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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某只男终于沉不住气,低吼出声,“有你这样给人擦背的么!是想刮我一层皮还是怎么?”
“……哦,不用力怎么能搓干净你毛细孔里面的污渍呢?”
过了一会儿。
“咝——,你这女人的指甲给我收敛点!到床.上了再任你爪!”
“……你想得美!!”→_→!
又过了一会儿。
“什么——”某女终于爆.发了,“你你你竟然还要我洗你那个——”
“怎么,你‘用’过它这么多次,难道不用对它负责?”某只男邪.恶了。
“负责你妹啊!”某女立马扔掉毛巾,要罢.工。
“嗯?你确定要找你妹负责?”某只男话语轻佻。
“……”某女额头浮现三条黑线!她当然知道他说她妹,这世上她最讨厌的女人之一,顾安琪!
顾欢拳头扣得死紧!
狠狠狠狠瞪了北冥墨一眼!若不是看在他是她孩子爸的份儿上,她会介意他和顾安琪鬼混才怪!
可该死的……她的心有些纷乱。
谁都可以,顾安琪就是不行!
忍.着一口气,她咬牙切齿吐道,“好,洗就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两个儿子也有小小鸟,她又不是没洗过。
然后,她扬起干净白洁的指尖,凑到他的腰.际,拔下他的裤子……
心噗通噗通跳起来。
脸颊绯红一片。
“害羞了?”北冥墨的声音别提有多欠抽!
她瞥了一眼他腰间伟岸的巨物,故意噎嚅一句,“是啊,这么小的鸟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我都替你害羞啊……”
嘎嘎嘎。
似是三只乌鸦从北冥墨的头顶飞过。
他眉心一冷!“你竟敢嫌小?!”
她懒理他的怒意,故作镇定的将手持花洒拿下来,然后拧开水,对准他那片火.热的黑色丛林……
噗——
水花四溅!
溅得他小鸟儿一抽!
“咝——”他猛吸一口冷气,“该死的女人,你想烫死我么!”
这女人竟敢用热水袭击他最脆弱的地方!!
顿时,胸膛涌起一阵怒火。他另一只没有插针管的手伸过去就要掐她——
“呀……”顾欢吓得反射性往后一退,躲过一劫,气息不稳的喊道,“你是病人,当然要用热水啊!”
然后,她握紧花洒头,对着他的身子就是一顿乱扫……
就犹如手持了一杆AK47步枪那么痛快!
而那一股股喷射.出来的水柱,就如同子弹般,砰砰砰,恨不得将他捅成蜂窝!
怎一个爽字了得啊……
“顾欢——”
“哎哎,你表鸡冻啊,你还吊着针呢……”
“该死……给我住手!”
“别嘛,北冥二少您不是有洁癖么,得彻底冲洗干净啊……啊啊啊,你干嘛……”
“……”
哐当。乒乓。咚呛……
“北冥墨,你个渣……你弄.湿我的衣服了啦……”
“……”
“混蛋……唔……”
……
*
程程在卧房里,默默拉开衣柜。
幸好洋洋来的时候,之前北冥家的佣人已经送了一些换洗的衣物来了。
他挑了一件英伦风格的小西装,默默的穿戴完毕之后。
洋洋那埋在游戏机里的脑袋终于转了过来,“北冥斯程,麻烦你不要这么死气沉沉好不好?穿得出殡似的,难看死了。”
程程对着镜子依然冷静的打着小领带,看都不看洋洋一眼,“大伯和大婶回来了,我今晚得正式一点,毕竟是第一次见面。”
“哦哦。我听三叔说过一点点,好像鸟人爸爸很不喜欢那个什么北冥大伯哎!你却这么给大伯面子?”
洋洋挠了挠额头,寻思了半晌,然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笑嘻嘻道,“丫你个北冥斯程,你不乖哦……”
程程只是嘴角微微噙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然后,拿起梳子,像个小绅士般,细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短发。
一言不发。
“喏,我先申明哦!你要气那个鸟人爸爸我没异议啦!但是,别指望我再替你受罪!!”洋洋道。
程程微微扬了扬眉,“你玩你的游戏吧,没事别到处乱晃,以免泄露了身份。”
“知道啦,啰嗦!”洋洋咕哝一声,又继续埋头玩着他的游戏。
程程站在镜子面前,审度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挺直了腰杆,然后步出房间,打开门——
刑火还守在外面,“小少爷。”
幸好洋洋坐的位置与房门形成一个视线死角,刑火看不见什么。
砰~。
又是一阵关门声。
程程已然小绅士那般,仰起小小的脑袋,“可以了。”
“好的。那我马上去通知主子。”
刑火一边说一边又往北冥墨的卧房走,门依旧是虚掩的,只是他不敢随便推开门,于是扬起手指,轻轻敲了敲,“主子,程程小少爷已经换好衣服了。就等您了。”
紧接着,他似是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然后——
哐啦~一声。
卧室内的独立浴.室,门被急促的拉开来!
刑火从门缝中,瞧见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湿透的女人狼狈的从浴.室里跌坐出来……
“北冥墨,活、活该你高烧!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让你烧成白.痴烧死你自己……”顾欢一边低吼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
紧接着,北冥墨颀长高大的身子,也迈出了浴.室。
全身光luo裸的他,仅仅只在腰间围了一条小毛巾,身上还滴着水渍。
原来的吊瓶早已不翼而飞。
而那只原本插着吊针的手,渗出了血渍……
血沿着他的指尖一滴一滴,滴到地板上,触目惊心。
北冥墨一眼便透过门缝看见了刑火的存在,他下意识的沉眉,“刑火,去拿急救箱过来。”
“是,主子!”
*
三十秒后,刑火火速的拎着急救箱闯了进来。
北冥墨径直坐回床边,一言不发的拿起医用镊子,寒着脸,将残留在手背上的针头给挑拨了出来,然后冷静的处理伤口、消毒、上药……
仿佛这个小伤对他来说,早已习以为常那般,平静得不像个普通人。
顾欢瞪着他血淋淋的手背,咬着唇,拼命叫自己不要同情这个男人!
他根本就是活该!
谁叫他轻.薄她?之前车祸断了腿住院的时候不老实,现在高烧依然不老实!
这下针头果真刺进自己的手骨里去了,看他还敢不敢喊着要洗澡!痛死他活该!
“这里没我的事了,不打扰了!”她满腹怨怼的噎嚅了一句,然后拧着湿答答的衣服,退出卧室。
北冥墨这次并没有拦她。
幸好针刺得不深,伤口也极细,很快就止血了。连包扎都不用。
刑火看着主子站起身子,然后打开衣柜,开始旁若无人的换起衣服来……
主子就是这样,沉默得仿佛是一头没有知觉的冷血动物。
过去很多年,主子都是如此。
然而这些日子以来,顾小姐的出现,主子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了……别说喜怒哀乐,至少他在主子的脸上能看出怒的端倪,这实在是稀罕的事儿啊。
就连程程小少爷都好像有点儿不一样了……
刑火小心翼翼的回眸看了一眼程程,发现程程始终安安静静的站在门槛边儿,一语不发的等待着。
唉……刑火暗暗叹息,果真是父子,这一大一小的脾性,还真是像到骨头里!
*
北冥墨换好衣服之后,丫才刚刚退了烧,就又把自己整的跟个衣冠禽.兽似的。
临走之前,只是冷冷的对顾欢撂下一句,“等我回来。”
然后,带着刑火和程程匆匆离开了夜映一品。
屋子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顾欢松了一口气。赶忙跑到儿子的房里,将沉溺在游戏中的洋洋给揪了出来。
“哎哎哎,妈你轻点儿~。”洋洋嘟着嘴儿,揉着小耳朵,不甘愿的被顾欢揪到餐桌前。
“你哥和你.爸回北冥家吃香喝辣去了。妈妈就只好带着你吃粗茶淡饭喽。”
餐桌上,是她做好的几个简单的家常菜。
于是,母子俩又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五年,虽然清贫,却很快乐。
洋洋胃口大开,“和妈妈在一起,粗茶淡饭算什么?咸鱼酸菜都是美味佳肴呢!”
“吃慢点儿,别噎着了。”两个孩子都很体贴她,这是她唯一宽慰的事情。所以无论在北冥墨面前多隐.忍,她都能咬牙挺过来。
“嗯嗯,妈妈,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这里呢?”洋洋扒了一口饭。
顾欢夹菜的筷子顿了稍许,“……妈妈也不知道……”
老实说,她又何尝不想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呢?每天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怕有一天北冥墨会撞破两个孩子的秘密。
届时,她又该如何面对他?
踌躇间,她的手机响起来了——
放下筷子,她拿起手机,屏幕上的名字让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划开按键——
“喂……”
“欢,很抱歉现在打电话给你。想问你今晚有空么?”
“怎么了,亦枫?”她下意识的拧眉。
“呵,能不能见面再谈?”亦枫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柔那么温暖。
“现在么?”她看了一眼时钟,又看了看洋洋。
“嗯。”亦枫笑着,声音有些许苍凉,“欢,即便是你拒绝了我,可我们还是朋友是不是?那么,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
听到亦枫这句话,她忽然有些发酸。“当然可以!”
“行!那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接你,我们见面之后再谈!”
“……那个,你在东孝中路的咖啡厅门口等我吧,我一会儿就过去。”她不方面告诉他,自己在夜映一品,而是说了一个附近的地点。
“好的,我等你。”
*
二十分钟后。
亦枫的车子停在了咖啡厅门口。
顾欢匆匆忙忙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