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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大宅。
秦宿一回家,就钻进了书房,好半天都没动静。
秦浩朝书房努努嘴,还对秦汶使脸色。
秦汶轻蔑地瞥了眼秦浩,没吭声。
秦浩又朝唐妙茹看去,“妈,我们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唐妙茹神情恬淡,明知故问。
“就是秦潜的事情,妈,我们到底要怎么办?”
“要叫大哥。”唐妙茹语气非常严厉,脸上满是寒霜,狠狠地瞪了眼秦浩,“你看你妹妹都比你懂事。”
秦浩不服气,“秦汶也就是做个样子。”
“你连样子都不会做,你还有脸看不起你妹妹?”唐妙茹很是不满。
“妈,你别生气。”秦汶赶紧出面打圆场。
唐妙茹冷哼一声,对秦浩极为失望。
秦浩老老实实的坐着,既不认错,也不吭声,一副是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反正他就是不乐意叫秦潜大哥。在外面当着外人的面叫大哥就算了,回到家还得叫秦潜大哥,凭什么啊!
秦潜从来没将他当做弟弟看待,凭什么要求他将秦潜当大哥看待。
看着秦浩这个样子,唐妙茹感到一阵无力。
这个时候佣人陈妈走了过来,“夫人,药膳已经做好了,要现在送进去吗?”
“现在送进去,我亲自送进去。”唐妙茹起身,跟着陈妈去了厨房。走的时候,还不忘瞪一眼秦浩,警告秦浩小心说话。
唐妙茹一走,秦浩一脚踢掉脚上的鞋子,显得很不耐烦。
秦汶皱眉,她不喜欢秦浩这个样子。
秦汶说道:“二哥,你该听妈妈的话。妈妈做事向来周全。”
“周全,周全,每次都说周全。要那么周全做什么。秦潜做事就周全,可你看看他现在就躺在医院里,随时都可能死,周全有用吗?”
秦浩一脸的不耐烦。
秦汶板着脸,说道:“大哥是意外。难不成二哥也想像大哥一样躺在医院病床上?”
“闭嘴。”秦浩不客气地呵斥秦汶。
秦汶皱眉,真想将水杯里的水泼在秦浩脸上。
秦浩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好一会才说道:“秦汶,我问你,你不担心吗?那个叫云深的,看样子有点真本事,否则也不会得到爷爷的信任。万一她真的治好了秦潜,你有想过结果吗?”
秦汶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不动声色地说道:“现在大家都盼着大哥能好起来,难道二哥还想和大家对着干,盼着大哥去死吗?”
“你放屁,我可没这么想过。”
秦浩气急败坏。就算他心里真的有这么想过,那能说出来吗?秦汶这个猪脑子。
秦汶淡淡一笑,“二哥干嘛生这么大的气。爷爷将云深找来给大哥治病,这是好事。我们是大哥的亲人,理应感到高兴。”
秦浩听了,讥讽一笑,“秦汶,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装。在自己家里,这里又没外人,你装给谁看啊?瞧瞧你道貌岸然的样子,不觉着恶心吗?”
秦汶目光一冷,将水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秦浩,注意你的言辞。”
“你还教训起我来。我是你哥,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秦浩抬脚,踢桌子。水杯里的水洒了出来,溅落在秦汶的裙子上。
秦汶看着裙子上的水渍,脸色阴沉沉的,“秦浩,道歉!”
“想让我道歉,没门。”
秦浩一脸无赖。
秦汶呵呵冷笑,抄起桌面上的水杯,直接朝秦浩脸上泼去。
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当水杯里的水泼洒在秦浩的脸上的那一刻,秦汶感到无比的爽快,从脚底板到头发丝,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兴奋得歌唱。
秦浩震惊,恼火,他从来没想到,第一个泼自己一脸水的女人竟然会是自己的亲妹妹。
秦浩想都没想,抬起手,就朝秦汶脸上打去。
“啊啊啊……”
秦汶没有躲开,而是疯狂地大叫起来。声音大到要将整个秦家大宅震破。
秦浩受到了一万点暴击,瞬间怂了。
原本要打秦汶的脸,结果手在半空中改变方向,改打为抚摸。
秦浩搂着秦汶,“汶汶,你别叫,我求你别叫。我叫你祖宗可以了吧。今天我混蛋,我不该对你动手。汶汶,求求你别叫了,被爸妈听到我得脱一层皮。求你别叫了,我真的知错了。”
“你当真知错了?”
秦汶一脸冷漠地盯着秦浩。
咦!一眨眼的功夫,屋里就安静下来。
秦浩反应过来,“我艹,汶汶,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吓唬我。”
秦汶冷哼一声,“哥,你到议会工作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就算是傻子进了议会都能变成人精。你在那里面工作那么长时间,怎么就没变聪明一点?就算我们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智商,那总能让你变得沉稳一点吧。瞧瞧你今天干的事,真丢人。”
“是,我丢人。汶汶,你别忘了,这是我们的家。在外面带了一天面具不够,回到家还要继续带着面具生活,你不累吗?”
秦浩非常愤怒。一个个都来骂他,怎么就没替他想过。议会那地方是人待的吗?正常人进去,全都得变成疯子。他想保留一点自己的真性情,有错吗?
秦汶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已经习惯了,不觉着累。或者说,面具本身就是我的一部分。”
“切!”
秦浩不屑,“我还没习惯在自己家里戴面具,所以别用你的标准来要求我。既然你们都不操心秦潜的事情,那你出去。这里我征用了。”
秦潜不客气地将秦汶赶出去。
秦汶表情下拉,非常生气。不过她没和秦浩争执,因为她更关心书房里的谈话。
……
唐妙茹端着药膳进入书房,“老秦,刚炖好的药膳,趁热吃。”
“放在那里吧。”秦宿埋首案牍,头都没抬一下。
唐妙茹见怪不怪,秦宿一进入工作状态,总是这个样子。
唐妙茹将药膳放在秦宿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顺势坐了下来。
秦宿等了会,没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一看,唐妙茹还在书房里,当即问道:“你还有事?”
“老秦,先喝药膳。冷了效果会打折扣。”
唐妙茹的声音很软,却软中带硬,有种不容拒绝的强硬。
秦宿取下眼镜,端起药膳,沉默地喝了一口。
喝了药膳,秦宿放下碗,问唐妙茹,“这样可以了吗?”
唐妙茹笑了起来,起身,走到秦宿身边,替秦宿按压肩膀,“今天那个云大夫说起你的病情,说得还真准。看来有点真本事。”
秦宿眯着眼睛,享受唐妙茹的伺候。
听到唐妙茹说的话,秦宿“嗯”了一声,“是有点小本事。就是脾气不好。”
秦宿有点嫌弃云深,小姑娘脾气也忒大了点。
唐妙茹含笑说道:“有本事的人,都有脾气。没脾气的人,通常能力也不怎么样。”
秦宿不置可否。
唐妙茹观察着秦宿的表情,试着说道:“老秦,你说云大夫能治好老大的病吗?”
秦宿微微点头,“那小姑娘说得头头是道,要是治不好,她也没脸出来见人。我看这事能成,这次老大一定能逢凶化吉。”
“那真是太好了。老大病了这么长时间,我每天都跟着担心。尤其是看着老大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瘦成一把骨头,我这心都跟着揪紧了。”
唐妙茹的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喜意。
秦宿拍拍她的手,说道:“你放心,这次老大的病肯定能治好。”
唐妙茹笑着点头。
过了一会,趁着两人之间气氛正好的时候,唐妙茹随口提起,“老秦,还记得几年前那个修士吗?”
秦宿顿时皱起眉头,脸上肌肉绷紧,显得很严肃。
唐妙茹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记得那个修士曾说,老大活不过二十五。你说万一那个修士说的是真的,岂不是说云大夫治不好老大?”
秦宿哼了一声,“别听修士胡说八道。”
唐妙茹诚心诚意地说道:“我也盼着老大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可是最近这段时间,我总是忍不住想起修士说的话。老秦,我心里头慌得很,老大不会真的救不回来了吧?”
“不要胡说。”秦宿的语气很严厉,神情也透着点烦躁和不快。
唐妙茹却说道:“老秦,凡事都得做两手准备。万一云大夫能力有限,万一老大命该如此,我们总要提前想到这些方方面面。而且云大夫亲口说过,老大身体里还有一种不知名的毒。如今连老大中了什么毒都不清楚,又怎么能治好老大的病?”
秦宿紧皱眉头,“那你说怎么办?”
唐妙茹试着说道:“不如继续派人到外地寻找有能力的医生来京州,给老大治病?”
秦宿摇摇头,“暂时不用。先看看云大夫有没有办法治好老大的病。”
唐妙茹暗暗吃惊,“老秦,你对云大夫这么信任?”
秦宿犹豫了一下,说道:“当年那个修士的话,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怎么说?”唐妙茹心头有些不安。
秦宿说道:“修士说老大活不过二十五岁,同时还留了另外一句话。”
“什么话?”唐妙茹的声音发紧,她紧张地看着秦宿。
秦宿微微闭着眼睛,似乎已经陷入回忆中。
“修士说,生死关头,老大尚有一线生机。现在看来,老大的生机正印在云大夫身上。”
荒谬!
唐妙茹在内心怒斥秦宿,简直荒谬。一边说活不过二十五岁,一边说尚有一线生机。这分明是前后矛盾,逻辑不通。这个修士分明是在骗人。
唐妙茹很气愤。
之前,她一直相信修士的话,认定秦潜活不过二十五岁。所以她半点不着急。
可如果秦潜真的被云深救了回来,唐妙茹眼睛猛地睁大,那个后果她绝不愿意看到。
唐妙茹心里头气得快要爆炸了,面上还要维持着笑容。
唐妙茹“啊”了一声,“老秦,修士真这么说?岂不是说,老大真的有救?”
秦宿含笑点头,眉梢眼角的肌肉都跟着放松下来,“你放心,老大肯定没事。我就是担心禁卫军那边。”
唐妙茹的心思瞬间转到禁卫军上头,她关心地问道:“禁卫军那边怎么了?”
“有人见老大病了这么长时间,想趁机动一动老大的位置。”
说到这里,秦宿冷哼一声,“现在不少人都盼着小潜死,以为小潜死了,他们就能取而代之。妄想!”
秦宿说到愤怒处,直接拍桌子。
唐妙茹赶紧安抚道:“别生气。为了一些小人生气,不值得。如今有云大夫在,只要云大夫能治好老大的病,那些人就动不了老大的位置。”
秦宿的表情和缓了一点,“你说的不错。现在大家都指望着云深。只要云深能治好老大病,那些跳梁小丑始终都是跳梁小丑。”
说到高兴处,秦宿哈哈大笑起来,心情很亢奋。
唐妙茹的心情却没有那么美妙。
她陪着笑了几声,实在是太心塞,都快笑不出来了。
唐妙茹干脆转移话题,对秦宿说道:“老秦,你也别整天熬夜工作。工作永远做不完,还是身体最重要。”
“放心,我有分寸。我将手里头的工作忙完,就去睡觉。估计要两三个小时,你别等我,先睡吧。”
秦宿拍拍唐妙茹的手,让唐妙茹不用担心他。
唐妙茹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书房。
走出书房,唐妙茹的脸色瞬间跨了下来。
秦汶守在书房门口,见了唐妙茹的表情,心知不妙。
“妈,爸爸还好吗?”秦汶关心地问道。
唐妙茹点点头,“你爸还要忙,别去打扰他。我们去楼上说话。”
秦汶跟在唐妙茹身后,上了三楼的书房。
唐妙茹非常用力的将三楼书房的门关上,发出一声巨响。秦汶都被吓住了。
秦汶脸色苍白地看着唐妙茹,“妈,你别生气。不管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唐妙茹愤怒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心里头有一股郁气,让她难受得想死。
唐妙茹回头看着秦汶,厉声说道:“秦潜这回只怕死不了。我真不甘心!”
当唐妙茹说到‘真不甘心’四个字的时候,内心有股怨气冲了出来。唐妙茹长长吐了一口气,脸上的肉依旧紧绷,表情也阴沉沉的。
秦汶微蹙眉头,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因为云深吗?”
“除了她还能有谁。听你爸爸的意思,云深这回可是秦潜的一线生机。呵呵,一线生机。简直是欺人太甚。”唐妙茹气得拍桌子。
秦汶赶紧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唐妙茹手边,“妈,你先喝口水消消气。我们再另想办法。”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秦潜身边守得跟铁桶一样,连我都不能轻易靠近。”
唐妙茹说到这里,更是怨念。虽然秦宿和秦老爷子什么都没有表示过,但是从秦潜中毒生病这件事就看得出来,他们都在防着她。好像她会趁机在医院里要了秦潜的命似得。
唐妙茹嘲讽一笑,她又不是蠢货,怎么可能公然在医院杀了秦潜。
秦老爷子和秦潜防着她,纯粹是多此一举。
秦汶却想,如果爷爷和爸爸没有防着妈妈的话,或许妈妈真的敢在医院杀了秦潜。这种事情,以妈妈的性格,完全做得出来。
当然,秦汶只敢在心里偷偷的想一想。
秦汶说道:“既然没有办法,那不如静观其变。妈,你别生气了。就当一切都是天意。”
“什么是天意?”
唐妙茹目光凶狠地质问秦汶,秦汶无言以对。
唐妙茹语气严厉地说道:“汶汶,你要记住,这世上没有天意,只有人心。你爸爸说云深是秦潜的一线生机,那我就灭了他的一线生机。”
秦汶紧张地说道:“云深身边有爷爷的侍从在保护,这个时候动云深,肯定瞒不过爷爷。妈妈,我们以后再想办法好不好?被爷爷抓住了把柄,会很惨的。”
唐妙茹笑了起来,伸手在秦汶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傻丫头,妈妈会做这么蠢的事情吗?妈妈有说要亲自动手吗?汶汶,你要记住,我们是秦家人,秦家人任何时候都不能自相残杀。但是如果外人要杀某个秦家人,我们也别干涉,懂吗?”
秦汶连连点头,“我懂。妈妈是想借刀杀人?”
唐妙茹笑了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唐妙茹是个谨慎的人,即便是在自己的子女面前,唐妙茹也不会什么话都说。
唐妙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沉声说道:“汶汶,明天跟我一起去医院,我们好好看看云深如何救治你大哥。”
“我听妈妈的。明天爷爷也有可能会去医院,我正好陪着爷爷。”
唐妙茹笑了起来,这是她今天第一次真正开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