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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从客厅到卧室就那么短的距离,她就是走的再慢也终究到了头。
见她走到卧室,站在门口,顺着那些痕迹不由向上移动到床上时,看到那一幕,仿佛一时间抽空了力气一般,再也提不起力气迈出步子了。
这时看去,在卧室中央的一张大的双人床上,原本于林的衣物散落各处,从衣服上看去有很多不规则的撕裂口,看上去是被人狠狠撕开的一样,而一些衣服上的纽扣也散的满地都是,从外衣到内衣xiong照,从裤子到内裤都被人用力撕开。
别说穿了,看都觉得吓人,可见那人是如何的残暴。
看到那一些时,于琴心中一痛,仿佛看到了昨夜的一幕,那一个粗暴的男人疯狂的亲1wen撕扯着一个娇柔女人和她的衣服,不顾她撕心裂肺的叫喊和扭打将她抱起扔在床上,然后便扑了过去……
最后于琴再也不敢想象期间发生了什么,其实不用她再多想,看眼前的状况就知道了。
慢慢于琴将目光再次提高朝着床上看去。
这时,只见床上铺着乳白色的床单上盖着一件乳白色的被子,在被子中静静淌着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而是于林。
此时见她头发凌乱目色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抿着嘴露出一副屈辱的表情,同时裸露在外羸弱的肩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仔细看去尽管看着她一动不动躺在那里,但是却可以看出来她是赤身躶1体身上一件衣物都没有,尽管她也只是静静躺在那里露着双肩。
于琴看到于林那样,在她那张原本俏丽的脸上早已定格的表情是那样的无助恐惧和不甘。
两行泪痕贴在脸上早已干涸。
那无尽的恐惧和呼声早已在昨晚就已经用尽。此时剩下的就只有静默一动不动。
昨夜狂风暴雨一番只剩下此时的静默,而老郑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于林一人躺在床上。
看到这一幕的于琴心中剧痛,一时气闷,大喘一口气,泪流。
悲痛莫名,绝望莫名……
望着于林的惨样,于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呼叫一声:“妹妹……”然后朝着于林扑了过去。
扑进于林身畔的于琴不由一怔,手掌似乎触摸到了什么,慢慢掀起盖在于林身上的被子,随后发现了果真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样的于林的躶1体。
这时,于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以前的担心都成为现实,她的内心是无比的伤痛,只有追悔莫及,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认为是自己导演了一切,如果不是自己把于林绑在家中就不会发生眼前的一幕,如果不是……
太多的如果,可惜,已经发生的事情再也不会重新来过。
于琴只有痛在心头,痛在灵魂深处,此时见她双目通红,泪水早已干涸,咬牙切齿似乎恨极了那个对待妹妹于林的老郑,恨不能上去生吃了他一样的狰狞。
老郑似乎也猜想得到于琴看到这一幕的情形,所以早早的就跑了出去。
于琴再也说不出话来,内心的怨恨久久不能平复,不知过了多久,于琴慢慢恢复过来后,站起身来从衣橱中拿出一套衣服想要替妹妹于林换上。
走到床前看着仍然双目空洞毫无表情的于林,微微叹了口气,现在她还能做什么说什么呢,发生了这样的事她难辞其咎,那么就只有用自己的一生来偿还吧,让自己顷其一生来照顾妹妹。希望能在将来她能从这阴影中走出来,最后找个好人嫁了吧。
想着,于琴走进慢慢掀起盖在于林身上的被子,她不敢掀得太多生怕于林因此而受刺1激。
等到给于林穿上裤子,然后又用衣服盖在她身上的时候才慢慢掀开整个被子,将于林慢慢扶起来,想要替她穿上上衣,可是也就在这时,她不经意的一回头看到了被子一角那触目惊心的艳红,不是处子之血,没有那么单薄,而是厚厚的一层,将被子浸湿了一大片,看上去是那样的艳红。
于琴不由怔了一下,随后惊叫一声:“妹妹你……”猛然想到一种可能。
见她猝然扭头看去却很快发现了于林另一只手,此时目光定格在那出,看到早已变得血肉模糊的手腕,尽管看不清其中状况,但却隐约看出了在于林手腕上的一道深沉的伤口,在那上面还有一汪汪的血水流出殷红了床单。
于琴猛然愣住了,随后手上一松,于林受不住力便又跌躺在床上,此时看去于琴哆嗦着嘴愣愣的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
内心的恐惧到了极限,从未想过于林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怪自己来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于林有何动静,原来是……她是自杀了!
想着,于琴反应过来,连忙爬上床用手在于林鼻尖探了探,发现还能隐约感觉到呼吸,随后又摸了摸于林的体温,才不由松了口气,可是于林现在的情况依然危机。
看到于林那已经割腕的手腕还有不少血水流出,于琴下意识的做出了救助的举动。眼下什么也别说先救人要紧。
此时见于琴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些碎布然后连忙跑到一边将于林那已经割腕的手臂拿起来最后很快缠绕上,直到看不出血迹留出才罢手,而后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最后做完一切才慢慢平复下来,将衣物套在于林身上将她扶起来,她本想将于林从床上扶起来,可是此时濒死的于林也不是那么好摆置的,于琴费了好大劲都不能把她拽下床,最后只能等待医护人员的到来。
很快一小队医护人员就来到,于琴慢慢放下于林去开门等到几人进屋来到卧室看到眼前的一幕饶是他们‘身经百战’也不由被眼前的一幕弄得一阵皱眉不已。
最后还是在于琴的招呼下才反应过来,而后手忙脚乱的将于林抬下床送到救护车上才连忙朝医院驶去。
于琴自然跟在车上,看着一旁的医护人员对于林进行简单的包扎和抢救工作。
于琴心中只有不断地自责和悔恨。
这还是发现得早,如果她再来晚一些,或者说张伟没有告诉他老郑的事情,她也不会去打那个电话,也不会知道于林的事情,更不会连夜赶来。
如果没有这些,那她将永远失去一个妹妹,永远失去了一个亲人,因为她的疏忽。
而她也除了静静坐在于林身旁,一只手紧紧抓着于林的手,紧张的看着她,内心不断地祈祷希望于林能安然无恙。
尽管很想询问医护人员自己妹妹的情况,但是看到他们忙碌的要死的样子怕耽误救治自己妹妹便不敢在说什么。
很快几乎车就开到医院内,随后在早已等候多时的救护人员帮助下,车上的那些救护人员连忙将生命垂危的于林送进了手术室。
随着手术室的大门重重的关上,于琴愣愣的站在门外。
她只觉的一阵的恍惚,从回家到现在都觉得一切都好像梦境一般。
在手术室的大门关上后,心中只剩下无尽的祈祷,祈祷妹妹能脱离危险,希望那些大夫能够尽职尽责将于林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就这样于琴在手术室外等候了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
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绿色隔离衣的大夫出来,于琴连忙走过去问道:“大夫,我妹妹怎么样?”
那大夫看了眼于琴然后摇了摇头说道:“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闻言于琴愣了一下,心里不断下沉,连叫不好,似乎预示什么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一般,是不是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下句话就是你准备后事吧。
不,绝不!
想到这里于琴不由大声质问道:“为什么,我不是把她送过来了么?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你们没有治好她?”
那大夫显然见惯了这种场面,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家属在听到家人噩耗的时候都会如此表现,情绪必然会异常许多。
那大夫也是见怪不怪,只是安慰道不要着急,说他们会尽力。随后便走了。
其实于琴也知道她来得晚了,从昨夜到现在不知过了几个小时,在这几个小时中老郑柔躏于林的时间除外,在一切平静下来后,于林到底坚持了多久才决定自杀的,从她那流出的血量就可以看出时间过去很久了,自己这个时候把她送来也的确有些晚了,如果能早一些的话恐怕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危险。
而那大夫并没有因此而怪罪自己已是很有涵养了。
想到这里,从那大夫离去的身影上收回目光的于琴慢慢又朝手术室看去,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大门依然紧闭,自己妹妹的情况依然没有好转,于琴越是担心就越恨整件事的始做者——老郑,如果不是他,自己妹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死未卜。不会依然无法脱离危险期。
想着就越恨。
可是再来的路上她不知道给老郑打过几个电话了,都没有打通,现在自己妹妹什么情况还不知道,自己干担心也无用,只有把矛头对准了老郑。
此时恨意萌生,恨不能拔了他的皮。
自己和妹妹拼了命的把他救出来,换回来的结果就是这个。如果在知道这样就不去救他了,让他死在牢中的好。
看了看还亮着红灯的手术室,于琴无奈从荷包中掏出手机给原来假日旅游的一个女导游打了个电话说了说于林的情况,然后把所在地告诉了对方。请求对方过来盯一下,钱和手续自己都办妥了她只要盯一下就好。
打完电话的于琴放下电话后义无反顾的跑去找寻老郑了,自己妹妹一刻没有好转她就要惩治老郑一刻,非要狠心让他付出代价,夫妻之间的感情到了这份田地也算是快要到头了。
接到电话的那个女导游连忙来到急诊室,在她来之前于琴就已经走了,如果不是她刚到,于林的手术就完成的话,一时还真找不到于林,最后可能连照顾她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也没耽误多少时间,在手术室门前等了大概十多分钟,一个个医护人员就推着推车从里面走出来,不论大夫护士清一色的绿色隔离衣,在那女导游面前晃动着。
在那医护人员推着的推车上放满了各种沾了血迹的手术用具,还有一块块被鲜血殷红的纱布,以及剩余的没有用上的血袋。
如果不是和病人关系密切的人看到这一幕就会退避三舍靠都不敢靠近,倒不是嫌脏。
只是那一幕太吓人了,这还只是手术用的工具就已经目惊醒,若是直接探查于林的情况不知道会有多吓人。
顾不得主治医师的劳累,女导游连忙上前询问道:“请问,里面的病人是不是于林?”
“你是他什么人?”主刀医生问道。
那女导游楞了一下,随后说道:“我是她以前的同事。”
以前的同事?
主刀医生看了那女导游一眼,说道:“先住院观察一下吧,虽然度过危险期了,但还不能确定有没有遗留的问题。”
女导游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这就到住院部办理手续。”
主刀医生嗯了一声,说道:“费用要早些交齐,不然耽误上药就不好了。”
女导游答应一声,然后问道:“我现在可以去看看病人了么?”
主刀医生说道:“去吧,最好不要太久,办理完住院手续尽快住院。”说完不再理会那女导游朝着电梯门口走去。
等到手术室最后两名绿衣护士推着躺在病床上尚不醒人事的于林走出来,女导游关切的朝那边看去,然后快步走过去,问道:“护士,不是说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么?为什么还没有醒?”
两个护士相互对看一眼,随后对女导游说道:“她因为失血过多导致昏迷,现在正在输血,要不了多久就会苏醒,你就不要太担心了。”
女导游抬头看了下挂在床头上立着杆子上的血袋,然后点了点头让开路去,目送两人推着于林上了电梯,才扭身朝住院部走去。
到了住院部女导游询问了一下原来在于琴离开前已经交上了住院的各项费用,确认无误后,打听到到医院给于林安排好的病房在那里,便乘坐电梯来到病房中。
这时,那两名护士刚好安顿下于林和女导游打了声招呼便自离去了。
那女导游坐在窗前看着于林因失血过度而惨白的一张脸,不由心中一阵叹息,想到那次如果不是张伟让自己不要回假日旅游,连夜办理辞职手续,恐怕此时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里不由对于林的遭遇更感惋惜。
随后想了想又拿出电话给丫丫打了个电话,问到丫丫家去的其他女导游有没有回来。丫丫说道没有,女导游哦了一声,然后托丫丫如果见到她们几个就让她们打电话给自己。
过了一会,回到丫丫家得知情况的其中一个女导游给她打了个电话,在电话中询问有什么事找自己,然后她便把于林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说自己在哪个医院那个病室,让对方尽快赶来,她一个人脱不开身,两个人或三个人才好照应。
放下电话的女导游没等多久就见两个女导游从外面推开病房门走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于林时不由一怔,随后反应过来。来到床前关切的询问着有关于林自杀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