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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潇欲言又止,转身带着一帮人离开了。我浅笑着跟店里人说:“都整理一下心情,没了这些烂事,想来会轻松些。”
无人应和。
一天清晨,我刚接待了一个客人让技师领他走,然后坐在靠门的地方望着外面的世界。这都市的繁华真是可爱又可恨,总得来说还是可爱的,在这里有足够大的平台足够大的机会,也会有无奈,但是还有奋力一争的机会。
店面小,现在的店开是开了,只是生意出现了瓶颈,客流量固定,找不到突破点,我着急突破,苦于种种奔波忙得焦头烂额,不知不觉中也清减了些。上次天上人间竞争的失败,让我认识到实力的问题,还需要再给技师培训,培训不能停。
我翻看日历,眉头深深蹙起,约好的一个月快到了。上次王姐承诺的模特借我用一个月,时间过得飞快,而现在生意没有什么气色,照这样发展下去除了关门大吉再无其他。我额上冒出了一颗冷汗。
我坐不住了,找了一个王姐的人把她叫过来。
“小夏姐,你找我啊。”她脸色平常对我还算客气。
“是这样的,一个月快要到了,现在我想问问你,你要不要回去。”我直接了当问出话来,如果她们愿意留下而且足够坚定,那王姐那边我自有交代。
她似是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我,眼底阴晴不定,像是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会回去。
“回王姐那里。”我出口提醒。
“自然是不想的,夏姐对我们这么好,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而且我看这店有发展潜力。但是……”
我看着她,等着下文。
“我们怕王姐,她手里掌握着一些东西,我们要回去而且必须回去。”
我面无表情敲敲桌子:“那好,我心中自有计较,你回去吧。”
“哎,好。”
看来王姐那么大方把这些人借给我用,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她料定我会打什么主意也有把握这些人不敢。也是,我天真,才会想着把这些人留住。
趁着还有几天,我要找技师,没有人就不能提供服务,不能提供服务就不能接生意,
找人壮大这个店,这才是当前之急,下定主意,我开始策划寻找想法跟现实相连的途径,最后,才可付诸实践。
一般情况下,技师几乎不能被称之为职业,但是,他确实是为了生存,为了金钱,而有的并且必须有的东西。我总结了一下,愿意成为技师的几类人,第一种是孤身流落在城市,生存环境艰难,第一种是年轻漂亮却从事轻工业的女人,这些可以争取,以生存诱之,以利诱之。
还有一种,没有工作的大学毕业生,她们受过高等教育,又相对来说纯洁好控制,而且禁不起诱惑,是最上上的选择,调教出来一定堪称妖精,这就需要好的经验丰富的人来带了。
蒋柔就是很好的选择。
甚至我想到了找自己认识的女混混朋友,但是这个念头很快被我打消了。不能留隐患。
不能玷污祖国纯洁的花骨朵儿。想到此我自嘲地笑了一下,紧接着拿着自己的名片去了离这里最近的手工业厂。从这里下手是最有可能的,第一类人得碰运气,第三类人需要好好规划,只有这个可以立刻行动起来,探探水。
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就是挖别的店里的人,这种来得最快,但是也有他的弊端,老人总是没有新人有趣的,而我,要开的是让人耳目一新的店。
好吧其实是我不想惹事。挖墙脚,受不起报应目前也没这实力,还是以后再想吧。
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自己的事业上,虽然偶尔也感到力不从心,但还是一直怀着希望。没有退路,只能选择披荆斩棘。忙碌起来也好,没有闲心闲情去想那些关于爱情的事。人像上了发条,忙得近乎忘我,对身边的男人也都是视而不见。
当忙碌成为一种习惯的时候,时间就更加匆匆了,有一种就这样忘记一切,永远忠于事业的错觉。不去怀念谁,不去期盼谁,也不去幻想拥有爱情这个价值不菲的奢侈品。不知为什么偶尔脑海中会浮现出张潇的脸,有时候清晰,有时候模糊,繁忙让我将这些脑海中的影像轻易忽略掉,真好,不明所以地被一张俊美的脸折磨可不是一件好事。
天知道什么时候这种状态就突然被打破了。一个人神色匆忙地找到我,说张潇出事了,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一切都突然被生生地卡住了,我的世界,瞬间停止了运转。
来不及想为什么他会出事,问了医院地点,马上向医院奔去。找到医生便询问张潇如何,终于得知张潇正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未卜。站在病房外,这医院的一扇门,冰冰冷冷的,紧闭着。一扇门的距离,一不小心,就生死相别了吗?无助,绝望通通袭来,淹没了我一颗不安的心。
我背靠着墙,苦苦等待。一个医生,从病房推门而出,赶忙迎了上去,询问情况。
“病人现在急需大量输血……”“输我的吧!”我首先脱口而出。
血液配型,并没有成功,偏偏医院又没有了库存。他的兄弟们一个个去验血。不匹配,还是不匹配——我的心就要被烧焦,又不得不保持冷静。
“时间十分紧急,要尽快找到相同血型的人。”
李佳佳刚好赶来,急忙去验血。护士如释重负:“配型成功。”
总算是,尚有一线生机。
李佳佳的焦急都真真切切暴露无遗。她确实是爱他的。无论是多么可鄙可憎的人,这时我对她的感觉,竟有了一些厌恶之外的东西。
又是漫长的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牵扯着我的心。气氛沉重又压抑,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我忙按下接听键。
心不在焉地听电话。
是店里的人:“小夏姐,蒋柔被人绑架了。”
“什么?”
“我告诉了她你的电话,具体的他一定会找你。”
我心急如焚,一边是对张潇的担心一边是陷入危险的蒋柔,该怎么选。算了,他还有李佳佳。我决定先顾蒋柔这边。
有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我惶惶不安猛地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朵上,我清晰的听到上次那个客人的声音。
“夏小竹小姐,你没想到会再一次栽到我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