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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这时见于林闻言不由心中一阵,尤其是听到张伟前去海南岛的事情,更令她欣喜若狂,现在看来张伟已经去了海南岛,而且还是比自己姐姐提前了几个小时,看来自己昨天所做的一切果然没有白费。
只要张伟去了海南岛那事情就好办的多了,尽管此时姐姐于琴也走了,但早去几个小时就能改变很多事情。
于林是这样想的。
想着心中便松了口气。
看来老郑还是按照自己说的去做了,自己还担心老郑耍赖皮故意不告诉张伟陈瑶的下落呢,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而后再听到丫丫的话后,不由连连说道:“啊,没事我没事,不用麻烦了,也别给你哥打电话了,省的他担心误了他的大事!”
尽管于林现在被绑在凳子上,但是心情却很好,远不似一开始时的那样焦虑了。
想到张伟已去海南,心中就是一阵轻松。
至于自己的处境倒不是关键了。
只要张伟去了海南。
想着于林慢慢放松下来,感到浑身一阵无力酥麻,她实在太累了,太累了,尽管那麻药药效还未完全消散,这也是其中原因所在。但是近日来接连发生的事情也在其中起到了作用才令她如此身心疲惫。
最后一阵轻松过后竟又不自觉地睡了过去。
而此时,从飞机上下来的张伟看了看手表正好是早上八点。
呼吸了下海南的口气,然后从客机上下来,一路出了海南机场,来到户外。
这时在门口不由心生一阵感慨,终于,要见面了。
想着便大步朝外走去。
这时,从旁边的计程车上走过来几个司机来到张伟跟前不住的问道要不要乘车。
张伟犹豫了一下,问道去不去某某地方,将自己得到的陈瑶的地址告诉了对方。
这时几个嫌路途遥远的司机都慢慢散去,一些刚过来的司机也在听到张伟要去的地方时止住步子又退了回去。
毕竟他们是出租车司机不是长途汽车司机,在周边跑再远也都无所谓,但是出了界限跑了长途,就没人愿意了,毕竟这不仅仅是费油的问题了。
最后等所有司机走的只剩下一个的时候,那个司机才走过来问道:“路途较远,如果不开发票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张伟看了对方一眼,见对方比较自己还要年轻一些,但是那消瘦的脸上却充满了饱经沧桑的沉沦。似乎是个颇有故事的人物。只是自己并不是爱多管闲事的闲人,所以对别人的出处并不感兴趣。只是点头说道:“只要你去,加钱也无所谓。”
对方点了点头,随后说道:“跟我来吧……”
张伟想了想便跟在那人身后,来到他的车前,见他打开后备箱将张伟的行囊都放置进去,关上后备箱,这才招呼张伟坐在副驾驶座上,慢慢发动起车子来,朝着张伟所指的陈瑶的住址驶去。
然而在张伟何英于琴前去海南岛的同一时间,远在兴州看守所的老郑被放了出来,此时,在司徒浪子的授意下,两名狱警来到老郑的牢门前,透过窗户看去,见老郑似乎早知道这一切一样,竟有些忘乎所以的跳起无赖,样子看上去很是悠闲。
悠哉乐哉的模样让人看着就皱眉。
这时,老郑也发现了两名狱警的到来,不由呵呵一笑道:“怎么?还有人来见我么?告诉他们我现在没空,让他们等一个钟头再来吧。”说完又径自跳起舞来。
看这老郑的样子两名狱警不由大为头痛,相互对看一眼,然后对着里面的老郑说道:“9527,你被释放了。收拾下东西随我们出去吧。”
话虽然简单,但是对于在牢中的囚犯来说无疑天籁之音。
果然,见在牢房内的其他囚犯闻言都不由一阵,随后有些诧异的望向老郑。目光中有羡慕,有嫉妒。
老郑也在那狱警说完后,忽然停下动作,然后慢慢转过身子,看了那狱警一眼,说道:“我老郑又回来了!”
当何英来到陈瑶住处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从早上七八点钟发车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五个小时了,坐了一上午的车何英明显有些劳累,见她从车上下来手里拎着行李箱,怀中抱着一个小黑皮箱,然后抬头看了看高照的艳阳,随后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看了看路标以及周边街道小区名称。
待确认了此时地点就是陈瑶的住处后,何英拎着行李箱穿过人行道来到对面小区楼前,然后穿过小区门院直径上了陈瑶所在的楼房住处,很快乘电梯来到陈瑶门前,缓了口气。
这时,尽管距离陈瑶咫尺可见,但是何英仍旧忍不住一阵的紧张,脑中回应着先前和陈瑶的种种经历,不由只叹造化弄人。
没想到最终结局竟然会演变成自己这个曾经抢夺对方男人的人来赎罪。
赎罪,是的,这是何英目前心中所想所认为的。
她不认为自己是在帮助陈瑶,她觉得自己做这些无非是在替自己曾经对这个命运坎坷的女人的一种赎罪行为,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忏悔,是应该的。
并希望能通过自己微薄之力改变这个女人目前的状况,希望能她能有所好转,从困境中摆脱出来。
随后,何英鼓足勇气,走上前敲了敲门。
这时,放下心中的不安和遭乱,安定下来的何英内心怀着无比平静之心,哪怕陈瑶开门后对自己冷语相加,哪怕陈瑶在见到自己后有什么不好的举动,她都一力承担,为了自己曾伤害过陈瑶的事忏悔,也为了张伟能和陈瑶最终走到一起。
过后,又敲了一阵门后,始终都不见有人来开门,何英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不由探前身子朝着放到铁门上的锚孔看去。
却只能透过锚孔中的凹凸镜隐约看到房间里面的情形,却不真实,但可以肯定的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连一点晃动的影响都没有出现。
看到这一幕,何英不由秀眉紧皱,怎么会没人呢?
难道是自己搞错了地址了?
想着从荷包中拿出那天肖强给自己的陈瑶地址。
想了想自己来小区前小区上标注的小区名称,然后又仔细看了看在楼墙上写着的住户和楼号,确定无误后,才又再看向了面前的防盗大门。
这时,见何英走上前再次敲向大门,这一次她不是小心翼翼而是有些急促起来。
毕竟如果自己千辛万苦打听到陈瑶的下落,从很远的地方连夜赶来后发现对方居然不在那里,那种心情不是旁人可以感受的。
一种失落一种彷徨充斥在何英心田。
而就在她发呆的时候,这时对面住户的防盗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来,见她一手拎着一个垃圾袋,一手拿着拐杖,在看到何英后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不由问道:“你找谁?”
何英见到对方,也如同她那样楞了一下,然后笑道:“奶奶您好。”
老太太点了下头,说道:“是你刚才一直在敲门?”
何英闻言想了想,随后笑道:“啊,对。”
老太太点了下头说道:“难怪,刚才我家贝贝一个劲的叫唤,只要一有动静,它就叫个不停。”
何英想了想顿时明白过来,有些苦笑着说道:“噢,对了,奶奶,你知道这户人家去哪里了么?”
老太太眯着眼看着何英,然后说道:“你找她做什么?”
何英见状连连摆明立场,说道那人是自己朋友,自己不远千里而来,来到这里没想到一敲门对方居然没开。
尽管老太太的样子看上去好像耳聋耳鸣的样子,但是何英却不敢丝毫懈怠。
听着何英的解答,老太太似乎觉得还算可以,不由说道:“你是那姑娘的朋友就好说了,她今天早上出门,听说是去医院做检查了,这丫头也是,年纪轻轻体质还不如我这个老太太健壮,每个星期都要去做检查。上上次她做检查回来整整哭了一宿,还有上次,有个男的一直跟在她身后鬼鬼祟祟的被我看见了,以为你们是同伙呢。”
随后叹了口气说道:“一个姑娘家身在外地怪不容易的,可怜,可怜啊。如果你是她朋友就多劝劝她别让她那样了,看着让人心疼。”
何英连忙点头答应着。
随即想到老太太提及的跟踪陈瑶的那人,想必就是肖强了,见她点了点头说道:“奶奶您放心我会好好劝她的。”
老太太点点头,随后朝楼下走去。
这时何英反应过来,想到老太太刚才说的事情不由一怔,然后惊叫一声道:“你说什么,做检查?”
回应何英只是一阵的空寂。见她有些呆滞的站在陈瑶门口,口中喃喃一声:“做检查?每个星期……”
情况比她想象的要糟糕的多,尽管再来之前她想过无数种可能,无数种和陈瑶会面时的情形,但是当真正碰触到结局的时候,那种突然之间的彷徨就越发强烈。只感到阵阵的不知所措。
此时海南医院内,陈瑶在主治医师大夫的叮嘱下再次来到妇科。很快就找到她一直依赖的主治医师大夫。
在他办公室坐下后,那主治医师给陈瑶冲了杯开水放在她面前。
然后笑道:“不好意思,咖啡已经喝光了,早上喝茶也不太健康,所以,只能给你冲杯开水了。”
这人看上去三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头十足,长相也较中和,一眼看过去,给人一种温和之感。忍不住令人生出一种亲近的想法。很随和也很亲和。
这时,见陈瑶笑道:“不用了,对我来说最好的饮料就是白开水。”
而这会的陈瑶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除了精神上有些憔悴和劳累之外,再察觉不到任何不好的地方。
但实际上她的病痛却很严重,严重到已经到了可能危及性命的地步。
当然,卵巢囊肿本身就是疑难杂症之一,就目前来说根治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一棒子打死的说不可能。
不能生育或许只是其中一个特性。
至于其它后续的病发症或者串联后引发的其它地方的炎症产生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目前的陈瑶对自己病情也有所了解,也心里有些根底,对此并不抱太大希望,但也不完全的丧失,总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认为能有一线希望根治。
毕竟为了不让张伟看出自己的变化从而产生怀疑或者被他发觉自己的病痛,不论他持何种态度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为难。
她不想为难张伟,所以选择一个人默默的离开,只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根治病痛后再回去找寻张伟,向他表明一切,到那时才算是完美的结局。
可惜,近期她闻听有人说海南有专家医生对治疗卵巢囊肿有相当丰富的经验。
随即从别处赶来,可是走访了海南各地名医院都没有找到所谓的专家门诊,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就是骗人钱财的行当,当万念俱灰吓得陈瑶无意中闯入这家医院终于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下找到了此时作为她主治大夫的医师时,通过几个星期的治疗,明显感到了病情趋于稳定。
而她也在确定对方治疗的独到之处后,在近处租了一个房子,决定现就在这里治疗观察一段时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