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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着还有点难为情的陶夭夭,越说越有士气。
可不,她现在说的话,就是她的心里话。
不管哪个女人敢屑想曲澜,她一律用这么霸道的政策。
曲澜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回了自己座位。
似乎不支持,也不反对。
当然,也可能认为她非妻非妾非偷,没有资格实行“三光”政策。
陶夭夭一颗心,不知不觉又提起来。
唉,这么个高深莫测的曲澜,她猜不着他的心事,她觉得好心累。
她坐回自己的座位,双手托腮,默默地瞅着对面的曲澜。
他不疼她他不疼她他不疼她了呜呜……
她想哭。
她都回来十多天了,乖得不得了,白天晚上都乖得不能再乖。如果老妈看到她现在这么卑微地放低自己,只想求得曲澜一句话,一个笑脸,一个原谅,老妈都会哭的。
她的眼泪慢慢盈满眼眶。
“等会秦文武送你回酒楼。”曲澜的声音,从她对面传来。
“我自己回去。”陶夭夭说,“我不回酒楼,我要回去看我爸妈。”
她已经两个多月没回咖啡厅。
再不回去,爸妈都要跑来恒天国际找她了。
而且,她现在心情忽然就很不好。
真的很不好。
那个被遗弃的孤儿般,举止四顾,唯值余苍茫,没有安全感。
“你要回咖啡厅,我不拦你。”曲澜低低的声音传来,“但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
陶夭夭身子一震。
他果然对她已经没有感情了呜呜。
她肚子里还有他一对宝宝,她哪里能离开他……陶夭夭鼻子一酸。
可是,再这样患得患失下去,她的心情会变坏,她的宝宝生下来将不会好带。
陶夭夭默默抬头,凝着对面平静的曲澜。
那么平静,真的是无心无情才能这样。
他怎么可以这样……
陶夭夭再也忍不住,趴桌上哭了:“我知道,你没打算要我了。不要我就算了,让我天天睡你身边,是什么混帐主意。”
她哭累了,站起来,拿着包包,一步一挪地往外走,眼角的余光,却瞅着曲澜。
小嘴却自言自语:“我今天必须回去看我爸妈。以后不见就不见吧!我不会再来找你的。别以为女人没有骨气。”
曲澜正在按键盘的手缓缓一顿,深邃的目光目送她的背影。
陶夭夭想大哭。她已经走得够慢了,可是她把话都说死了,为什么曲澜还不留她?
哪怕说一句话,她也有台阶可下呀。
哪必他说一个字,她也能知道他其实还在乎她的,她就不会这么伤心了。
陶夭夭终于走出了董事办公室。
曲澜合上眸子,浓眉拧成丘陵地带的山。
他的双手,紧紧捂住脸。也遮住眸间淡淡的悔意和失意。
不知过了多久。
“你在伤心吗?”熟悉的声音,又从耳边传来,“其实你舍不得我走是吧?看在你这么伤心的份上,算了,我今天就给你一个面子。我过几天再回去看爸妈算了。秦文武在哪里,我让他送我回酒楼。你愿意什么时候回酒楼,就什么时候回好了。不过,你就算晚上和哪个女人去约会,也千万不要告诉我,更不能让我看到。否则,我就……我就真走了。”
曲澜全身一震。
缓缓的,他松开手。
站在面前的,正是刚刚那个说要有骨气的陶夭夭。
她红着眼眶,满满的不甘。身子还摇晃着,显然挺着个大肚子,有点支撑不了体重,站得有些辛苦。
曲澜的手,缓缓伸向陶夭夭。
陶夭夭默默地看着那只大掌,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
还没想要怎么做,小手已经轻轻放入曲澜的大掌。
曲澜随手关了手提,收拾好,起身。牵着她向外走去:“我送你回酒楼。”
陶夭夭一怔。
心里忽然就腾起狂喜。
她好象赢了。
可是,即使她赢了,刚刚的伤心都是真的,刚刚的话都是真的。
曲澜牵着陶夭夭,大步向电梯走去。
看到两人的所有职员,都不约而同地瞪着他们。
这段时间公司不太平,再加上陶夭夭没出现在婚礼现场,许多员工心里都有一杆称——这回,曲先生和陶夭夭一定闹崩了。
可不,原本好腻歪的夫妻,天天眉开眼笑,畅快交谈的夫妻,现在上下班时,两人之间都能站个大人。
肯定两人已经分手,迟早各奔东西。
可今天,曲先生又牵上陶夭夭的手。于是,职员们看不懂未来的走势,无法猜测接下来的剧情了。
坐进兰博基尼,陶夭夭悄悄地打量着静默的曲澜,试探着:“恒天国际发生什么事了吗?”
曲澜淡淡扫她一眼,懒得回答她。
“你告诉我,我起码可以安慰你,起码可以为你喊加油!”陶夭夭说。
曲澜淡淡一句:“公司的事,是我的事。”
陶夭夭张张嘴,保持静默。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这个回答她早就猜到了。
别看他人模人样,谦和君子,但一碰到恒天国际的事情,立即一人独断。
“我明天要去孕检了。”陶夭夭知趣地换了个话题。
她只是委婉地提醒曲澜——他已经好久没陪她一起产检了。
曲澜没答,拿起手机,电话通了,说:“安吉拉,让秦文武帮你送一下仪器,今晚八点过来。孕妇需要检查。”
“……”陶夭夭张大嘴。
她就这么被曲澜给打发了?
曲澜就是鹦鹉螺号啊,太密不透风了,她没办法攻破他的防线。
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么?
结果她孩子妈追孩子爸,感觉就像隔了整个银河系。
肿么会这样!
好吧,她还是闭嘴吧!
陶夭夭果断选择沉默似金。
果然,把她带回皇城大酒楼,一起用完餐,再把她带回包房。
曲澜又向外走去:“我约了人,不用等我。”
“……”又出去了呀,陶夭夭耷拉了脖子。
好吧,看来,她在重复关雪华的路。
自己男人,在自己孕期找别的的女人解决生理需要去了。
陶夭夭想嚎啕大哭。
可是,嚎啕大哭是没用的女人干的事。
她陶夭夭才不是没用的女人。
想了想,陶夭夭拿起门卡,蹑手蹑脚出了房门,暗暗跟上曲澜。
她要看看,曲澜到底每晚都在忙女人还是忙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