
云诏从地上爬起来。
云深打人很有章法,全都避开了脸。
所以云诏的脸,完好无损。不过身上嘛,肯定要痛个十天半个月。
云深双手抱臂,冷眼看着云诏,这人就是欠教训。
云诏一脸愤恨地盯着云深,一副两人势不两立的样子。
云深嗤笑一声,就凭云诏这副鬼样子,还敢和她斗,不自量力。
云慎很恼火,“你给我滚出来。”
云慎板着脸,不怒自威。
云诏一脸倔强,“我哪都不去,有什么话尽管说,我听着。”
云慎气得真想打死这个混账儿子。
牧离微蹙眉头,拉着云深,“我们下楼。妈妈从中州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云深点点头。然后冲云诏比划了一个拳头,敢不老实,拳头伺候。
牧离和云深离去。
云慎关上门,坐在沙发上,指了指电脑椅,示意云诏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