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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得意忘形的禹鸿云脱口而出之后,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因为惊愕而略微张大的小嘴,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正在用《大五行吞吸术》炼化迷你小山的秦烈,根本掩饰不住震撼的心情。
呼!
深吸了口气,秦烈中断了施法,抬起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汗水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头发凌乱着,脸色有些苍白,但此时若能看到其紫府丹田,定会发现,在那片似如虚空的空间中,充斥着磅礴的浑黄灵力,这些灵力都是炼化迷你小山的时候被《净世真言箓》转化过来的,还没有完全形成法力为已所用,但秦烈相信,只要给自己足够的时间,炼化这些灵力完全不是问题,甚至借助迷你小山中的灵气,他还可以直接突破至幽玄六层顶级的境界。
起身与禹鸿云面面相觑,秦烈终于拿回了主动权,不必再受禹鸿云的勒索和控制,替她排忧解难,而这时,秦烈心里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禹鸿云的身份,禹凤的死,秦川翎、秦川雄之间的关系,包括玄上的死因,他已经猜出了一点,当年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所引发的连锁效应,究竟是怎么完成的,他需要禹鸿云亲口说出来。
经历了不甘、愤怒与无奈之后,秦烈终于恢复了心如止水的状态,这是因为,他的计划已经得手了,晏泱传过来的那道紫阙灵光符,简直是救命的一步,紫阕灵光符有了反应,说明晏泱已经拥有了圣婴仙府的绝对控制权,而他已经不需要再对禹鸿云的有恃无恐委屈求全了。
洞外的恶战愈发的激烈,但秦烈没有急着跑出去,而是无比镇定的看向了禹鸿云:“看来我猜对了,你的父亲果然不是秦川雄,是秦川翎。”
山洞中,禹鸿云的小嘴受惊之下大幅度张开,一双妖媚的眸子溢出浓浓的恐惧和不安,她惊呆着看着秦烈,忽然心中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看见迷你小山灵气已近全失,秦烈这个时候停了下来,禹鸿云差点没吐血。
“你干什么?为什么不继续炼化了,马上坐下,给我炼化,否则我马上杀了林清君。”禹鸿云心急如焚的喊着,玉掌一番,将万里遥光舟,用以胁迫着秦烈,声音近乎癫狂的沙哑。
“杀了清君,胁迫我最后的手段就没有了,你舍得吗?”看着禹鸿云发疯的模样,秦烈呵呵一笑,视若无睹。
禹鸿云紧咬着银牙,也不知怎么的,秦烈这般胸有成竹的表现,让她心中十分慌乱
明明有人质在手,禹鸿云却感受不到半点先前成竹在胸的优势,难道他从一开始就不在乎林清君的死活吗?
“秦烈,我警告你……”
“哎?”
禹鸿云正等说下去,秦烈突然摆手打断道:“你别拿林清君威胁我,没错,在天碑山外面的时候,我的确怕你伤害清君,那是因为林清君的背后有厉雪山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禹大小姐,你把我带到天碑山,还让我知道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你可以好好想想,如果我得到里面的东西,整座天碑山都属于我秦烈一个人的,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忌惮林皇霄吗?”
禹鸿云闻言一愣,他没想到众口相传重情重义的秦烈,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以往她觉得秦烈是一个对身边至亲至友都可以赴汤蹈火的存在,真没想到,秦烈也有如此冷漠的一面,禹鸿云被秦烈的突然转变弄的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应对。
这也难怪,其实秦烈的表现像极了绝大多数在修界中横行的强者,甚至于人人都有的贪婪劣根性,此时才算彻底暴发,天碑山和林清君,乃至厉雪山庄的威胁,在以前,确实可以决定秦烈的生死,如果他不在乎林清君,林皇霄第一个就不能让,然而现在不同了,面对整座天碑山的秘籍宝藏,谁能克制内心的贪婪,要知道,得到天碑山,相当于得到了整个修界的道统传承,别的不说,出去以后,身为天碑山的主人,只需要振臂一呼,五州道门,立马会屈膝逢迎,变成一个人的死忠。
毕竟天碑山里的秘籍仙法太多了,谁能掌握天碑山,就相当于拥有了成仙的资格。
两相比较之下,林清君还重要吗?
禹鸿云紧紧攥着粉拳,额上青筋暴现,可以看出,在秦烈状态变化之后,这位心如蛇蝎、智胜千里的妖媚女子也开始束手无策了。
“族长!”怨毒的望着秦烈,禹鸿云叫了一声禹山,禹家诸老,纷纷走进山洞。
秦烈往后退了一步,丝毫不惧道:“呵呵,干什么?准备用强吗?你可不要后悔,据我所知,秦川翎并没有把《大五行吞吸术》传给别人,或者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帮助你炼化迷你小心,但这个人,哦,我说的是秦川翎,可没有再进天碑山的资格了。”
禹氏诸老望着秦烈,见其讪笑讥讽,大为疑惑。
视线移至禹鸿云身上,禹山发现,秦烈和禹鸿云的地位已经发生了潜移默化的转变。
“怎么了?”
“呵呵,禹大小姐最后一张底牌没用了呗。”禹鸿云还未搭话,秦烈率先冷笑出声。
气急败坏的禹鸿云深吸了口气,目中含煞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说的是你是秦川翎的女儿这件事?”秦烈再度问了一句,而这次,震惊不止禹鸿云了。
所有禹氏的长者都表现出强烈的震惊。
“什么?”
唰!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禹鸿云,那眉眼中的惊骇、疑惑异常浓烈。
“呵呵,看起来禹大小姐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啊,整个古禹一氏,居然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哦,或许禹靖山知道,但他没有说对吗?”秦烈笑呵呵的背起了手,在山洞里面踱着步子道:“其实我也不敢确定,先前说的,只是猜想罢了,不过看禹大小姐的表情,秦某人应该没有猜错。”
“怎么说呢?这件事实在太复杂了,不过我得感谢欧阳天敌和王判,是他们让我知道了两百年前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而这段时间以后,你的表现、禹氏的表现,还有我所遇到的艰难险阻,再加上秦川翎的关怀倍至,终于让我想通了所有的关节。”
秦烈说到此处,眉梢一挑道:“两百年前,秦氏双杰秦川翎、秦川雄共赴天碑山,与此同时,禹氏禹靖山、禹凤亦在其列,当中还有禹凤至交玄上真人以及诸多五州修界高手,在此之前,天下传闻秦氏双杰和禹氏禹凤玄上真人曾在虚天山脉偶遇成莫逆之交,更传言出,秦氏秦川雄和禹凤互为倾慕,结为道侣,为当时佳话,禹凤,便是你的生母,是也不是?”
秦烈言罢,默默看向禹鸿云,后者朱唇紧咬,一声不吭。秦烈又看向禹山,问道:“禹族长,你应该对此事更为了解吧。”
禹山眉头紧皱看向秦烈,道:“那又如何?”
“看来欧阳天敌和王判说的是真的,先秦和古禹,确实存在一段佳话,可惜禹族长你应该不知道,在当时,喜欢禹凤的不仅仅只有秦川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秦川翎。”秦烈一语中地,尽管是猜测,但他觉得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禹山讶异的转向禹鸿云,眼中充满了询问的意味。
“看来这件事禹族长也不知道。”秦烈随即凝视禹鸿云,后者依然一句话都不说。
“猜中了,虽然我不知道最后为什么禹凤转投秦川翎的怀抱,但秦川翎和禹凤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是真实的。”
话到此处,禹鸿云怒极,声嘶力竭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秦烈目光渐冷,声如洪雷道:“就凭你知道《大五行吞吸术》是打开这天碑山绝密小山的事,就凭你知道此处山洞是天碑山枢机道藏,我便敢确定,你和秦川翎绝不可能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喘了口气,言语森冷道:“当欧阳天敌和王判说出当年的那段往事之后,我才知道当年在天碑山,是你的生母杀了秦川雄,禹大小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两个相爱的人,甚至在禹凤有了你之后,为什么要杀秦川雄,杀一自己自己爱的人,你合理吗?”
禹鸿云愕然:“你就凭这个说我是秦川翎的女儿,简直胡言乱语。”
“别着急,我还没说自己猜测的原由,我慢慢说。”秦烈哼了一声,完全不在乎自己身陷重围,声音嘹亮道:“两百前天碑山中,你生母禹凤亲手杀了秦川雄,后中了秦川翎一掌,鸳鸯魂归,此事乃是秦川翎亲口所说,其间还有一个证人,那就是雪妖王,而他们离开天碑山之后,秦川翎也曾面对天下道门,说秦川雄无顾先秦古禹万载恩仇,与禹氏禹凤无媒苟合,呵呵,天下人信了,全都信了,可是禹大小姐,你不觉得可笑吗?既然秦川雄和禹凤都死在了天碑山,你又是怎么知道,这山中洞府就是天碑山枢机道藏所在,出来的人只有一个,就是秦川翎,没有他告诉你,你会知道天碑山另有机关结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