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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南宕的嘴角竟然缓缓流出一丝鲜红的血液。随着攻击频率的增大,南宕的脸色也越加苍白起来。
当楼下传来一声震破天际的巨响时,南宕终于坚持不住,猛吐三口鲜血,直接瘫倒在地。
没了南宕的加固,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冷熠布下的结界便“波”得一声碎裂成无数幽蓝色色光点,星星点点的飘在半空中,如梦如幻。
几乎是在结界破碎的下一秒钟,五个身影便突兀的出现在了南宕面前。
这五人皆身穿宽大深色斗篷,从头遮到脚,正中一人手握一把弯刀,刀刃漆黑如墨,泛着幽幽寒光。
南宕顾不得伤痛,咬牙招出归墟葫芦,警惕看着五人,大声喝道:“来者何人?”
为首一人仿佛颇为忌惮南宕手中的归墟葫芦,停留在原地伸出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对身后几人做了几个手势。
看到手势之后,那四人便如鬼魅散开,一看就知道是在搜寻什么。
南宕担心他们是为沈澄然而来,虽不清楚原因,但少爷把少夫人托付给他就算是拼上这条命也要护住她。
正要出手阻拦,为首那个身形一闪到他跟前,朝他拍出一掌。
遭受结界反噬的南宕此时根本就无力闪躲,只得眼疾手快的祭出归墟葫芦,挡在胸前。
为首的黑衣人显然不想碰触到归墟葫芦,无奈之下只得抽身后退。
不过这却给了南宕进攻的机会,他眼疾手快的从葫芦中祭出水球,球中水光凛凛,归墟之水死沉,一时如钧压顶般朝着五个人影的头顶砸了下去.
而他站在原地冷喝一声:“哪里来的傻缺竟敢在此撒野!”
其余四人被归墟之水砸的眼冒金星一片,为首那个倒很淡定,一跃从水中跳出径直扑向南宕。
南宕战斗力在夜叉王的四大将军中处于末位,但并非不能战。当下他再次祭出水球,朝那人身上砸去,只是水球却在半空中停住,竟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往后逼退。
南宕见状往旁边挪开两步,再次祭出水球,不过还没等掷出,其余四人已经从归墟之水中挣脱出来,一齐朝他扑来。
为首领头的人个子并不高,大概只到南宕肩膀位置,只是这人的身形极为灵巧,飞跃腾挪极其迅速。
或许是不想伤害南宕,对方到此刻为止都没有动用法术,仅以速度和身法来缠住他。要知道他们可是能够暴力轰破结界的存在呀!如果想要伤他,应该绝非难事!
“既然法力如此高强,他们又何必这样费事?”这一点让南宕百思不解,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
沈澄然听见外头有动静,但凝神细听却又听不真切,她紧张不安地搓动着双脚,心里担忧极了,“南宕是不是遇上危险了,要不要出去?”
沈澄然背靠墙角缓缓站起来,她不断变换着表情,显然内心正做着挣扎,不行,不能像缩头乌龟一样躲着!如果是冲她来的,她主动出去的话,至少南宕会没事!如果不是冲她来的,那就当她倒霉今天陪南宕一起死!
就在沈澄然一咬牙、一跺脚,准备冲出去和南宕同生共死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墙壁上传来了一阵有序的敲击声,闷响声从楼梯口一路向她所在的房间延伸过来,最后敲到门口停下。
完了,被发现了!
沈澄然猛地屏住呼吸,紧盯着门,内心紧张不已,“不知道这门能不能挡住,若挡不住等会破门而入的将是什么东西?”
沈澄然赶紧在地上用剑诀画了一个大圈,又拾起地上的纸和笔草草画了一个圈禁符,将符虚加于圈内,以左手大指掐食指中节左,左手肘后取气一口吹于圈内。
沈澄然施展的该圈禁符定身法,在《玄皇秘诀》记载中,又名“天牢”,乃不论男女老少、飞禽走兽,入圈内犹如铜墙铁壁一般,会被牢牢禁锢起来。
就在沈澄然紧张此定身法是否好用之时,只听见“砰”得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重重砸在门上,整个楼梯在晃动,有粉尘簌簌落下。
下一秒,只见那道门突然被红光包裹,刺眼的光仅持续了数十秒便又消失,紧接着门上的锁就立即掉落在地,发出“叮”得一声,清脆刺耳。
当门被缓缓打开时,沈澄然恰好看到五个人影挤在门口,都带着深大的斗篷帽子,与当初修岚的装扮颇为神似的,本该是脸的部位看上去空空如也,一片漆黑。
是吸血鬼么?沈澄然猛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为首的那个做了个行动的手势,身后四人同时挤进门来,扑向沈澄然,不料却刚好落入到定身圈内。
被圈禁的四人,皆是大惊,欲挣脱,但圈禁咒威力强大,却是越挣扎,圈禁范围就越小,越收越紧!此时定身圈所散发的金光也快要将四人完全裹住。
刚才下达命令的为首之人顿时止住身形,站在了门口,不敢贸然踏入房内……
忽然,圈内四人纷纷化形,身体旋转化作一只只黑色蝙蝠,扑腾着翅膀向外冲击。
沈澄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圈内的状况,只见这些蝙蝠朝她发出“吱吱”的叫声,咧嘴呲出两颗白森森的獠牙,眼珠透出血色。
但下一秒,所有蝙蝠竟然全都“砰”得一下,尽皆化作无数粉末飘散。
沈澄然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圈禁符定身法,会有如此之大的威力,她原本只想将他们禁锢起来,以此来拖延时间罢了,根本就没想要杀死他们……
因为同伴的惨死,立在门口的为首之人被彻底的激怒了。他手中的弯刀瞬时被拆成两把刀刃,呈X形状。
为首之人也不进门,而是双手平伸,以自身为轴不停的原地旋转。随着旋转速度的加快,一道旋涡状气流似龙卷风一般凭空出现。
随着气流越来越大,竟将屋内的沈澄然包裹在内,她只觉得身处在一片暴虐的龙卷风内,气流像裹着刀片般从她身前掠过,刮得她身上一片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