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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自己站在正义一方的时候,不妨多利用一下法律的武器,尽管我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太喜欢循规蹈矩,遵纪守法的良民,但我知道,法律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
许多人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法律的边界线,也体会不到法律其中的严谨和严苛,所以当自身利益受到侵犯时,人们想要举起法律的武器,却不知道如何着手,如何使用。
当然,在我看来,最重要的是绝大部分人们在利益被侵犯时,无法反抗,哪怕是明知道该做什么,可当民警到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所有的伤害都已经烙印在人们的身心上,事后想要讨回公道,总是没有比当时就免受伤害更好的。
而像我这样能够亲手捉住违法乱纪者,也不会多此一举的自己处置,还是交给执法部门去处理更好一些。
我只留下了他们的头子,其余的小流氓小混混我一概不管,等派出所派人来了,便把事情给民警细说一遍,送他们进去关上半个月再说。
派出所来人很快,但他们来到现场的只有两个民警,这两个人是来取证和拍照记录,他们会把夜色门口拍下来,因为这是案发地点,等到他们走进来以后,看到蹲在墙角的那十几号人,不由得愣住了。
原本以为只是一些小打小闹,谁知道是这么多人,两个民警到底还是有一定的职业素养,心态恢复正常之后,先是确认了事情的性质,然后才打电话给派出所请求增援,过了片刻,夜色门口又来了三辆警车,一共四台车,把这十四号人给装了回去。
这些小混混并没有说出他们还有一个人被我单独扣下来这种话,他们这些人都讲究‘江湖义气’,进局子可能是家常便饭,但不会有谁蠢到认为局子里的便饭好吃,所以宁愿让他们的老大留在外面,也好过进去一蹲就是半个月,要是被挖出了案底,更是要从重处理。
等到大厅里再次变得空荡之后,我让卢刚带着俩人在外面站岗,里头也布防了几人,把菲菲摁在唯一一个干净的沙发上坐着,告诉她就在外面等我,然后我才放心的去值班跟那个混混头子问话。
“我们节约点时间。”这个混混头子我的确不认识,不像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所以我也没当一回事,只打算尝试一下能否得到一些重要信息。
“混哪的?认识我么?”我坐在桌子上,一条腿翘在半空晃荡,举止很随意。
对方因为我这幅随意的态度而感到压力减小了些,但有些过头了,他竟然表现得有些不在意的样子,就好像笃定我不会把他怎么样似得,虚伪的笑了一下说道:“认识,徐远徐老大谁不知道,我就是个小混混,跟你比不了。”
虽然字面意思听起来有几分尊敬,但是实际上却是在讥笑,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出他有些不服,因为他比我也大不了几岁,最多三十五的样子。
我无所谓的笑了下,接着追问道:“噢?小混混?招惹我干什么?有人指示你么?”
对方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欺骗到我之后的得瑟模样,说道:“对,小混混,没人指使我。”
这家伙纯粹拿我当傻子看,我冷笑了一下,一脚踹在他胸口,狠狠的往下踩着,“你在撒谎,没人指使你,你脑子抽风了带上人来送死?告诉我,谁指使的你们。”
他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又半蹲在地上,这一脚踩下去,他整个人直接躺了下去,脑袋硬生生的擦着墙壁下滑了两尺,直到砰的一声将地面砸得一响。
他双眼通红的瞪着我,吭哧吭哧地喘着气,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说道:“没人指使我们,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有麻烦了,虽然我的人都折了,不过我相信还会有人来的。”
我把脚依旧踩在他的胸膛上,半蹲下身子,问道:“什么意思?”
他的脸上涨红的血色很快就因为呼吸受阻的原因变成一副苍白面孔,“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产生联想,道:“你是说张昌兵?”
“呵呵……”
这些小混混为了张昌兵而来,并没有让我很惊讶,可我在意的是他所说的另一句话,他相信后面还会有人来的。
这句话很让人费解,究竟是说他觉得自己被我扣在这了,张昌兵会再派人来解救他,还是说原本张昌兵就计划不止一拨人来搞事情?说实在的,我并不觉得这样的一个人需要专门去派人解救,但张昌兵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不懂,也想不明白,而这个家伙说到这个地方之后,就怎么也不说关于张昌兵究竟怎么给他们交代的,这让我打算提前探知对方的行动方案的想法落空了。
没办法,我只好让卢刚进来用点手段,但是让我感到更加意外的是,无论卢刚怎么揍他,这家伙就是不肯说。
我觉得再这么揍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把卢刚喊了出来,换了自己进去。
卢刚尴尬的笑着走出来,说:“这家伙嘴巴真紧。”
我没搭理他,因为我并不这么认为,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很可能只是没找到问话的诀窍。
既然打不能让他屈服,那么就只好用另一招了。
我关上值班室的门,拉着椅子坐在这个混混头子面前,他脸上看不出什么伤痕,但是身上的疼痛让他坐立不安,疼痛难忍。
受到这种程度的伤痛看起来好像挺难受,但是实际上等身体的自愈功能慢慢恢复受损的细胞,肌肉,纤维之后,疼痛感就会慢慢消除。
其实从古代刑罚就可以看出,真正让人屈服的往往不是棍棒,而是附带着对心灵造成伤害的东西。
由此可见,对于一些抗击打能力强的人,想让他屈服,只能从心理着手。
我拍了拍他的脸,让他清醒的看着我,我说道:“刚刚警察来过了,你听到了吗?”
他现在恨我恨得牙痒痒,半句话不想跟我多说。
但我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道:“你刚刚应该跟他们一起走的,去派出所,你不会有罪受。”
这话一说,对方果然眼前一亮,他也认为去派出所更好,最起码没有这顿毒打,因为一般不是有人偷偷受贿得到好处,帮外面的人办事,民警才不会闲着没事揍谁。
他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我直接抢话道:“但是现在你失去了这个机会,因为你对我不坦白,所以我不能放你走,拘留所里好歹有政斧管着你的吃喝睡,但是在我这里就不会这么自在了,我只能给你提供唯一的住处就是冰冷黑暗的地下室,没有床,没有食物,没有水。”
“这点困难我不在乎,反正你不能关我一辈子。”他先是有些惊惧,接着又强作镇定地说道。
无论是谁,当知道自己会住在地下室里,没有食物和水,生存出现严重问题时都会有岌岌可危的感觉,他已经有了一丝惧意了,这是我很乐意见到的。
我笑了一下,道:“是吗?你似乎忘记了,刚刚警察走的时候,可没有问你走不走,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你的小弟很忠诚,没有跟警察说这里还有一个人,他们没有出卖你。”
“但是你觉得这样就很好了吗?这意味着你那些手下被关押在拘留所里的十五天里,你要在阴冷的地下室里呆十五天,他们可不知道你呆在这种鬼地方,甚至还以为你已经被我放了,所以根本不会有警察再来要你这个人。”
“如果你还指望着张昌兵派人来救你那就更可笑了,先不说他能不能打得进来,就算他用人把我这夜色给堆起来了,你在离着地面五米深的地下室里,根本不会有人发现。我会在走的时候把地下室给封锁起来,为了防止你的声音传出来,我还会用胶布封住你的嘴巴。”
“我的确不能关你一辈子,因为你根本就撑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在冰冷黑暗的地下室里度过初冬的夜晚,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手机,不能说话,不能行动,连大小便都无法自理……”
我在这喋喋不休说了一通,语速随着情景的紧迫性渐渐加快,到最后甚至成了低声咆哮,再加上我脸上故意露出残忍的笑意,这个样子我自己想到都觉得有些邪恶。
“够了!”混混头子被我的话完美的带入情景,想到自己等不到警察救援,会被扔在地下室里无人问津,直到饿死渴死,被自己的大小便腐烂,顿时受不了,惊恐地大喊道。
我不动声色地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神色,成功了,他现在不会有之前那么有骨气。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敬畏和恐惧,瞳孔比正常时要大了一圈,因为害怕导致喉咙发干,他滚动了一下喉结,艰难地说道:“……我说,我说了之后,你会放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