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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儿请人从食堂打了些饭菜,还没开吃,便有人敲门。
“谁啊?”朵儿把掰开的筷子放下,站起来,去开门。
拉开门的时候,怔了一下,“恩佑?”
恩佑提着一篮水果,他还是那样,纤尘不染的美少年,没有朋友相见时的悦颜,只有探望病人的惋惜,“嗯。昨天夜里听爷爷说,云叔叔住院了,过来了看看。爷爷事情比我多,忙得很,让我代问云叔叔好。”
朵儿往旁边一站,让恩佑进来,“我爸爸也没事,今天外公,公公婆婆都过来看过了,医生说情况好了些,还麻烦你走这一趟。”
恩佑走进病房,把果篮放在朵儿吃饭的桌子上,一盒快餐摆在那里,眉线微微一扭,却没说什么不满的话,“你还真是结了婚就像个嫂嫂了,说起来话,又官方又客套,是不是跟钊哥学的啊?”
“哪有?”朵儿也没太注意形象,拉开凳子准备继续吃饭,父亲还没醒,她说话一直声音都放得很低,“我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医生都没事了,还叨扰这么多人。”
“我也是过来表达一下慰问而已,是你把事态看得严重了。”
朵儿埋头吃饭,她是真有些饿了,若父亲没生病,她今天是非要跟江钊一起出去吃的,她倒想看欧阳妍到底有没有个底线。心里堵着一口气,就愣是一直僵等着,后来有些气馁,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自己吃也照样饱。
恩佑的腿靠在朵儿吃饭的桌子边,就差坐着了,低头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怕是饿极了。
头发一大把,揉成一团用一根皮筋扎在后脑,看在眼里,怎么都不会觉得邋遢。
“你吃慢点啊。”
“我吃快点,吃完了跟你聊天啊。”
恩佑的嘴角情不自禁的牵开,咧出柔软的笑容,他是个懂得心忍的人,任何时候的情绪,都能控制得很好,可偏偏她一句话,总能让他的心开出花儿来,闭上眼睛,他能听见心里一片片的花瓣缓缓打开的声音。
朵儿吃好饭,让护士换了液袋,确定父亲一切正常后,便给恩佑拉了根凳子坐在窗台边,“你坐啊。”
“我不坐,我喜欢站着。难道你不记得,以前我画画的时候,就一直喜欢站着?”坐着有什么好?坐着抬头看她,她总能注意到,如果她坐着,他站着,他可以一直低着头,她却不会一直抬起头……
“恩佑,你记得以前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在梧桐街画画,亏我还觉得你是个穷学生。”
“我是没钱啊,我身上经常身无分文的。”
“哈哈,是,你都是刷卡的。”
“瞧你说的,是你当时自己认定我是穷学生,我也懒得解释而已。”
“看吧,骗无知少女的钱,你于心何忍。”朵儿坐在凳子上,双手扶在窗台上趴着,“恩佑,你这么喜欢画画?家里条件那么好,居然也去那里画画,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有一种人是很幸福的,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把爱好当爱好,把爱好当事业。随心所欲……”
恩佑说,“是啊。”可是他说完,心里便是一声喟叹,谁说他是把爱好当爱好?谁说他能把爱好当事业,谁说他能随心所欲。
只不过那时候偶然遇到了她,只不过她说隔天来取画,她又说改天介绍生意给他,她还说下次再找他画肖像。
只不过她总是给他一些期限,让他站在那里等。
只不过他也愿意因为她一句话就一直等,有时候一个月也看不到人,有时候一个星期可以看到两三次。
有时候想,他是真的喜欢画画。
直到她消失了,才知道,原来他是真的喜欢她。
她问他,你有没有遇到过无路可走的困境。
他说,没有,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有脚的地方就有路。
他记得当时自己的笃定和自信。
可现在,他才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都是些鬼扯的话,因为她总是让他无路可走,他只能站在原地,每天都等到失望。
他连想来看看她,也只有找人却查江钊的行程,确定他有应酬才能过来,他绞尽了脑汁,才想到这样一个办法,不伤害爷爷,不伤害江家秦家对席家的恩情,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多久,他有想通过,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她好就行了,她好,他就幸福。
书里都是这样写的。
可是那些书,都不是他的人生,他去看着她在别的男人面前笑的时候,他一点也感觉不到幸福。
爷爷说,恩佑,就忍忍吧,爷爷相信你的,一个女人而已,会忘记的。
他点头的时候,用尽了力气。
“其实我喜欢国画,我喜欢毛笔字。”他伸手撑在窗沿上,看着外面越来越暗的夜色,越来越亮的星光,越来越璀璨的霓虹,慢慢说话。
朵儿趴着听着恩佑说话,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好象又回到了以前,阳光恣意的梧桐街,有一个男孩,他的声音总是那样,叮叮咚咚跟春日里的山泉一样,听着听着,就觉得心情舒畅,放松,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漫山遍野的春花灿烂。没有污染,只有清新的空气和淡淡的青草味混和着怡人的花香。
“我都没看过你画国画,你说你从小不在中国长大的,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东西?”
“其实我也是后来才喜欢,喜欢国画,还是从喜欢古诗词开始。”
“……”朵儿偏头望着恩佑,恩佑正好低下头来看她,轻轻一笑,“你不觉得那些词写得很好吗?比如‘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比如‘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比如‘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些词词句句,用毛笔写出来,是不是特别好看?”
恩佑的眼睛干净像一汪水,此时更是水波迷雾,好不迷人,朵儿望着他,听着这些句子,只觉得喉咙微痛,想要用力吞咽,明明都是些诉情表衷肠的话,为什么每句听着都这样伤感?心悦君兮君不知,江钊总是说她没文化好可怕,可是她也知道这其中的酸苦。
“恩佑,原来你身上那种书生气,都是被这些东西熏陶出来的,年轻小小的,不要弄得这么伤感,会得抑郁症的,中国古代很多诗人,词人,最好都是抑郁死的,因为他们总是为这样困,为那样困。”
“我都小,你不是比我更小?你都结婚了,还好意思说我?我比你大好吗?”男人也许从本质里是不喜欢被人说自己年幼的,不管是多大的男人,特别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可是女人比男人早熟,这是有科学根据的,一般来说,二十五六岁的男人的成熟度和二十来岁的女人差不多。你才大我几个月?真是的,如果算上心理年龄,你的确是比我小的。”
恩佑“哼”了一声,“你乱说!”
朵儿无辜的睁了眼睛,“我哪有?这是实话好不好?”
恩佑第一次被朵儿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居然嫌他年纪小?她居然嫌他不够成熟?非要江钊那么老的才成熟?“你都说了是心理年龄,难道我很幼稚吗?”
“没有。”朵儿很直接的摇摇头。
“难道我整天像上小屁孩一样乱蹦乱跳吗?”
“没有。”朵儿继续摇头。
“难道我像那些小孩子没玩够似的天天泡妞吗?”
“没有。”朵儿刚摇了一半,觉得自己不应该回答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啊,这个要问安安才知道。”
恩佑实在没办法再继续说下去,再说下去,他要被这个白痴给弄成白痴了,“朵儿,以前上学的时候,很多男生喜欢你吗?”
“有一些,不过喜欢着喜欢着,后来就跟我成了兄弟。”
“为什么?”
“因为我太不女人了,最后人家都喜欢上了我的朋友。哈哈。我是经常被劈腿的那种人。”朵儿觉得她还是这两年才学会软点的,以前是真真的一个女汉子,怪不得没男人喜欢。
“难道你朋友比你可爱吗?”
“当然没有,她们只是比我阴险一点而已,我太要脸了,觉得抢别人的追求者很不道德。”朵儿摸摸自己的脸,感叹,云朵儿啊,你脸皮可真薄,薄得跟大蒜膜似的,一摸就破了。
恩佑“哧”笑一声,“你真是,脸皮真薄,说得我好象第一天认识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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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钊跟庄亦辰吃饭时候,基本上只要庄亦辰一说话,他就埋头吃,等庄亦辰说完,他拿餐巾擦嘴,接着说话。
陈同的事情,江钊没有明面上插手,庄亦辰扔出照片主角,原想激陈同把庄亦风一伙子人揪些事情出来,但庄亦风手头应该也有陈同的把柄,陈同愣是半个字都没有提。
江钊用好餐,喝了口清水,餐巾拭了嘴角,人往后一靠,说,“庄亦风的事情,你不要急,一定等海岸线这批盘子的事情闹大才动手。你现在送几套海岸线的房子给你手下的弟兄,他们成了业主,这里面的事情想怎么闹就怎么闹,之前的血案有人摆平,但之后,就看你手下的这些业主肯不肯收手了,到时候我会把政-治媒体平台,政aa府这一块该准备好的东西替你准备好。毕竟庄亦风上面有人,下面的分支媒体,是不敢插手一些新闻的,如果大的政治媒体先把事情报出来,庄亦风等的就是一个‘死’字了。但是一定要事情闹大,越大越好,让人掩都掩不住。”
庄亦辰拿出烟盒,拨了支香烟出来,拿在手里,一抛,江钊抬手稳稳接住,叼在嘴上,拿起*面上的高档火柴盒,取出一根火柴,划燃,点烟。
庄亦辰又拨了一根香烟,叼在自己嘴上,摸出打火机,“叮”的一声响,点烟。吸了一口,烟雾吐出来,他眯了眯眼,“钊哥,庄亦风的事情,我是放心让你安排,可你这么一直等着,不觉得熬人吗?明知道当时庄敬仁对云家下了狠手。我可是看得出来,你很想帮云世诚弄成无罪的。”
江钊嘴里的烟雾吐出来,他便看着眼前烟雾,由浓转淡,他知道庄亦辰只想早点解决掉庄亦风,岳父的事情,庄亦辰怎么可能这样好心的替他考虑?凝眉沉声道,“亦辰,任何事情都要分个主次,现在这里面的线,乱得要命,有些还是我根本没发现的暗礁。你也看出来了,陈同明明就是一个支在前面的傀儡,你如果现在就从陈同身上下手把庄亦风弄死,我们的关系就会暴露出来,所以我跟你说,分开处理,陈同只当是你想问他要好处,庄亦风海岸线的盘子出事,如果政治媒体一报出来,陈同肯定只能和你在一条船上,庄亦风死也不会想到你后面还有我,他只会觉得是陈同出卖了他。”
“而庄亦风一完蛋,陈同就断了一条腿,再收拾他,就轻松多了。”
庄亦辰无奈的一笑,轻轻摇头,他笑起来的时候,是一种风华毕露的感觉,“钊哥,你现在是岳父接出来了,一点也不着急了,慢慢办都行,我这是天天坐在火炉上,你可半分不替我考虑。”
“这事情咱们都会赢。”江钊俊逸的下颌轻轻一扬,便是自信之色溢于言表,“只是不能太急,一乱,后果就不知道会怎么样,按计划吧。”
江钊先行离开,庄亦辰去了“绝代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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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昭君”,小娅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也不说话,眸带怨恼的凝视着他。
庄亦辰笑了笑,慢悠悠的走过去,“邱小姐有何贵干?”
“庄亦辰,你什么意思?”
“你来找我,什么意思?”庄亦辰不答反问,问的时候,带着些冷冷的笑意。
坐在沙发上,翘起长腿,轻轻晃,他顺手抓起一只水晶杯,慢悠悠的看,看着里面支离破碎的色彩,听着女人指责,“以云根本就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我做了什么?”庄亦辰看起来心情并没有不好,不过是声音有些沉罢了,“你跑来,想知道点什么?”
“你为什么要让他出车祸?我以前只觉得你冷血,没想到你简直是个*!”
“昭君”里此时的灯光并不是彻亮的,有的是娱乐会所包间该有的*涩暗,手中的水晶杯砸出去的时候,就夜空里突然划过一颗流星。
那流星堪堪的从女人的耳边擦过去,小娅以为那只昂贵的杯子会直接朝她头上砸来,愣是吓得一动没敢动,不是她胆小,而是因为庄亦辰这人即便是冷得过头,事事利益为先,却从未对他动过手,所谓的暴力,最多也是在*上的时候折腾得久一些,除此之外,一根手指头也未曾动过她。
后面的墙上是水晶杯惨烈牺牲是战场,激烈碰撞之后的碎响惊得小娅突然一颤,男人“哗”的一声站起来,朝她走过来,小娅往后退了两步,男人还是逼了过来。
“邱小妖,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了这起车祸?”男人只是用凌人的气势逼过来,没有粗鲁的动作,也让小娅缩了小缩。
“猜测!”
“哦,猜测?凭什么猜测?康以云凭什么值得我动手弄死他?因为你吗?因为你是我的*?*?还是你觉得我有必要计较一下你跟他之间的过去?”
“你?!”小娅轻咬了咬唇,她的穿着一向大胆新奇,性感的,新潮的,就没有她不敢穿的衣服,只要她觉得不错,都要拿来试上一试,她喜欢把自己包装得很艳丽妖娆,她喜欢自己吸引每个人的目光。
短发乌黑油亮,紧细的腰身被贴体的裙子包得生动极了,眼里的愤怒和惶恐还没散尽,便被男人捏起了腰,“你什么?邱小妖,你应该掂掂你的份量,你是我什么人?我会为了你去杀康以云?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那我们明明已经说好了分手,你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小娅是个性格直接的人,或者之前她从未对庄亦辰直接过,她从来只叫他“老板”,她觉得他就是她的“老板”,不计成本的捧她,她能付出的就是跟他*,从*上滚到地上,再滚到浴室,滚到阳台上,每处都是她该付出的劳动。
此时的直接却让庄亦辰轻笑了出来,别人都说庄亦辰笑起来如何勾魂摄魄,小娅觉得自己是有免疫的,无非就是比不笑的时候更好看些罢了,她反正是经常看他笑,不管是嘲弄,揶揄,玩亵,或者把她踢下*的时候的恶作剧,总之他是经常笑的。
但是她也知道,他笑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并不会有多好听,就好象此时,“分手?那又怎么样?”他还在逼着她往后退,她在他手里就是一只飞不起来的小鸡,只要他这只鹰有兴趣抓她的话,她都别想跑,他低头去咬她的耳垂,还是轻轻的笑声,“呵,忘了我以前跟你说的吗?我这个人有洁癖,包括*的女人,突然去换一个,总觉得有些不干净,所以,在我需要的时候,就挑个顺手一点的,这个理由怎么样?”
小娅曲膝,却被男人的双腿夹紧,“你放开!我都说了,我要跟康以云在一起,我已经跟他在一起了,我也不干净,你以后不要再碰我!”
“是吗?”男人轻轻反问。超大的背投电视边上一张华贵的美人靠。
类似于沙发的东西,永远是他们前戏最喜欢去的一个地方,厚软而逼仄,想要享受却又无法恣意翻滚,激情无法控制时压抑得想要另转他地,又觉得这样反而逼得他们只能更加贴合,只能拥抱,只能依靠。
有面料被撕裂声音突兀的响起,“你当我不知道吗?你这个自作多情的白痴女人,康以云给你承诺过什么?他说过爱你吗?你跟我分手后,上过他的chuang吗?他碰过你吗?邱小妖,我不是说你是只妖吗?拿出你妖精的本事去沟引康以云啊,你当初跟在他p股后面,他还是甩了你,远走高飞,几年也不冒个头,他还不是豪门少爷,而你呢,你是一个靠跟男人上chuang才换来今天光环无限的女人,你敢去靠近他吗?你敢去跟他说你跟过我吗?吃吃饭,聊聊天,看看电影,就是在一起了吗?什么狗屁不通的罗辑!”
“啊!”小娅被逼到角落里接受侵*占。
“邱小妖,我真搞不懂,你是不是知道一来找我就会被我这样对待,所以次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都穿得这样热辣性-感~”
庄亦辰一直都是知道,他和邱小娅之间一个无情,一个无义,他精于算计,她现实势利。
从来没有现在的感觉,压在身下的人,你无论如何想用从前的花样让她发出**,也无法找到曾经的感觉,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你越是用li,越是推波助澜的s动,只能看到她和另外一个男人说些生死相许的鬼扯话。
虽然最后都是一个结果,*放了,但*放了还是觉得心头不爽。
从小娅身上下来,抽了些湿巾自己处理黏湿。
小娅拉了拉破碎的裙子,看着已经将裤子理好的男人,他把衣服理整洁了,就是真真的衣冠*了。
庄亦辰拿了杯酒,又走到小娅躺着的地方,坐下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嗯,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康以云的车祸是因为他酒驾,变道逆向行驶,你不会以为是我先灌了他酒,又给他下了迷乱心智的药,教他这样开车的吧?”
小娅气得抖,他要解释为什么不早点解释,这会子把她吃彻底了,来解释?
“给我找件衣服来。”
“凭什么?”庄亦辰挑挑眉,“凭我们分手了吗?”
“你!你刚才~~”
“我刚才上了你?”庄亦辰再次伸手*开女人汹前破碎的面料,桃花开得纷嫩嫩的艳,真诱人,“啧”了一声,“‘昭君’可是我私人的包间,进来的女人,要不然是招待我朋友的,要不然就是招待我的,你不会觉得这里咖啡馆,拿来纯聊天的吧?你又不是男人,我的性-取向很正常,送上门来招待我的女人,你叫我不上?我跟你一样2吗?”
“艹!”
“哈,会骂脏话,我喜欢!艹?你的意思是再来一次?”
“滚蛋!”小娅理了理头发,坐起来,蹬上高跟鞋准备离开。
“怎么?打算这样出去?”
“如果只能这样出去,那么就这样出去。”
庄亦辰继续悠悠的喝着酒,“哦,现在客人很多,你可要小心点色-狼,喝了酒的男人看到一些养眼的女人,总是会忍不住的,万一被艹了,呵~”
“呵,没关系,能到这里来的男人,非富即贵,拉个有钱的男人,让他给我买件衣服,这生意做得划算,我反正都是靠跟男人上chuang才有光环的女人,跟谁睡不是睡?”心里不是不难过的,一个睡了将近四年的男人,从来都是那样的冷血。
手刚刚握到门把手,整个人被男人捞了起来,短裙被推高,长腿被分开,就这样拎起来,架在男人有力的腰上被抱着往室内电梯走去,伸拳捶他,“干什么?放开我!”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庄亦辰走进去,揉着手下抱着的小屁-股,“你不是说了吗?跟谁睡都是睡,今天晚上,你跟我睡,我给你买衣服,哈哈!”
“你妹的!庄亦辰!你个臭不要脸的死男人!”
“哈哈,邱小妖,分手后你的性格越来越让人喜欢了,今天晚上睡过之后,咱们再分一次手,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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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钊跟庄亦辰分开后开车去了医院,他知道医院的饭菜好吃不到哪里去,朵儿一个人怕是累得不行,特地打包一些营养的参汤,炒了些她喜欢的菜。
结果欣然的推门进去,看到的却是一副和谐画面。
那两人聊天的样子,还真是有种浪漫温馨的感觉,以前她跟闵之寒在楼道被他撞到,他还可以有一点想法说不关自己的事,现在想都不用想,直接过去吧。
把打包的菜放在桌子上的时候,朵儿已经站了起来,有些慌张,可是看江钊的眼色好象并没有像昨天一样生气,便放松了些,江钊拉椅子坐下,“老婆,过来,我们一起吃饭。”
“啊?”朵儿想说,我吃过了。
“快点,我还没吃,我们一起吃。”江钊心想,没吃个屁,爷要撑死了,看恩佑站在那里有些踟蹰的样子,他就觉得兴奋,“老婆,快点。”
朵儿果然受不了江钊的甜蜜攻势,忍着饱饱的肚子,刚要坐下。
恩佑墨直的眉有些弯曲了,咬了咬唇,问朵儿,“刚才你不是吃……”
还没说完,朵儿接道,“刚才是吃不下,现在正好饿了,再吃些。”
恩佑明白了朵儿眼里的希翼,“那钊哥,嫂嫂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好。”江钊抢在朵儿挽留前直接答应下来。
江钊觉得他和朵儿之间的问题,也许是年龄的问题,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是哈韩哈日的,喜欢那些不男不女的明星,最好那些男明星上个杂志还教一下怎么把单眼皮弄成双眼皮,怎么拍照样子好看。
她们就是喜欢那样的。
他不可能一下子就改变她,他这个人做事,从来不怕时间久,只怕达不到预想的目的。或许他应该去找几本当今正好的韩剧肥皂剧来看,好好的从根本上来分析一下现在小女孩的心思。
“好吃吗?”
“好吃。”
“好喝吗?”
“好喝。”
“那多吃点。”
“好。”
朵儿觉得自己完全是只猪,主人往她碗里夹什么,她就吃什么,最后撑得动不了。
江钊昨天晚上根本没有睡觉,白天又是一大堆的会议,有些困,想就在这边睡一会,结果非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哥,你不是说今天开会表决吗?我等你一天电话你也没打来,下班了吗?”
“那天就跟你说过了,表决没有意义,就是那样了。你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秦非言高兴得很,说是一定要过去看看云世诚,江钊回绝,“求你别过来添乱,等岳父醒了,你再过来。”
秦荣方本来白天到医院探过云世诚,当时还没什么,后来从秦非言嘴里得知两个人昨天晚上都在医院睡的事情,立即就生了气,立马杀到了医院,“请高级点的护工,如果我哪天躺那里了,你们也不准那样守着我,江钊白天要工作,朵儿现在要把身体养养好,身体不好,以后怀孩子怎么办?你们能比专业护工做得好吗?到时候身体垮了,工作也做不好。”
朵儿不想依,秦荣方是看出来了,他也知道自己方才大致是太着急了,于是便换了亲和一点的语气,“朵儿,你自己想想,你不肯回去,钊钊也只能在这里陪着你,他一个人回去像什么话?别人怎么说他?你别看他一个副市长官不大,但事情很多的,你做人妻子,多考虑些。世诚这边,医院我们都是上上下下打过招呼的,不会比你守在这里差,你现在好好把身体养好,等段时间,给我们家生对双胞胎,到时候一个姓-江,一个姓秦,世诚看到也高兴,你说你要是累垮了,我这重孙啥时候才抱得上?”
朵儿心想也是,这要是传出去,人家还说,市长的岳父心脏问题住院昏迷不醒,他都不去看一眼,或许加油添醋说得更难听。外公说的话虽是听起来挺自私的,什么重孙子之类的都要有个姓秦的,但确实是关心他们。
再不依,也说不过去,因为外公说,他们不回去,他也在这里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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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钊回到家里,澡都不想洗,便倒在了*上,朵儿知道他不可能睡得好,等会还得起来洗,便去给他放水,放好一缸子水,刚从卫生间出来,江钊的手机便一直闹,她看他不耐烦的摸着电话接起,想是真累坏了,工作太辛苦,男人不容易。
“喂,妍妍啊。”
朵儿一怔。
“喂,不了不了,今天太晚了,我很累,嗯,好好好,这几天事情忙完空下来吧,嗯,我知道了,记得了。嗯。晚安。”
朵儿见江钊闭着眼睛接完电话,又将手机一扔,心里不爽的劲又提了上来,那口气,真是讨厌死了。好象什么都要依着那个女人似的。
冲过去对江钊又拉又扯,“起来,脏死了,去洗澡。”
“哎呀,老婆,我今天不想洗澡,我想睡觉。”
“洗澡,洗澡。”
“哎呀,今天晚上欠着吧,明天晚上三次行了吧?不会饿着你的。”江钊还是闭着眼睛,皱着眉只想睡觉。
朵儿一顿,今天晚上欠着?他意思是她让她洗澡就是要做什么吗?
还是说他今天这么累,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导致的?所以今天粮也不交了?
不行不行,不能乱想,坚决不能乱想。眼见为实,耳听都为虚,更何况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一定不能胡乱的猜测。
可她还是不放心,就趁着江钊睡得呼吸均匀的时候,开始解他的皮带。
江钊感觉到,觉得这老婆还是贴心的,还知道给他脱了,让他睡舒服点,好老婆。
可是好老婆杂有点不对劲呢?是感觉到皮带被解开了,拉链被拉开了,但是裤子没往下拽啊,长裤没往下拽,但*好象被扒开了。*被扒开了不说,关键部位好象有些又软又凉的小指头在乱捣弄。
又不像是在上下套,这完全不是前戏。
闭着眼睛又不想睁开,想啊想,这是干什么呢?新的前戏?
不是吧,老婆,我都说了今天好累,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今天又为了挣点工资当了一天的老黄牛,你好歹让老黄牛歇一歇啊,虽然说我也不老,是头强壮的牛,做一次也没关系,但是咱们也要保证质量才是啊,对吧?总不能嘿咻嘿咻的闭着眼睛只管进出吧?
朵儿在检查,她就气死了,不是昨天那条*,她知道他今天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一定也是换了的,那那那,如果他在外面跟欧阳妍那什么了,*有换吗?欧阳妍那里的*跟家里的*一样的?
这也太难弄了吧?
*里面挺干净的,关键部位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看了看,挺干净的。
可是出了轨,要怎么分辩呢?
江钊觉得虽然这捣弄得也不像前戏,但是甩来甩去,翻来翻去,最后的都弄成摇来摇去的硬柱子,怎么突然间就没反应了呢,杂回事呢?这中间出了什么状况?
躺在*上睁开眼睛,看见女人正盘腿坐在他边上,一脸的懵懂,无知,像个对一切都有探知欲小孩一样纯洁的看着他的关键部位。
咳!
纯洁。
纯洁!
什么?她居然敢这么纯洁的看着!
太过份了,这让他的脸往哪里放!她把他的关键部位摇成这个样子,居然敢用这么纯洁的眼神来看,她是欠收拾吗?
“云朵儿!你想干什么?!”男人气呼呼的坐起来,坐起来的时候,有点不舒服,为什么不舒服?呃,因为*小了点,小了不止一点点。勒的位置还不对,伸手拉了拉*,也没有用,拉了根没拉一样。
虽然是夫妻,但一想到她刚才那纯洁无害的眼神,他就觉得这气氛很不对,她什么意思?她这样看着他,一点冲动也没有?
他是她老公,天天晚上睡一起的,她把他扒。光了,居然一点也不冲动?
不该有点什么欲,火焚身的反应吗?不该像以前一样有点脸红心跳,很难为情一样的表情吗?
羞涩点,吞吞口水什么的总要有点吧?
气死人了!
她趁他睡着了,居然看着他的半罗.体,没有冲动!他每次一看到她的身体就冲-动得不行,血气上涌,直接就想扑上去把她吃了,吃得干干净净,渣都不剩。
太失败了,太失败了。
不对,她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有时候她半夜睡着了,都喜欢在他身上乱摸,摸着摸着就想要偷袭他,哼,别以为他不知道她的目的。
她那时候根本不是乱摸,她是装睡,她的目的就是想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今天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跟席恩佑有关系?所以她开始喜欢那种看起来纯纯的小男生了?所以她才用那么纯洁的眼神看着他家雄壮的兄弟了?
她敢!!!她要是敢,他就宰了席恩佑,他才不管上一辈那些狗屁交情了。
“啊?”朵儿愣着,“我?”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如梦初醒。
“当然是你,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江钊正了正色,屁股挪了挪,挪了也不舒服,这裤子给脱得太缺德了,要脱又不脱-光,脱一半,脱一半是个什么意思。
“我没想干什么啊?我,我,我。”朵儿看着江钊怒气冲冲的脸,有些怕了,他是讨厌她查他吗?又不小心瞄了瞄他*裤腰都包不住的那里,吞吞吐吐更严重了,“我我我,我没想干什么,真的,真的没想干什么。”
江钊心里吐了一大口血,各个内脏大出血,气都气死了,她居然真的没想干什么?md,他一个英俊潇湘,*倜傥,模特身材的大活人摆在这里,她居然什么也不想干!
她居然敢什么也不想干!
不!她必须想干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