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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福海听皇上如此说,假假的说道:“陛下说笑了,那不过就是几个没长大的孩子。”
皇上看了张福海一眼,张福海那点心思他如何不知。
庆王要是一死,就晋王的性子,定和他离心。
所说晋王不会谋反作乱,可他定会远离皇宫,远离是非。
那时他身边能说的上话的,怕是只有魏忠贤和董文德二人了。
皇上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留他在宫中也是浪费米粮,不如放他回去。
传朕的口谕,董文德对庆王、晋王一事完全不知,此事朕已查清,董家外的禁卫军,全数撤回。”
胡副统领道:“陛下圣明,臣领旨。”
皇上道:“赶紧去吧,记住,要是找到了他们。
不要急着带他们离开,一定要仔细确认他们的安全。”
胡副统领道:“是。”
胡副统领领了口谕,就急匆匆的离了宫。
他如今最担心的便是萧瑞德几人的安全。
很快董家外的近卫军都撤走了。
多少人都在议论董家命大。
庆王都要被满门抄斩了,而作为亲戚的董家,竟然什么事都没有。
只是此刻就想皇上想的那样,不管是轩辕王府,还是其他人,都无暇理会董文德一家。
近卫军撤离后,没一会,董家就出来人了。
角门处使出了五辆马车。
胡副统领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很快他就明白了。
角门再次打开的时候,里面走出的竟是五个丫鬟、婆子。
她们分别的上了五辆马车,然后乘坐马车使出了巷子,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去。
躲在暗处的胡副统领直接看傻了眼。
他一旁的侍卫,小声问道:“副统领,咱们这要如何的跟?”
他们这里可只有三个人啊!
胡副统领怕带的人多,再泄露了董如意几人的藏身之所。
这才只带了两个亲信来此。
胡副统领道:“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们先一人跟上一个再说。
只是万一真让你们找到了,千万别打草惊蛇。
记住,只要确定他们是安全的就行。”
二人点头,赶忙都跟了出去。
胡副统领想着,要是他在等等,或许会等到董文德回府。
胡副统领揉了揉眼睛,角门此刻又打开了。
这回里面走出的,依旧是个女子。
那女子身着男装,头包的严严实实的,鬼鬼祟祟的向外走去。
胡副统领看着那人的步伐,身形,就知此人是女子。
他心道:“早知道让他们俩在等等了。”
没一会,角门又打开了,里面出来的依旧和刚刚那人一样。
依旧是女子身着男装,头包的严严实实的。
胡副统领此刻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还是等董文德回来实在。
不远处,一个乞丐鬼鬼祟祟的跟着离开了。
待第八个离开后,墙角的第八个乞丐离开时,胡副统领才发现,竟然还有人守在这里。
他此刻开始兴庆董文德还没有回府,也兴庆自己没有冒冒失失的进入董家。
***
董家,陈氏焦急的在大厅里来回走着,“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丁婆子道:“府外的近卫军虽然是撤了,可外面依旧有人看着。
奴婢也看不出,那些人是不是上面派来的。”
陈氏看向香兰,着急道:“这可如何是好?也不知他们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
香兰道:“夫人莫急,咱们就等咱们的人回来便是。”
一个时辰后,出府的人全都陆续的赶了回来。
他们大包小包的,无一是空手而归的。
很快董家的匾额、灯笼全都挂上了白绫。
不一会府内也传出了阵阵的哭声。
跟着出去的两个近卫,此刻也都跟了回来。
胡副统领道:“她们干什么去了?”
一人道:“哎,人家是赶着买治丧的东西。
属下听那人同掌柜的说,说他们夫人说了,小姐、少爷虽未成年,可也不能就如此死了,该操办的,一样也不能少。
至于鬼鬼祟祟的,是怕引人注意,让旁人议论。”
胡副统领无语道:“这董夫人怎会如此的拎不清,这会子治个什么丧啊?”
一辆马车停在了董家的大门处。
董文德见府上挂白,脸刷的一下更白了。
他晃了晃身子,发了疯一般的敲着大门。
大门打开,开门的小斯见是董文德,直接哭道:“老爷,您总算是回来了。”
董文德,道:“府里怎么了?怎么了?”
他晃了晃小斯,撒腿就往里跑。
待他看到陈氏时,他直接冲了过去,他抱着陈氏道:“吓死我了,我看到门外挂白,还以为你…”
陈氏被董文德惊到了,她是头一次见董文德如此慌张。
她听了董文德的话,这才明白,丈夫是以为她出了事。
香兰同其她人全都转过了身,她们一个个脸羞的通红。
香兰见无人吭声,见老爷、夫人依旧你侬我侬的。
她无奈之下只能咳嗽了一声,打破厅内的诡异气氛。
董文德、陈氏全都反应了过来。
董文德一看,直接道:“你们怎会在这里?”
他哪里想过,女儿房里的丫鬟竟然也在这里。
董文德只见过香兰两次,一次是董如意回府,所有人去叩拜他们。
还一次是他去东湘院,在院中无意间遇到的。
香兰虽然立刻离开,可她的容貌太过出众,那两眼,也让董文德记住了。
香兰赶忙解释,他们是想派人去找董如意姐弟。可府外的近卫军走了,却有其他人守着。
他们没有办法,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他们给董如意姐弟办丧,这样不仅可以告诉府外那些人,他们小姐、少爷是真的不在了,还可以把他们的人混入吊念的队伍中,从而去寻董如意姐弟。
陈氏喊着泪,解释道:“我实在是没了主意,表姐走之前把瑞德托付给了我,还嘱咐你,千万不要鲁莽。
如今兵是走了,可这依旧不能打探孩子们的处境。我…”
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陈氏面色很差,清瘦了不少。
她哽咽道:“我也知道这样不吉利,可我是真的不知道还能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