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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铃爸爸的病房就在小茶隔壁紧挨着她,同是顶级VIP奢侈病房。
这家医院封厉秋是最大的股东拥有者,所以他的话就是圣旨,说一不二,想开哪间就哪间,就连给他们配备的贴身护士都是二十四小时轮流看护的。
折腾忙碌了一晚上,大家都筋疲力竭。
所幸小茶和阿铃爸爸并无大碍。
阿铃和卓卓心终是落了地,躺在多余的床上就睡着了。
冯夺出去买餐,临走前封厉秋特意交代要御品方的小鸡炖蘑菇。
封厉秋一向不喜欢吃鸡肉,突然冷不丁地要,让冯夺疑惑了不少。
迟疑了半秒,没再深究,看了看床上的小茶,意味深长地出去了。
病房里除了简小茶和封厉秋两人,还有熟睡的小卓卓。
男人的目光漫到熟睡的小人身上,小人短短的身板窝在病床上,两只小脚勾着,一只手垫在他的小脑袋上,睡得安详。
他这算是第一次正经八本地见他。
“他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伤?!”男人唇启,徐徐问道。
手里鼓捣着一根烟卷,来来回回,乐此不疲。
卓卓脸上有受伤复合之后的结痂,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一扫而过发现不了,仔细端详才会露出端倪。
小茶垂眸,挤出一抹淡笑。
“手术的后遗症!”
之前更严重,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
封厉秋眯了眯眼,这孩子也就两岁半点不到三岁,经历了这么大的手术又承受着如此伤痛确实可怜。
他肯是封家哪个男人的孩子,简小茶对孩子的父亲也只字不提。
这其中到底存在着什么巨大的阴谋,封厉秋不得而知。
封家老爷统共生了两个孩子,老大就是封景瑜和封厉秋的亲爹,而老二从小就病患有痴呆,根本没有正常的思维逻辑,更别说会让女人怀孕这种事了,所以就根本不是他。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封景瑜。
所以在霍江水验DNA时得出结果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他的父亲……”封厉秋提及。
话刚出,就被他腰间的手机震动打断。
是张少远。
*
破旧的废弃工厂。
弥漫着恶臭的气味。
张少远一双厚底的军靴踩在破碎的玻璃碴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听起来毛骨悚然。
对面的发绣铁架子上挂着四个被脱掉衣服的男人,他们嘴还被堵着,浑身上下都是伤口。
工厂外面的悍马车缓缓停下,封厉秋系上西服扣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男人将至,张少远迎了上来。
“二爷!”
张少远此时换上了黑色的制服,相当的专业干练。
“人呢?”封厉秋扫视着四周的环境,不疾不徐地问道。
张少远领着他上了二楼,殴打小茶的那几个人昭然若揭,被明晃晃地挂着。
封厉秋犀利的眼眸眯起,透出危险的气息。
走到几人之前,他缄默不语,一个俯身动作快速地拎起地上的铁棍子冲着为首黑衣人的头头一棒子挥了下去。
黑衣人被绑着,束手无策,毫无还击之力。
头上的血水一滴一滴地落了落下来,半个后脑勺就开了缝。
嗖嗖冷风灌进,嘴还被堵住,黑衣人为有呻.吟着疼的喘息。
封厉秋的力道和位置恰到好处,虽然打开了男人的头颅,却并不会那么快让其致死。
张少远看着黑衣人从后脑勺渗下来的血水触目惊心,撇嘴向后靠去,老封这一下太狠了点吧。
“简振江给你们了什么好处?!”
封厉秋拉着一把椅子坐在上面,冷戾的目光和浑身的气息和医院里的截然不同,这种感觉几乎可以将人吞噬淹没。
黑衣人的嘴被松开,孱弱地睁着肿胀的眼睛吃力说话,“给了十万定金,事成之后补交那……十万。”
没想到就简振江为了徐老怪的那块地,真是下了血本。
“钱呢?!”张少远撇嘴。
黑衣人哭丧着脸,“我们还没来及的花,在地铁站第三排最下面那个柜子里。”
张少远一听,噗嗤乐出了声,“我说二爷,这群人就是一帮不入流的混混,最主要的幕后主使者是简振江。”
封厉秋将棍子上的血水擦在地上,本来黏糊糊的水沫沾上了泥土混在一起,成了血泥。
“那你有什么好的提议来处置简振江么?”他不以为意地问着。
张少远扶着下颌,若有所思。
“徐老怪那块地价值不菲,明的暗的都惦记许久了,而且我听说他将这笔遗产留给了别人。”
“如果以简振江的品行,肯定会独吞整个细软,他之所以选择了白家做合作伙伴,怕是嫁给祁东是其中满足了条件之一。”
他分析的有理有据,逻辑性很强。
“那调查一下徐老怪的遗嘱。”
封厉秋起身离开,不再逗留。
张少远在后面喊,
“这几个人怎么处理?!”
男人背着身子,说着淡淡的几个字,
“留一口气。”
*
小茶吃完冯夺带回来的小鸡炖蘑菇,砸了砸嘴巴。
“冯先生,您也吃一口吧。”
这鸡肉鲜嫩多汁,搭配圆满的蘑菇达到了登封造诣的地步,简直是人间美味。
冯夺微笑摇头,接过她饭桌上的饭勺退了退身子。
郝连成推门进来。
他和院长去谈论人工授精地手术了,情况很乐观,一旦小茶接受手术就可以怀孕了。
“小茶,等你伤好了,就可以手术了,我和院长做了手术实施方案确保万无一失。”郝连成喜出望外。
小茶听到这个消息,心情有点复杂。
不过既然决定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谢谢!郝教授!”
他为了她的事情,没少奔波,堪比她身边最亲近的人。
郝连成低头,“跟我客气什么!”
两人说了会话,小茶药劲上头,困顿睡意上来,很快又迷糊着了。
郝连成本想留在医院照顾他们,家里打来了紧急电话急招他回府,他只好回去。
……
小茶浑浑噩噩,睡了整整一天。
睡梦中,她听见电视机里播放封厉秋和叶百惠结婚的消息似乎有了新进展,耳边是官方的声响,她却是睁不开眼。
来来回回,折腾了到晚上。
她是被尿憋醒的。
黄昏的病房里,洒进来一抹夕阳。
卓卓还躺在床上酣然大睡,而冯夺也不是铁人,靠在木凳上打着盹。
两人睡得很稳,估计是昨晚累的。
小茶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想让他们多睡一会,就没喊他们。
而外面护士站的护士似乎到了吃饭点都出去吃饭了,空无一人,她只好自己抱着手臂推着点滴杆走了出去。
幸好病房是拉门,不用使太大的力气。
虚弱地徘徊在走廊上,小茶按照提示标语找到了卫生间。
她小心翼翼,避免任何的碰撞。
轻轻地上了台阶,打算脱下裤子开始小便。
却发现病号服的裤子是系扣子的,她本来就左手受伤,右手使力气就疼,想要解开那死死系上的扣子根本不可能。
反反复复,依旧无果。
要是再迟疑一会,她怕是要憋得膀胱爆炸了。
只好出去叫护士帮忙,却没想到在厕所门口撞上了要进入厕所方便封厉秋。
她左肩膀受的伤,幸好撞的是右侧。
不过因为连接着,震动的她发疼。
疼的呲牙裂嘴时,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
后面是水池,她要坐在上面之际,腰部却被他生生搂住。
一个回身,她就扑上了男人的怀里。
封厉秋瞅清她,脸瞬间撂了下来。
“简小茶,你活腻了吧,自己一个人来上厕所。”
他嘱咐过冯夺贴身照顾她的啊,那家伙怎么又让这不知好歹的死丫头跑出来了。
小茶被他呵斥,受了委屈般,
“冯夺和卓卓都睡着了!”
他那么凶干嘛,她还很疼好不好。
“那你不会喊他们么?”封厉秋抿唇,怒火中生,她知不知道她现在很危险,一个不小心碰到了,骨头就很有可能错开生长。
她抬眼看着他喃喃,“我不想麻烦他们。他们也累了一宿了。”
封厉秋翻白眼,这个分不清孰轻孰重的女人。
心中的怒火在串烧,可看到她拧着的眉头像是很难受的样子,又被他生生地压制了回去。
“你怎么了,刚才碰到伤口了?”
以为自己撞上了她,不安地询问。
小茶摇头,疼痛散去,羞赧的脸却红的要死,咬着红唇欲言又止。
“那到底怎么了?!”他急着问她。
小茶翻白眼,她来厕所能干什么,当然是上厕所啊。
被逼急了,只好涩涩喊了一句,
“我想上厕所,可是解不开裤子。”
她的语气透着哭腔,大概是憋得太难受了。
封厉秋盯着四周的环境,看着她的小摸样,不禁嗤笑。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那走吧,我帮你解开!”他大言不惭地推着她进了包间,这种事情他十分愿意代劳。
小茶踌躇,睁着大眼睛望向外面。
“你帮我看看护士们回没回来?”她不想让他替她脱裤子。
封厉秋眼底噙着笑容,不以为意,
“简小茶,你浑身上下我都看遍了,你害羞什么,再说了护士们都去吃饭了还没回来,哪有时间给你脱裤子。”
他说的有理有据,可小茶就是别扭。
封厉秋无奈,“乖,听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