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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洞府外面闹的是热火朝天,闼婆院的弟子绝大多数狼狈逃窜,随后遭遇了锻剑山庄的人马,两伙人一见面就苦大仇深,而凌承剑的目的很明显,你们禹家的人女儿不是杀了我的儿子吗?那么好,我找不到禹鸿云,就拿禹鸿林开刀,相比之下,禹鸿林在禹家的地位更高,只要拿下了人,那还不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于是乎,凌承剑、怜宫玉,带着熙熙攘攘上万人从闼婆院的东南方向长驱直入,在纷乱的人潮和火海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气势汹汹的抓了不少闼婆院的弟子,没有什么严刑逼供,逮着人就问禹鸿林在哪?不说直接干掉。
在死了十几嘴硬的弟子之后,剩下的俘虏当场缴械投降,并指出了禹鸿林的位置——后山洞府。
跟着,凌随剑一马当先,怜宫玉紧随其后,一对夫妻剑指闼婆院所向披靡,不过片刻便杀到了后山洞府的门前。
而这时,正好赶上禹岳带着四名婴府期强者从里面冲出来准备支援冲虚和禹川,禹岳也没想到他能看见凌承剑,两方人马在后山洞府门前汇合打了个照面的时候同时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禹岳,你都来了,禹鸿云没来,我凌承剑佩服你们禹家,仗势欺人、横行霸道的手段,整个修界真没有人玩得过你们啊。”
凌承剑早就知道禹岳、禹川几天前入院了,因为两个老头的修为极高,所以他没有安排人阻拦,而禹岳、禹川来的时候自然也知道凌承剑就在闼婆院对面的山顶上坐着看着,但他们却没有过去打招呼。
幽州地界的幽玄期高手就那么几个,谁不认得谁,一般情况下,别说没仇,就算有点小恩小怨,在他们这些幽玄期高手的眼下也不算多大个事儿,只要碰上了,最起码虚与委蛇的寒暄一番,省得让人说没有肚量。
可是这次的事不同,凌承剑就一个儿子,死在了禹鸿云的手里,本身这就是一件没办法说合的事,所以禹岳也知道就算过去跟凌承剑见了面,那也多半是没有个结果,而且一个不好还容易打起来。
既然双方已经撕破脸了,那就没有必要再给对方的面子,禹岳打算等到凌承剑率先发动总攻的时候再起身反扑,可万万没想到,闼婆院的偷天换日鼎先炸了,压在下面的大妖对闼婆院积压了七百多年的怒火一股脑的撒在了冲虚的头顶,由此导致原本高手数量以及人马都不压于锻剑山庄的闼婆院,处在了绝对下风的位置。
若非如此,单凭凌承剑和一个锻剑山庄,绝对没有可能轻而易举杀进来。
看着伏野在眼前攒动的人动,禹岳的头皮有点发麻,抬头一看,冲虚正追着姚九烈喊打喊杀,非要扒了对方的皮,而禹川缠着火硫尸蝶一时之间腾不出手,闼婆院四观观主,两个正在封堵火山口,利用阵法结界和人群的力量防止岩浆持续蔓延,天虹观的马仲,这会已经被一个骑着苍星灵羊的老头给截住了,一时半会的也抽不开身。
禹岳气的胡子直抖,听着凌承剑带着嘲讽的骂辞,一颗心如坠冰窖。
“凌承剑,你什么意思,真打算跟禹家彻底翻脸吗?”禹岳森冷的威胁道。
“禹岳,你休得倚老卖老,禹家又如何,以为我们得罪不起吗?你们不把禹鸿云交出来,就是逼我们跟你们翻脸。”
凌承剑还未开口,怜宫玉已然骂了出来。
禹岳扫了一眼怜宫玉一声没吭,凌承剑拦了一下夫人说道:“姓禹的,凌某人今天在这给你交个底,禹鸿云不死,锻剑山庄和古禹帝族就没完,看你的样子恐怕你们禹家也不想好合好散了,今天我就先拿了禹鸿林,断了他的气数,再跟你聊聊禹鸿云的问题。”
“凌承剑,你别给脸不要脸。”禹岳气的全身都哆嗦着,凌承剑的修为不比他低上多少,怜宫玉也是婴府巅峰的顶尖好手,再加上大势所趋,禹岳恨自己来的时候没从禹家调来一些实力不错的弟子。
他本想吓走凌承剑,可凌承剑压根不怵古禹帝族。
禹岳言落,凌承剑扬起断水青罡剑指向禹岳:“我儿子都没了,还要脸干什么,来人,给我冲进去,见着禹鸿林,能活捉就活捉,不能活捉,乱剑砍死。”
凌承剑的话就是整场血战的导火索,锻剑山庄凌家在幽州地界是出了名的心齐,而且凌承剑此人拥有铁血手腕,门下弟子甭管实力如何,遇到事儿从没有人退缩过,说他们有些匪气丝毫不为过,也正因为如此,在冲虚得知了禹鸿云杀了凌宇之后心里就发慌了,因为他知道凌承剑接下来会怎么对付闼婆院。
随后,禹岳亲眼看着凌承剑带着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奔着他涌来,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手握断水青罡剑的凌承剑。
两大幽玄,火花四溅,不消片刻,杀作一团。
……
而就在禹岳和凌承剑在后山洞府遭遇的时候,秦烈的也顺利了扼住了禹鸿林的要害。
借着诊疗的借口秦烈在刘福稍微失神的功夫,直接用右手深深的抓进了禹鸿林脖子中的大椎口,这般铁爪入肉强夺中椎要害的手段既血腥又触目惊心,因为他正好坐在禹鸿林的身后,手势稍微一变便能轻而易举的控制禹鸿林全身要害,所以不管他身边是刘福还是什么人,哪怕禹岳来了,也不可能拦下秦烈。
噗!
铁爪入肉,血花喷溅。
禹鸿林冷不丁遇袭,吃疼之下便惨叫了起来。
“啊……”
“紫冠,你干什么?”
“混蛋,快给我住手。”
“把公子放了,不然让你生不如死。”
禹鸿林遇袭,刘福和四个婴府高手同时惊呆,跟着,五个人破口大骂了起来。
“都别动,谁敢过来,我现在就毙了他。”
秦烈理都没理,右手猛往上一提,五根手指有半截都扣进了禹鸿林的脖子里,鲜血噗嗤噗嗤直往外喷,他喊了一声震住刘福五人,提着禹鸿林一个起落跳出了圈外,随后左手在脸上一抹,恢复了真容。
当“紫冠”那张略微苍老的容颜瞬间换了个人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你不是紫冠?”刘福张大的嘴巴惊呼出声。
禹鸿林闻言下意识的扭了一下头,正好跟秦烈的脸打了个照面,顿时心一揪哆嗦了起来:“你……秦烈?”
唰!
后山洞府的温度仿佛瞬间下降了几百度,包括禹鸿林内的所有高手,全部石化在原地。
五十年的隐忍和筹谋,终于等来了动手的时机,秦烈脸上的笑容都显得格外的阴沉,他抽-动着嘴边带着积压了五十年的怒火阴测测的冷笑,略显嘶哑的笑声听的禹鸿林头皮都在发麻。
“呵呵,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禹鸿林,五十年不见,你是不是天天惦记我呢。”
秦烈的笑声当中有一种令人肝胆俱裂的变-态特质,所有听了这句话的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似乎看到了他五十年来的隐忍和狂嚣。
咕噜!
刘福咽了下口水,脑门上一滴大汗,滴答一声落在了地上。
他知道,秦烈扮成了紫冠接近禹鸿林,那肯定就是为了杀禹鸿林而来,这个结局已经定下了,没有人改的了,于是下意识的,刘福慢慢的挪动着步子向秦烈靠近,而且手上,已经多了一件闪闪发光的法器。
“别动,除非你想让你家公子现在就死。”
秦烈挑眉搭了一眼刘福,吓的后者步子一顿。
禹鸿林吓傻了,全身哆嗦个不停,这可不是痛,要知道,此时禹鸿林的心理压力绝对要比身体上的创伤强过百倍。
“你,你别乱来,有话咱们好好说,我知道你想报仇,可当年的事不全都是我一个人事儿,还有别人,你懂吗?”
秦烈听着禹鸿林的狡辩,笑声愈加的凄凉:“呵,我懂,我太懂了,正因为我懂,所以你们几个一个都跑不了,禹鸿林,你知道我为什么用紫冠这个名号在修界闯了整整三十年吗?我告诉你,我就是为了等这一天,你只是我复仇的第一个对象,老子要用你的血先让丫头出口恶气,你给我把眼睛睁大点,我让你看看你究竟是怎么死的……”
“秦烈……”
“别动手……”
听到秦烈阴森可怖的言辞,刘福五人吓的魂都快飞了,忍不住扯着嗓子吼了起来,想把秦烈叫住。
可秦烈,杀心已决,岂容他人左右。
铁爪攒劲,用力猛握,左手按在禹鸿林的肩膀上,猛然间往外一拽,哗啦,近百年的修为全用在这一爪上,一片鲜血喷溅之后,禹鸿林的大椎骨生生的被他扯出了大半截。
“啊……”
剧痛传遍全身,禹鸿林痛的失声惨叫,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可是秦烈压根没给他倒下去的机会,左手轻轻一推,将禹鸿林转了过来,右手还提着近两尺长的惨白大椎骨,左手虚握成爪,猛然间向着禹鸿林小腹一探。
噗嗤!
爪力尽透,再往外一带,一个元婴本体,同时被秦烈抓出了体外。
“滚!”
蓬!
一脚奋力踹出,禹鸿林就像一瘫没有骨头的软泥,被秦烈踹出老远。