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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住了,千万别让他自杀!”夜修嘱咐了一句。
赤狼嗯了一声,“我已经把他的毒药抠出来了,不过,这个人的情况很不乐观。”
“伤的很重?”
“是,胸部开放性损伤。”
“那阎王马上把人送去海军总院……我让我媳妇儿马上准备手术!一旦有人问起伤员的情况,就说这个人是红C的人。”
“是!”
“人送走后,马上清理战场。你只有十五分钟的时候。”
“是!”
“秃尾巴狼,带上你缴获的药直接回帝都。沿途一定要小心!”
“是!”
“阎王,你那边已经接到伤员了吗?”
“接到了。”
“返航!”
“是!”
夜修都安排好后,抬眸看向母狼,“马上撤回帝都。希望这唯一的线索不会断。”
“一般的只要有口气,到了我嫂子那就都能给他治活。”
“她也不是神仙。”夜修边往外走,边拿出了手机,“媳妇儿,阎王一会儿会送过去一个重伤员,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一定要把人给我救活。”
蓝亦诗握着电话的手微微一紧,“是咱们的人?”
“……嗯。”
“我马上就去安排。”
“好。我晚上能到家。”
“嗯,先挂了,我去按排手术。”
夜修放下电话后,微蹙了下眉头,他都想象到媳妇儿伤心的模样,可关键时刻,只有这样才能迷惑敌人,等回去了,他再跟她解释。
阎王很快便人送到了医院,在飞机上,他就让人剪开了那个伤员衣裤,等蓝亦诗他们来接伤员时,这个人除了全身的绷带外,没有多余的物件。
蓝亦诗想看看这个人是谁,可他脸上都是纱布,她便问了句,“是谁受伤了?”
阎王犹豫了下,“新来的,你不认识他,诗诗,一定要救活他,他对我们真的很重要!”
“好,我一定会尽力的,我老师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我现在就送他去手术室。”
阎王点了点头,给他的下属使了个眼色,下属会意,跟着蓝亦诗进了电梯。
电梯关上的那一刻,蓝亦诗看了眼跟上来的那个人的那张过于平静的脸,微蹙了下眉头。
手术室的灯亮起来的时候,阎王赶过来,他为人谨慎,怕这边出现意外,在飞机上便与修焕佑联系了,跟他借了一个排的人。
有了这一个排的人,他就不怕有人会来杀人灭口或者来抢人。他特意让这些人穿便装过来,把人都安排好了,他这才上来。
这个手术由贾院长主刀,蓝亦诗为一助,期间病人出现了失血性休克,心脏还骤停了一次,不过有这师徒两个人在,很快便化险为夷,病人创伤面很大,还伤及了脏器,手术很复杂,师徒两个苦战了近十个小时,还没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夜幕降临的时候,夜修才带着大部队赶回帝都,他连家都没回,就跟母狼直奔医院。
“还没出来?”夜修见手术室的灯还亮着,皱起了眉头。
阎王揉了揉额头,“应该快了,刚才出来个护士,我问了下,已经开始缝合了。”
“活了?”
“活了,但什么时候能醒就不好说了。”
夜修捏了下眉心,“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守着。”
“马上就要出来了,我看下情况再说。”阎王凑到了夜修跟前,跟他低语了几句。
夜修点了点头,“外面我已经安排好咱们自己的人了,你一会儿让他们的人回去吧。”
“好。”
夜修笑着看了他一眼,“你办事我最放心!”
“带回来多少货?”
“两吨!”
“why?”
“这些还不算炸掉的。”
“靠,这些货还是流入进来,那得坑多少个家庭。”
母狼微眯了下眸子,“看来那个女人现在很缺钱。她以前一直不涉足这个产业。”
阎王点了点头,“为了保命,她捐出去不少,要想养活她的那些手下,就得铤而走险。”
夜修摇了摇头,“她以前就一直干,只是有人替她出面,我们没查到她的头上罢了。”
“这个女人藏的这么深?”母狼微蹙了下眉头。
“嗯,替他出面的人是路正宽以前的一个手下,一直负责海外市场,隐藏的更深,最近才有迹象跟明溪纯有来往。”
“这群人渣!还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母狼的声音的有些大,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失控。
夜修拍了下他的肩头,“淡定!这里人员复杂,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对不起!”母狼捏了捏手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阎王看着夜修轻勾下唇角,“联合演习其实只是铺垫吧?”
夜修四下里看了看,见没人才瞪了他一眼,“有些事,即便是看出来,也不要说出来!”
“好,我不说!”阎王笑了笑,一抬头,见手术室的灯灭了,连忙给夜修使了个眼神。
夜修第一个冲了过去,病床刚一推出来,他便俯身看向病房上的人,“大礼,我是夜修,你醒醒!”
蓝亦诗嘴角抽动下,伸手拉开他,“病人还在昏迷中,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他也听不见。”
“诗诗,那他什么时候能醒?”阎王急吼吼的问道。
母狼看着“战友”目露凄色,“小嫂子,他不会有危险吧?”
“手术很成功,就看他的求生欲望强不强了。”贾院长走了走了出来,夜修他们三个连忙把贾院长围在了当中。
夜修一把拉住了贾院长的手,“贾院长,不管花多少钱,都请您帮我救活我战友。”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手术室斜对面的一间病房,房门留了一道缝,等夜修他们把病人送去了病房,那道门缝才合上。
这点小动作哪里会逃过夜修的眼睛,他给母狼使个眼色,母狼会意,快步走向那间病房。
母狼轻敲了下房门,门里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请进!”
母狼推门走了进来,见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坐着床上优哉游哉的玩着游戏。
“小朋友,能借我一个水盆吗?我战友才入院,我们什么都没有。”
小家伙冲着卫生间努了努嘴,“你自己去拿吧,我刚才看热闹有点累了。”
母狼笑着进了卫生间,拿出一个水盆,“等取来用品我还你一个新的。”
“不用,我这个人没那么多毛病。”小男孩看着母狼身上的军装,“叔叔,你战友伤的很重吗?他会死吗?”
母狼沉声说道:“不知道,希望他能抗过来。要不然,我就又要送走一个战友了。诶,你得了什么病啊?”
小男孩一把拿下帽子,露出了一个大光头,“我都这个造型了,你说我还能得什么病?”
“你家人呢?”
“谁知道呢,他们只有想起我的时候,才会来看看我。”小男孩满不在乎的躺到了床上,“你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我累了。”
“好。”母狼拿着水盆出了门,临关们的时候听那孩子嘟囔了句,“书上说的果然没错,战友之间的感情才是最纯粹的,我要是能活到十八岁,我就去当兵。”
母狼笑着摇了摇头。
回了病房后,他附在夜修的耳边小声说道:“是一个生病的孩子,那房间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卫生间,我去看了,没人。”
“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
“你最擅长排班了,一会儿你排下班,一班一个少校以上的军官带三个战士,他身边不能低于四个人。第一班我来。”
“第一班还是我来吧,你最近肯定很少休息,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你好好休息几天。”
“我来。”夜修坚持着,第一天最危险,他在这守着才能安心,“你们回去的时候,把我媳妇儿带走。”
蓝亦诗走了过来,“今天我值班。”
“你值什么班?听话跟他们回去。”
“我值医院的班。”
夜修微挑了下眉梢,“这么多年我都没看见你值一个夜班,别胡闹,跟他们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