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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了,经过我的同意了吗?感到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我不高兴了,虽然作为一个陪酒女,是不应该有这种情绪的。
我的头更加疼了。是因为叶寒在么?我曾经被那么地宠爱过、包容过、温暖过,所以,我开始有情绪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男人已经走了,二叶寒坐在离我半米远的地方,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深邃地看着我。
挣扎着想从沙发里爬起来,试了几次未能如愿,我这才想起,或者说是察觉。自己……真的是到极限了。
“你一天工作几个小时?”叶寒突然发问,在震耳欲聋的歌声里。那声音也依旧如珠似玉,清清的让人觉得舒服,也觉得柔软。
“看客人的时间。”我做出认真思考的表情,“不就是个陪酒的么,能有自己的时间。”
是反问的话没错,但是已经没有了语气上挑的力气。
“你……”
“我?我觉得挺好的。无所谓啊。”我感觉恢复了一点力气,就吃力地笑着滚到了地上蹲着,再扶着沙发的扶手,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叶寒也站起来,像是要扶我的样子,我继续笑着摆摆手示意不用,然后说:“叶少不是点名要我陪酒么,我怎么能先倒下呢?”
我随意地重又坐在了沙发上,姿势优雅中又带着一股子的魅惑。
看着叶寒无奈又痛苦的坐在自己的身边,我的心也微不可查地一抽,这感觉,这表情,就像是我所承受的一切都加诸到了他的身上一般。
叶寒,你的心,在疼么。
“你还能行么?”他的声音透着几分不舍。
我拿牙齿熟练地咬开瓶盖,然后拿酒杯,稳稳地放在茶几上,先倒一杯涮涮杯子,泼到一旁满满的烟灰缸里,然后再斟满。
“就算我几乎失去了意识,这一套动作也是行云流水的。”我邪肆地一笑,语气中甚至带了两分骄傲。
端了酒杯,朝他虚虚一敬,挑着眉开玩笑:“兄台,要喝么?”
他一副被我慌了神的样子,呆呆的皱眉看我。
“您不喝,这好酒白白便宜了我。”我说得几乎要笑出来,然后忍着呕吐把一杯琼浆玉液如同恶心的饮料一般就要灌下去。
之前衣服就被红酒浸润,现在难受冰凉狼狈得很,我只是决然。
“锵——”地一声。
我发觉手里酒杯没了茫然地抬起头看叶寒那张写满愤怒的脸,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一地晶莹的碎片反射着淡淡的璀璨的光华。红酒也淌了一地,灯光旋转着打在地上。我忍不住捂着嘴吐了一地。
手掌上都是清水,酒液混了消化液形成一股很恶心的味道。直到连清水都吐不出来,我的胃还抽动着引起嗓子眼儿的一阵阵干呕。
叶寒大概是被我像是要把心脏呕出来的样子吓到了,急忙在我身后,大手熨帖在我的背上,不停地轻柔抚摸想要减轻我的难受,但是后来因为紧张,抚摸的力道一点点变重。
我稍稍仰起脖子,努力换过一口气来,笑骂:“叶寒你要把我按地上去了。”
动作僵住,叶寒好像快哭了,嘟囔:“真是。”
“地上可都是玻璃渣,叶少也真是狠得下心。”我自顾自地接着说,怎么难听怎么来,“要哭了?没出息。”
“没。”他突然站起身来,疏远的距离,就连声音也冷了几分,“这里脏了,跟我去包厢。”
我挣扎着站起,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却竟也没有摔倒。我有点开心,依言想要跟过去,却发现叶寒的背影早就消失。
我茫然地看向开包厢的前台,没人。
无力的将自己的身体摔在沙发上,闭上眼昏昏欲睡。不要看我,不要再来找我。
迷糊之中,有人扛着我走了,那个过程中胃一直被顶着,苦不堪言,但是我一直没有睁眼,除了疼痛,还有什么能够证明我的存在不是虚无。
重又被扔在沙发上。不柔软,皮质的,很冷漠也很难受。
“你现在也陪不了酒了。就听我讲故事吧。”叶寒不带感情的声音传来。
“我现在也陪不了酒了,”咀嚼着这句话,我的心竟也尝到了一丝丝的苦涩,“那……我叫其他人陪你吧。”
那边的气压似乎凝了一下。
“陈依依就是挺不错一姑娘,人又漂亮又会喝又豪爽,包叶总你满意。”我也好奇自己在这么难受的情况下怎么也能把伤人的话说那么长一串。
真的好累。
“我不要。我只要你陪。听我讲故事就好。”那边的声音流水一般沉静。
我阖上眼,他就当是默许,缓缓讲了起来。
“我认识很多陪酒女,她们有的明艳动人,有的艳俗,有的风尘,但是,她们纵有千般不同,有一点却是相似的。那就是,下场都不好。”
我咂吧一下嘴。胃里空得难受。
“有一个胃出血没来得救治,当场给喝死了。有一个年老色衰,倒是撑下来了,只是没什么机会,不能挣钱,只靠着存款,一个人孤独老死。还有一个,她身体本就不好,被灌了许多的酒之后,被爱好SM的客人活生生打死的。”
“叶寒,你有话直说。”我冷静的说出这句话才发现自己眼角有一颗泪。原来,这话自己都是听进去了呀。
“离开这个行业,我养你。”
“就为了这个?”我笑,“叶寒你搞清楚,我不是你说的那些人中任何一个,我也可以养活自己。”
如同被揭开了最不愿直面的伤疤。叶寒他不是嫌弃我破鞋么,不是理所当然的背叛么。既然已经不会再原谅,那么,做这些,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不要再说这种话。”我冷漠地把后脑勺朝着他。
良久,静寂无声,我情绪缓了下来,就问:“那段时间,你在哪?”
“在I市打听你,我问了蒋柔问了以前在中心的所有人,问了你买回来的那些人……”
“叶寒,你高估我了,我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谁会在意我的行踪?”我只是觉得悲哀。
有人敲门进来,暂时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用余光一瞟,深深地皱了眉,安然。怎么是她?
看着她一副狐媚样子来送酒,我猜到了几分。刚刚没有看到叶寒他去前台,就来了这么豪华一包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人非富即贵。就巴巴地赶来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