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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大哥,你可别吓唬我啊!”
一边说,一边从李麻子随身的背包里取出了一条香烟塞进了司机手里:“快跟我仔细讲讲,免得老弟吃亏。”
司机手里捏着烟,笑得格外舒畅:“老弟,你听我一句劝,哪来的回哪儿去。这个无盐村呐,根本就不能去,处处都透露着杀机。”
“杀机?”我和李麻子交换了一个眼神。
司机点点头,很肯定地说道:“没错,你知不知道无盐村的名字是从何而来?”
我摇摇头。
司机嘿嘿一笑:“钟无艳你听说过没有?历史上的四大丑女之首,又叫做钟无盐。这无盐村,就是钟无盐的老家,据说她死后就葬在这里……”
听了司机的话,我立马瞪大了眼睛。
该不会巧到这种程度吧?
难不成张庆海挖的坟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钟无艳的墓?
司机抽着烟,陶醉地说道:“这无盐村有个禁区,听说那里头就是钟无艳的墓。”
果然没错,赵武阳的脸色一白,有些恐怖的打着摆子。
司机继续说道:“早些年无盐村红红火火,是十里八乡最大的村子。不过建国以后,咱山东兴起了盗墓的行业,就有那不怕的盗墓贼摸到了这里,把钟无艳的墓给挖了。从那以后,无盐村的大山里就开始闹鬼,而且时常发生怪事,总有女娃娃接二连三的遇害,这可怕村民们吓坏了,跑的跑搬得搬,没用几年,一个好好的村子就荒了。”
“后来村子里剩下的人,重新修缮了一次钟无艳的墓,设了禁区,这才好了一些。”说到这,司机发自肺腑的说道:“你们这些外地来的金贵人,不知道无盐村的恐怖,还是趁早走吧,这可不是什么旅游胜地,邪门着呢。”
他说完这番话,把烟往胳膊下面一夹,哼着小曲开车走了。
等他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之后,赵武阳依旧浑身颤抖不已:“这怎么可能呢?钟无盐是什么时候的人,她的墓怎么可能保留至今。”
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
钟无艳出身在春秋战国时期,据说她长得奇丑无比,非但脸上有一个赤红色的胎记,头发还是斑秃,大蒜鼻,香肠嘴,总之老百姓见了都得绕道走。
古书上说她四十岁未嫁,可见其丑到了何种地步。
然而钟无艳却才华横溢,有治国之才。当齐国遇到危难的时候,钟无艳孤身入宫,向齐宣王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齐宣王非常欣赏钟无艳,当即下令将她选为皇后。
只不过齐宣王娶她,完全是看中了她的才华,从不敢跟钟无艳在一张床上睡觉。
钟无盐再怎么厉害也是个女人,常住深宫,空有皇后的身份,却得不到丈夫的宠爱。所以每天对着镜子梳妆的时候,她都怨恨爹妈为什么给自己生了这张丑脸!
如果她有一张美丽动人的脸,是不是就可以留住齐宣王了?
我估计那面镜子吸收了钟无艳太多的怨气,所以才会剥掉人的脸皮泄恨。差不多了解了事情原委后,我决定趁着天还没黑,直接赶往无盐村调查。
李麻子听到我要进村,大惊失色道:“张家小哥,你没听刚才那司机的话吗?这无盐村可邪门呢,咱们还去?”
“是吗?”我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我这个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邪门的东西,它越是邪门,我就越是来劲。”
不知是不是我的轻松打动了李麻子和赵武阳,他们居然很快跟上了我的脚步。
我们走路的速度并不慢,即便这样,等我们赶到无盐村的时候天还是黑了。
和赵武阳描述的一样,山村的夜晚寂静得有些可怕,除了偶尔的犬吠声,四下安静得宛如墓地。
因为是第二次来,赵武阳很轻松的带着我们找到了他提到的老乡家。
那个老乡在看到赵武阳后,并没有露出看到熟人的笑脸,反而警惕的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赵武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急忙上前说道:“大爷您好,我是赵武阳的朋友。之前武阳来这边旅游,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我也是个摄影爱好者,对这里的自然风光特别感兴趣,就央求着他带我来见识一样。”
老乡上上下下的把我打量了一番,脸色这才稍有缓和:“你们有什么事儿?”
赵武阳道:“大爷,我们没有住宿的地方,可能还要在你家里住几天。”他一边说,一边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包礼品递了上去。
老乡仔细地翻了翻,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进来吧!”
院子里一片漆黑,我们跟在他的身后,快要走到最里面的那间土房子时,黑暗中忽然传来几声嘿嘿地傻笑声。
虽然看不清人,但我知道,那一定就是赵武阳提过的疯姑娘了。
老乡把我们送进土房子,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们吃过东西了没有?”
我急忙从背包里拿出一些面包香肠:“我们都有准备,您别忙了,快去……”
休息两个字没出口,老乡就提着煤油灯走了。
我有些尴尬地看了看李麻子,正好对上他满是笑意的眼睛。
“你笑啥?”
“小哥,你也有没人鸟的时候。”
他那副大快人心的样子让我很不爽,于是我和赵武阳商量道:“李麻子不饿,咱们把东西吃完,不给他分!”
我们胡乱吃了口面包果腹,当天晚上就早早睡下了。第二天大清早,我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我推了推死猪一样的李麻子,对他说道:“别睡了,出去看看,外面有情况!”
等我们出屋时,老乡家的院子里已经站了很多人,都是一脸的担心。
老乡问道:“老吴家的闺女是什么时候没的?”
“昨晚睡下的时候人还在,今早上起来小妮子就不见了……”
“唉,老吴昨天干了一天农活,睡得沉,也没听到什么声响,好好一个闺女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乡亲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