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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口气,颤声说:“是你绑架了蒋柔?”
那边传来一声颇为不屑的声音:“不然你以为呢。”
我皱眉,知道是他可还是忍不住问,一时无言。
“废话少说,我这么做无非是为了钱,你带着五万的现金来到紫气东来小区,我会派人带你到地下室见蒋柔。”
“你别动她。”我喉头一紧,绝望得几乎想哭。
“你放心,只要你敢报警,我一定杀了她,先奸后杀。”那边传来这样无情的话。不只无情,而且癫狂。
对方先挂断了电话,一股寒意袭来,真是小人不能惹,不然可能一生都受其害,如果能把蒋柔救出来,我一定一定,要杀了他!
我从来不会信任警局,对他们没啥好感,不报警又想救人,上哪去找这五万,这成了最大的问题。
我拨通了上次大老板的电话,因为他说过会帮我一次,这是我最后的希望。
电话响了十五声,始终没有人接起,心一点点沉下去。
我打车说要去去紫气东来小区,司机疑惑地看我一眼:“那在郊区,很远的。”
“我有钱,拜托了师傅,麻烦你快一点。”
车行驶在路上。
大老板回了我一条短信,简洁的“开会”二字。我扶额,不停地打过去,不是我不识时务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有几分钟能到。”
“十分钟左右。”
“只能左不能右。”我断然。
司机笑了一声,说:“是。”
就在这时,终于大老板接起了电话。
“大老板我有一事相求,我有一个朋友被绑架了你能借我五万么。”
“行。”大老板甚至都不做怀疑就答应了。
我感激得说不出话来。那边淡淡一句:“我说了我欠你的。”
车停了下来,我扔下一张五十就下车了。一下车就有人拿刀顶住我的后背,问:“钱呢。”
我答:“卡里。带我去见蒋柔。”
我被带到地下室,客人坐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吸烟:“来了?”
我看着被扔在地上绑起手脚的蒋柔,皱眉,刀还顶在我身后,但是我不能害怕。
“来了,钱在卡里,你放人,我给钱。”
“不是要现金吗?”客人似乎有些恼怒.。
我愣住,现金第一我没有第二被抢了他不守信用怎么办。
“啊!”我惊叫一声,没想到他会狠狠地揍了我一拳。身后挟持我的人放开了我。
“婊子,最讨厌有人在我面前玩聪明,你最好快点把密码告诉我。”说着他抢过我的包包把里面东西都倒出来,拿起了我的银行卡。
我整个人如坠冰窖,这个人……这个人他,从来没想过做成交易,也根本不打算放过我和蒋柔。
他又打我,这次是狠狠一个耳光:“你以为我怕了那个男的?张潇是吧。他还在医院躺着吧。”
我摇晃着稳住了身体。赤红着眼瞪着他。还没有问出口,又是一拳,这次我摔在了蒋柔身边。
蒋柔挣扎着挡在我面前,我心中感动。
另一男人嚣张地说:“不然咱们把她们卖到山区?”
客人想了想,随口说:“不好吧?”
那男人说:“没事,我认识人贩子,保证她们回不来。”
蒋柔心中一急失口说:“你们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难道他们是串通好的?这是一场阴谋,关于李佳佳隐隐约约的样貌浮现在我眼前。
男人阴深深地说:“那是之前。”
蒋柔看着我望向她的眼神,一脸的面无人色。
我们被绑住,丢在了仓库。
我恢复好精神,周围黑漆漆一片,听到蒋柔粗重的呼吸声,黑暗中摸索坐起来,蒋柔声音蓦然出现,说,夏姐,现在怎么办。
她声音很沉稳,我听不到慌乱的意思,但是我记得蒋柔和人贩子说的话,她说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什么意思?
就是她和人贩子串通好了,在我难以取舍的时候选择了她,她却联合外人欺骗我,最好笑的是她自己卷进来了,她之前有没有想到有这样的下场?
我不说话,蒋柔也闭嘴,空气越发冷。
我承认,那一瞬间,我真的很想回答她,很想像他一样那么冷静的跟她一起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回答她到底应该怎么办?但是我做不到。在她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我猜到了些什么,心好像被什么狠狠抓咬了一口,疼痛得不容忽视。
我心痛的是蒋柔的背叛,她是我在大街上发现带回来的,亦是我一手带起来的,现在看看这张精致美艳的脸,哪还见得当初一丝娇憨。当时她被面包噎得冒出生理性的泪水,我问她一句,你要不要跟我走。
她为了自保留在中心我不怪她,她全身而退我也不怪她,她没有完全帮我我也不怪她。而今天,我为了她抛下张潇不顾威胁带着钱找了过来,她居然背叛我。
之前的一切是什么,做戏么?奥斯卡都欠她一个影后。
不可说不气愤,也不能说不想报复,可目前,心寒和惊痛的情绪占了上风,一时想不到别的,又怕一出口伤了蒋柔,只好闭嘴不言。
“夏姐?”蒋柔在黑暗中开口。
我缓缓睁开眼睛,转向她的方向:“蒋柔,你对我,有几分真心。”
“夏姐我,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求你原谅,但是……”
我定定地看着她,眼睛像星星闪烁着暗沉的光,给我个完美的解释好么,你解释我就信你,哪怕是欺骗都可以,我承受不起。
“夏姐你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吧,虽然不大合适,但是我像那条蛇,我常常在想,如果蛇清醒的话,不会咬下去,如果不是多疑,也不会背叛。”
我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就这么承认了?
“蒋柔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我不要你感激也不想看你后悔,不想怨你也不会报复,我们不要再认识,你就当今晚我没有来过。”我急急地打断她,声音里有一丝惶急,真不敢相信那声音是我的,倔强又不安,像受伤的小动物一般只知道拼了命的躲起来。
蒋柔坚定的声音响起:“夏姐,蛇没有了东郭先生,还是会冻死的。”
我闭上了眼睛,不再多做理会。又是一阵沉默。不知道张潇怎么样了,既然李芸去给他输了血,应该不会有大问题,都是年轻人,复原起来会很快的吧。但是他怎么样呢?疼不疼?冷不冷?
各自沉默着想心事,半夜无话半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